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夜天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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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就比！”
蔣道德二話不說便拔出一柄劍來，上面好似有碧綠的水波蕩漾著。
“蔣道德，你的劍……！”
看到這柄劍，陳素訝異出聲，換來的是蔣道德得意的笑。
“一階上品法器，碧水劍，怎么樣師姐，百樂門雖然規模不大，但誠意可足了，如果你現在愿意朝我服個軟，我或許會把你推薦進去也說不定……”
“蔣道德，收起你的花言巧語。”
陳素怒上心頭，大聲質問：“師父給你的落云劍呢？”
“這個嘛……”蔣道德語氣突然弱了一些，“一階下品而已，換成上品法器可是賺大了。”
“你，你……那是師父留給你的遺物！”
“遺物又如何，反正他死了，就給些歪瓜裂棗，也不擔心我們這些徒弟餓死？！”
蔣道德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陳素卻怒火驟熄，眼里有著無盡的失望。
“既然如此，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便由我來清理門戶。”
話音剛落，陳素便手握飛星劍，足尖一點就朝蔣道德刺去。
蔣道德立刻橫劍應對，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在兩人分開后，左手掐出一個法訣甩向陳素。
火焰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后與一道水流撞上，形成一片水霧。
緊接著水霧被破開，蔣道德提劍便砍，陳素退后一步，兵刃相擊。
兩人僵持片刻，身形再次分開，蔣道德笑道：“師姐不愧是五層修為，靈氣震得我手腕發麻。”
“既然知道敵不過，你還是乖乖認輸吧。”陳素的衣袍無風自動，“在師尊的牌位前磕頭認錯，他老人家還可能原諒你。”
“這樣啊，那我真是……”蔣道德低頭喃喃，仿佛要認錯一般，緊接著他背在身后的左手向前一甩，猛地踏步前沖。
“——要好好拜謝他老人家！”
蔣道德甩出的金光一瞬間便來到陳素面前，她來不及反應，耳朵里卻能聽到蔣道德的張狂大笑。
“二階符箓定身符，現在你便是我刀下的魚肉，任我……怎么會！”
本以為突襲后勝利便手到擒來，可應該無力抵抗的陳素竟舉起飛星劍，抵擋了蔣道德的致命一擊。
這是怎么回事，他的符箓并沒有效果，或者說，是只起效了半息的時間……
陳素心里此時也百思不得其解，但這并不影響她舉劍抵擋，并靠著修為壓制，直接將蔣道德掀翻在地，看他吐出一口鮮血。
“看來師尊還真是給師姐你留了些好東西。”蔣道德擦去嘴角血跡，站起身，緊接著丟出一件東西。
陳素將其接住一看，正是萬劍宗的弟子牌。
“懶得與你們糾纏了，反正現在宗門無首，我留去自由。”
“有緣再見，陳素。還有你，小廢……呵，希望你還有命活到見面的那天。”
蔣道德說完這些話便再次扔下一張符箓，煙霧升騰，掩蓋了他的身形。
等到煙霧散去，他便已經抓著飛行法器鐵鳶，朝著遠處飛去。
“讓他跑了！”陳素咬牙切齒，雖然師尊留下的遺物不多，給予蔣道德的也不過是一柄落云劍和丹藥，但陳素還是很生氣。
就算念在幾年的同門情誼不把他打成重傷，怎么也得讓他把丹藥留下來。
陳素生了會兒悶氣，正想轉身離開時，卻看到站在一旁，當了許久背景板的關郁金。
難道是她……突然想起剛剛的異樣，陳素忍不住猜測，說不準是關郁金出手相助。
面對陳素探究的眼神，關郁金沒有講話，只是睜著自己圓圓的眼睛，以示無辜。
“算了，怎么可能呢。”陳素自嘲一句，為自己的異想天開。
關郁金可是她親眼看著師父從山底抱回來的棄嬰，身體虛弱到十五年來無一日不需服補藥，這樣的資質，怎么可能隱藏實力救下自己呢？
將其歸咎于自己常做好事的回報上還勉強有些可能。
“好了，以后你就沒有三師兄了，知道嗎？”
“不管他以前對你是好是壞，都無需記住他了。”
將關郁金抱起，陳素嘆了口氣，真輕啊。
“我先帶你回屋吧，要跟我一起住嗎？”陳素問道。
當她以為自己會獲得肯定的答復時，關郁金卻搖了搖頭。
“師姐，我想一個人睡。”
陳素啞然，這孩子，難道真的是被蔣道德嚇到了？連自己這個師姐都不敢親近，怕被丟下凍死？
緊接著關郁金的話讓她更加驚訝。
“師姐受傷了，需要靜養，我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
這孩子……陳素呆在原地，自己的確是受了點內傷，畢竟蔣道德的火土雙靈根，克制自己的水靈根，因此境界上雖然能壓制他，卻免不了受到氣土靈氣的潛在傷害。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陳素的問題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她嘆息一聲：“小郁真的長大了。”
幾個呼吸之后，陳素帶著關郁金來到沉香閣，這是在關郁金滿十二歲后，師門分給她的住處。
“地龍給你燒上了，被子拿了三床出來，最少蓋兩床啊。還有今天的藥也給你燒開了，放溫了就趕緊喝，蜜餞給你擺在旁邊了……”
陳素嘮嘮叨叨了好一會，終于把事情交待完，隨后便發現關郁金乖巧地坐在床上，見她看過來后點點頭：“師姐，我都聽清楚了，我會乖乖喝藥休息的。”
聽到關郁金的話，陳素反而有些發愣。
以往的關郁金雖不至于說是任性，但在喝藥的問題上非常抗拒，總是得好說歹說才喝下去半碗，難道今天轉性了？
狐疑地看了看關郁金，陳素撂下一句：“若是被我發現你偷偷把藥倒了，就罰你一次性喝五碗。”
關郁金仍然是點點頭，坦然道：“我知道了。”
一直等回到自己的月升閣，陳素都在懷疑自家師妹是不是被奪舍了。
要不是內傷發作，急需調息，估計她還得琢磨至少半個時辰。
等到另一個山頭上的陳素徹底入定，關郁金這才打開了游戲包裹，沉吟片刻后，她的手上多出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