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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四是見過世面的,覺得這樣的舞臺還是顯的簡陋了些,但旁邊的蕭家姐妹卻是義憤填膺,嘴里罵著薄情負心漢,又急切想要告訴那婦人你惦記的人已經攀高枝去了,顯然是已經入了戲。
一場戲前后花了一個時辰才演完,看出來蔣家人在上面是花了心思的,程三娘等人很是滿意,如此程小四也沒什么好挑剔的,只給出了一個提議,那就是再安排一個群演,散落在觀眾席里面,充當個氛圍。
蔣師傅很贊同,他們也是第一次干這樣的活兒,摸著石頭過河。
程小四笑道:“今天這樣很不錯的,你們好好的準備,若是以后演好了我們就專門修建一個大的院子,弄一個大的舞臺供你們施展,這個地方還是小了些。”
“其余的這事我來給你們安排,你們再次琢磨琢磨還有沒有什么要修改的,盡量的精益求精。”
蔣家人連連道謝,干勁十足。
今日王勤也來了,和楊家父子一起坐在角落里沒有出聲,程小四朝他招了手他才過來,上來就是一陣恭維,說沒見過這么真切的戲,“好看。”
“好看就行。”
程小四笑道:“你看到了,安排一些人來配合蔣師傅他們,沒問題吧?”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四姑娘,您要的說書先生我給您帶來一位,你要不要看看?”
樓下還有個小舞臺,已經看了幾個說話先生都不太行,“這么快就找到了?”
她是昨日傍晚才給王勤說的。
王勤笑道:“我家對門的,讀過好幾年的書,沒考成,昨日看了您的話本子在院子里練到半夜,極為上心。”
“那就瞧瞧。”
樓梯口站著一位年約二十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打著不少于三個補丁的書生長袍,漿洗的發白,但還算干凈,補丁也補的整齊。
見了幾人過來趕忙見禮,王勤介紹了,“這就是鄭鳴,今日來應聘說書先生。“
“鄭鳴,這就是我說四姑娘,福安縣主。”
鄭鳴撩袍就要跪,這一跪只能跪在樓梯上,程小四制止了他,“不用這么多禮,王先生說你用心準備了,現在可以給我們說一段兒嗎?”
鄭鳴趕忙說可以,一行人下了樓鄭鳴就站在了臺上,他拿到的話本子就是廢柴逆襲文,開頭的第一幕是在被嘲笑,許是因為緊張說的結結巴巴,一旁的王勤緊張的不行,拳頭都攥緊了,好在過了一會兒就找到了狀態在,抑揚頓挫的,還算不錯。
“一晚上能有這樣已經不錯了,這樣,我再給你三日,三日后你再來試一試。”
程小四給他機會,一來因為他是王勤介紹的,二來是因為長的不錯,比那些只會沙啞著嗓子說‘說時遲那時快’的說書先生有趣的多。
一腦門都是汗的鄭鳴連連道謝,等著王勤再和程小四說了好事后才一起離開。
程三娘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道:“這王勤不錯啊。”
“是不錯。”
雖說是拿著銀子才打聽到了魏家的消息,但說明他是腦子的人,能拿銀子收買人的人多了,找得到門路的人才厲害。
程三娘用手臂戳了一下程小四,“還是你厲害,從三弟手里撬來這么一個人。”
雖然她還不知道緣由,但能看出王勤是在為小四辦事,且還辦的是大事。
小四不說她也不問,反正只要是為了家里好就行了。
門口來了一個生面孔,鬼鬼祟祟,楊尋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將人抓住了,“哪里來的小賊在這里鬼鬼祟祟。”
“誤會誤會,我是來找人的。“
那人掙脫了手臂,進門將一個紙條送到了程小四的手里,然后轉身就跑。
程小四低頭展開紙條,隨后又捏成了一團,對幾個姐姐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去見個人,不用等我。”
“什么人,危險嗎?”
蕭家姐妹都不放心,程小四笑了笑,“不危險。”
說著就帶著花花出了門,也沒坐車,直接走著去了紙條上說的地方,原本以為一會兒就能到,結果一走就是小半個時辰,她穿的是大家閨秀常穿的那種軟布鞋,底子并不厚,走在不平的街道上沒一會兒就覺得腳底生疼,花花比她好不了多少,但愣是一聲沒吭。
到了后程小四才發現是一座很雅致的宅子,院墻里面的花兒都探出了頭,還沒進去就曉得里面肯定是美的。
花花上前敲了門,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門口是吉豐,笑的一臉諂媚,“四姑娘您來了,我家公子都等好久了?”
是的,紙條是元溯給她的,說有事和他商量。
“你家公子今日可正常?”
她連求嫁都是親自登門說的,還有什么比這事更大,弄的這么神秘?
吉豐還真的認真琢磨了一下,重重的點頭,“挺正常的。”
見到元溯的時候元溯正在一顆石榴樹旁,身姿挺拔玉樹臨風,但程小四沒有心情思考,上前就問了,“元五公子找我有事?”
元溯轉身,眉尾一挑,“四姑娘心情不好?”
和前日到他跟前毛遂自薦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難不成把他換了?
程小四扯出笑來,“我心情好得很,五公子請我來,我就是走斷了腿也是要來的,心里很是雀躍。”
原來是走太久?
忘記了安排一輛車去接。
元溯拱手,“是我安排不周。”
而后請了程小四坐下。
坐下后的程小四揉著酸疼的腿,她現在也算是身嬌肉貴了,以前逛街走一天也不覺得累,現在不僅是腳底痛,整個腿都酸,可見是疏于鍛煉。
她早上比劃那兩下子竟是沒起作用,摸魚的后果很明顯,至于算鞋底
坐下后悄悄活動了一下雙腳,覺得更疼了,“五公子找我何事?”
元溯瞥見她的動作猜到她怕是腳傷了,帶著點兒歉意,從懷里摸出來一塊玉佩推到她跟前,程小四拿起玉佩看了兩眼,“這是何意?”
不答應,所以給個禮物表示下歉意?
元溯笑道:“四姑娘對我‘情深義重’,總得要有個證明,這是我的貼身玉佩。”
程小四頓時就覺得腳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還能再走二里地,“五公子這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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