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蕭合提出的要求程大器有些詫異,他還以為母老虎十有八九要說表妹的事。
“還不快去,杵著做什么?”
蕭合一催促程大器連忙就去了,走到門口還轉頭笑道:“夫人你就看我的吧,最近我每日都在強身健體,力氣大了不少,不就是搬貨嘛,不在話下。“
說完樂顛兒顛兒的走了,脫掉外衫擼起袖子就去幫忙,他瞧那些個瘦不拉幾的鏢師輕易的搬動的貨物,他這么大個塊頭難道還不行?
必須要讓母老虎刮目相看。
可惜,打臉來的太快,沒一會兒就被汗水濕透的衣裳不說,就扛了一個箱子還是人家鏢師幫的忙。
“我爹真的是太胖了,這樣胖下去真的不好。”
小四娘無奈的很,胖到了這個程度靠管住嘴邁開腿作用都不大了,還得是勞作。
蕭合很是贊同,“以后就讓你爹每日都來。”
雖然夫妻感情不和吧,還是希望他是個長壽的。
小四娘笑瞇瞇的挽著她的胳膊,“娘你下次跑路的時候帶上我啊,別一個人氣沖沖就跑了。”
蕭合笑了笑沒說話,小四娘繼續說了,“要跑也是爹跑,你怎么能跑呢,那可是你為之付出了心血的家啊,不要了多劃不來啊。”
“娘你都不知道,你走了我們特別可憐,連府中的下人都不說話了,安靜的讓人心慌。”
她歪著腦袋眼巴巴的看著蕭合,蕭合嘴角帶起了笑容,她只是覺得累了,只是覺得那個讓她付出了半輩子心血的家成為了她的桎梏,讓她喘不過氣來。
小四娘默默嘆氣,希望胖爹能給力一點,再要那么糊涂,她娘下次跑了可就真的不會回來了。
死抿著唇的程有三忽然來了句,“娘你要是覺得實在沒意思就和爹和離吧,我跟著你,爹他被狐貍精吃了腦瓜子,改不過來的。”
他那個眼瞎的爹不值得!
“我和大哥還有大姐小四跟著你,二哥跟著爹。”
“程有三你去死。”飛起的那一腳踹在了程有三的屁股上,小四娘撲上去對著他就是一陣撓,“你不會說話就別說。”
說的都是什么鬼話。
程有三開始還擊,倒是不敢真的狠手,大部分都在自我防衛,“程小四你是不是有犯病了,要不你也留下,我看你心里就是這樣想的,到時候你就自由了,喊什么表姑母,你直接喊娘。”
“程有三你這個叉燒,我忍你很久了。”
這個混蛋每天不諷刺她兩句心里急不舒服,雖然曉得不是在真的罵她,但她現在是承包的原主小姐姐的身體和她的所有,和罵她有什么區別?
兄妹兩個就這么打起來了,蕭合也沒勸架,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還不時出聲提點,“小四,攻他下盤。”
“側腰,用寸勁。”
“肩頭.”
程有三一邊防衛一邊咋咋呼呼,“娘,沒有你這么偏心的。”
小四娘笑了,大聲道:“娘,讓你看看我自創的張牙舞爪式,程有三你接招吧!”
眼睛一閉手臂的掄來,拳頭密集的落在程有三身上,“你瘋了吧?”
手臂都掄出殘影,程有三氣的要死,小四娘睜開了眼睛,“還有狗刨式,接招!”
“哈哈哈”
蕭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小四你悠著點兒,別抓花了你三哥的臉。”
這場戰役最終以程有三竄上了樹才結束的,小四娘可憐兮兮的走到她娘跟前,“娘你幫我拉扯一下,我跟著覺得手臂要脫臼了。”
“該,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程有三吹著自己的手背,火辣辣的疼,“程小四,你屬狗的?”
享受手臂按摩的小四娘扭頭,“你和我同一天出生,我屬什么你不知道?”
蕭合抬眼看了一眼在樹上不敢下來的兒子,眼里帶上了笑意,“以后讓著點你妹妹,也不看自己五大三粗的多嚇人,你妹妹嬌滴滴的能挨上你一個拳頭?”
“下次不許還手了。”
程有三.
這個家他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傍晚收工的時候程大器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輕盈了一些,小四娘笑瞇瞇說是汗水出太多了,“都覺得爹你俊了一些。”
程大器瞬間舒爽,“看來爹可以常來搬貨。”
一家子回到家的時候府中上下早就等著了,小程清跑的最快,撲到她奶奶懷里哭的稀里嘩啦,“奶奶出去玩兒不帶我。”
蕭合心疼小孫子,“不哭了,下次奶奶就帶你出去玩。”
小程清表示不能丟臉,“我沒哭,是眼睛尿尿了。”
“哈哈哈”
小四娘毫不客氣的笑了,覺得小娃娃有意思的不得了,“回頭可不許讓你的眼睛尿在姑姑的院子里,記住了不?”
小程清趴在她奶奶肩頭不說話了,害羞。
程二娘朝小四娘眨了眨眼,小四娘便笑著拉著她娘回了院子,一進門蕭合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訝到了,滿院子花兒開的極為燦爛,幽香陣陣,正門打開,蕭合好奇,杜林湘想著上前接過小程清,“娘,要不進屋看看?”
房門打開,屋內也有鮮花插瓶,圓桌上的匣子里放著一套極為華貴的全套頭面,程大器樂呵呵的上前,“那個.不是,夫人,這些都是孩子們準備的,我”
小四娘撫額,在門口大聲道:“都是爹出的錢,爹安排的。”
院子里的皆是捂嘴偷笑,蕭合耳根子都紅了,難得露出了嬌嗔之色,“老夫老妻的,搞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當然是討娘你的歡心啦。”
兄妹幾個都笑了起來,程大器在一旁傻樂,“你要是喜歡,以后還給你買。”
母老虎害羞起來怪好看的。
杜林湘招呼幾人離開,“不要在這里打擾爹娘。”
說著還大聲招呼,“爹娘我們先去看看飯菜如何了,你們換身衣服再來。”
兄妹幾人溜的很快,還把院子里的人都帶走了,蕭合扭頭,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下去過,“行了,去洗洗,頭臭了。”
程大器樂顛兒顛兒的去了,末了還說了一句,“夫人,我怕你不喜歡這些個收拾,給你定做了一雙皮手套,你冬日出門的時候用得上,免得凍了手。”
蕭合去年手長了凍瘡,又疼又癢,程大器這禮也算是用到了實處,蕭合點了頭,“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