文/白夜天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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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別沖動，這是……欸？”
以為陳素錯把白虎它們當成跟蹤而來的妖獸，關郁金剛欲阻止，卻聽到白虎也低吼一聲，卻不是朝著陳素。
回頭一看，滿頭大汗的蔣道德竟然站在下面幾個臺階。
“師姐，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蔣道德連連擺手，眼睛卻止不住瞟向那頭白虎。
老天爺，什么時候宗門有這么大一只老虎了？
“我們有什么好說的？而且，我已經不是你的師姐了。”
“百樂門的弟子，我可高攀不起！”
陳素橫劍向前，讓關郁金躲到她身后，連那只不知道怎么出現的白虎，她也讓它進了山門。
唯獨把蔣道德關在門外。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尊稱你一聲師姐了。”
見套近乎沒成功，蔣道德表情一變，沒了親近之意，不過還是隱隱有些害怕那只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老虎。
清了清嗓子，蔣道德說道。
“百樂門門主聽說你們贏了無極派，特意派我前來道喜。”
“道喜？我可沒見過誰道喜還空手上門。”陳素冷笑一聲，“你怕不是被派過來看看我們有沒有身受重傷，好鷸蚌相爭，漁翁獲利吧？”
“陳素，你這話也太傷人心了。”蔣道德搖搖頭，“百樂門與萬劍宗也算是鄰居，問候一下而已，你怎么老是把人往壞處想？”
“因為這些壞處都在你身上一一應驗了。”陳素劍指蔣道德，“若不是你臨陣脫逃，我們本可以贏得更輕松。”
“好了，有什么廢話快說，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浪費。”
“算了，那我就直說了。”
劍尖正在眼前，蔣道德也不慌張，他理理衣袍，問道：“門主此次派我前來，是有意愿讓我們兩個宗門合并，畢竟萬劍宗這么大塊兒地方，只有寥寥數人，資源也少得可憐。”
“若是宗門合并后，我們出資源，你們出地方，兩方互惠互利，往后發展也能更順暢一些……”
“那我呢。”關郁金打斷了他畫大餅的說辭，“如果宗門合并了，那我怎么辦呢。”
“你？”蔣道德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嫌棄：還是那幅豆芽菜模樣，面上卻好聲好氣道：“雖然你沒法修煉，但是百樂門肯定會善待你的，到時候去做些雜事就能換來食物和湯藥，保準你活得好好的。”
“所以合并以后，就不會有萬劍宗了？”
關郁金歪歪腦袋，一幅懵懵懂懂的樣子。
“宗門合并了，總得留個名字。畢竟百樂門人多一些，所以門主還是希望你們能在這方面作出讓步。”
“我看你今天是過來忽悠人的。”
陳素蹙眉罵道，本來聽到百樂門合并的請求，她還心動了一瞬間，畢竟宗門人少資源少是事實，否則她也不會遲遲卡在五層無法存進。
但蔣道德說得好聽卻空蕩蕩的好處，還有對關郁金的安排，她瞬間明悟。
這百樂門的想法和無極派有什么區別？都是沖著萬劍宗的山門來的，不過一個想走明，一個想走暗罷了。
“師姐，師兄去哪了？”關郁金突然問。
“還不是出去找你了，師兄一大早就發現你不見了，生怕你有什么閃失。”
陳素輕輕揪了揪關郁金的耳朵，“下次出門前可得說一聲，別讓我們擔心，知道嗎？”
關郁金沉默半晌，就當陳素以為自己是不是語氣太重時，關郁金點點頭。
“師姐，我知道了。”
“而且，師兄昨天說的事情，我想答應，可以嗎？”
“真的？你想好了？就算我們人再少，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陳素有些驚訝，怎么過去一晚上，師妹就轉變想法了？難道是因為今早出去看到了什么？
“嗯，我想好了。”關郁金說完，看了一眼蔣道德，隨后問道。
“所以，我想拒絕，可以嗎？”
“想好了就去做吧。”陳素摸了摸關郁金的頭頂，“我和師兄都會為你撐腰的。”
“謝謝師姐。”
關郁金緊接著轉過頭，看向百無聊賴的蔣道德，他一臉無所謂，仿佛吃定了萬劍宗一樣。
直到關郁金上前一步，他才問道：“怎么樣，你們商量好了嗎？”
“要不要我再去門主那里美言幾句，讓你們幾個住一間屋也不是不行，畢竟熟人好作伴……”
“行了，別做夢了。”
關郁金上前打斷蔣道德的臆想，隨后抽出晨露劍，劍指蔣道德眉心。
“恕我們拒絕那位門主的‘好意’，我想他清楚，這些許諾的東西他自己都不會信。”
“更何況……讓一宗之主去當雜役？你們百樂門有那么大臉嗎？”
說完這話，關郁金劍入鞘，手掌一攤，“請吧，萬劍宗不歡迎外人。”
“一宗，之主？”
而蔣道德則像見了鬼一樣，他指著關郁金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蹦出幾個字。
“你說你是萬劍宗掌門？你在逗我玩兒呢吧？”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現在萬劍宗我說了算。”
關郁金神色平靜，見蔣道德仍然磨磨蹭蹭不肯離開，她摸了摸白虎。
“大白，上。”
一聲令下，突然得了個名字的白虎沒有猶豫，低吼著上前，眼神兇狠，呲牙咧嘴，嘴邊的涎液都快滴到地上。
“不同意就不同意，放什么老虎！我走了，這破地方，我是再也不來了！”
蔣道德見白虎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道菜，連滾帶爬地走了，也沒深究關郁金為何成了掌門。
陳素則松了口氣，笑容揚起：“小郁真的長大了，都會獨當一面了。”
“不過……這白虎是怎么來的？”
“它是……”
“小郁！阿素！”
關郁金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聽見大師兄云空青的聲音。
“小郁你回來了！……等等，這老虎是？”
“師兄師姐，這個晚點再說。”
見人終于到齊，關郁金從懷里掏出幾塊灰靈礦，分別塞在他們二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