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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181:大佬云集,謝四公子到秦齊在晚宴廳門口招待客人,看見了溫長齡,還有走在她后面的江城雪。
東方汽車和華旗技術是合作關系,共同研發了新型輔助駕駛系統。江城雪作為東方汽車的新任董事長,秦齊禮數不能少,特地送去了請柬,但他預料江城雪不會來,畢竟人家貴人事忙。
江城雪會出現,秦齊很意外。
“長齡。”秦齊上前,看了看溫長齡,又看了看江城雪,“你們……”
溫長齡往旁邊站,離遠一點,表示很不熟。
秦齊打消了不切實際的念頭。
“江董。”秦齊主動介紹,“這是我女兒,溫長齡。”
溫長齡不討好,也不怯場,落落大方地站著。
江城雪微微點頭,禮貌紳士:“江城雪。”
這樣就算正式認識了。
秦齊親自領著溫長齡進了晚宴廳,賓客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今天賀壽是其次,華旗技術CEO換任在即,陳秋禪和其他創始合伙人都來了,大家心知肚明,今天的晚宴是給秦齊之后的上任預熱。
秦齊是東道主,站在他身邊的溫長齡自然而然成了大家視線關注的重點。
“給你們介紹一下。”
秦齊沒有藏著掖著,把溫長齡帶到華旗技術的一眾高管面前,大大方方介紹:“這是我女兒,長齡。”
有人打趣:“秦總什么時候添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秦齊未婚。
大家眾所周知。
秦齊笑著說:“我女兒之前在國外,最近才回來。”
很多雙眼睛都在看溫長齡,各種探究都有,不過大家都默契地達成了共識,這是秦齊的私生女。圈子里這種事很常見。
溫長齡身上這件禮服不知道是誰挑的,粉白色,長裙擺,仙氣飄飄的紗一層蓋一層,將最里層顏色稍微重一些的繡花遮得若隱若現。
像玫瑰莊園的在逃公主。
她只略施粉黛,美得不扎眼,舒展大方地站著,文文靜靜,不卑不亢,任由人打量。
“這么漂亮,跟你不像啊。”開玩笑的這位老總姓嚴,是華旗技術的CFO,首席財務官。
秦齊半真半假地說:“像她媽。”
溫長齡忍著不適。
她非常討厭從秦齊的嘴里聽到任何關于溫沅的話。
“怪不得藏得緊,我要有個這么好看的閨女,我也藏起來。”嚴總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和善圓滑,堆著一臉笑意問溫長齡,“侄女今年多大了?”
溫長齡還沒開口,壽星老太太代她回答了。
“已經過了二十五了,還沒對象呢。”
這話好懂。
嚴總立馬引薦身邊的青年:“我們小吳不也沒對象嗎,正好,認識一下。”
華旗技術首席風險官,吳越,創始合伙人里最年輕的一位,上個月因為和公司員工的老婆不清不楚,小范圍地被人談論了一番。
男人對男人一向包容,只要他事業有成,就是好男人。
秦齊拍了拍溫長齡的手:“我去招待客人,你跟小吳聊聊,你們年輕人有話題。”
溫長齡有點明白秦齊為什么要把“私生女”公之于眾了。
吳越主動過來。
“秦小姐之前是在國外留學嗎?”吳越很滿意,雖然是個私生女,身份有點低,但臉和身材很加分。
溫長齡糾正:“我姓溫。”
文文靜靜,有點冷漠。
吳越并不覺得受挫,反而覺得很有挑戰:“隨母姓啊。”他朝溫長齡走近一步,面對面,“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吳越,是你爸爸的同事。不過不要把我想得太老,我剛畢業的時候就加入了華旗的創始人團隊,出學校比較早。”
溫長齡沒接話,往旁邊站。
“溫小姐在哪里工作?”
“醫院。”
吳越的目光落在溫長齡身上,身材比例他越看越驚艷:“溫小姐是醫生?”
“護士。”
她耐心快要耗盡。
“挺好的,女人嘛,也不用太重的事業心。”吳越意有所指,“尤其是像溫小姐這么漂亮的女人。”
漂亮又如何?
女人只有漂亮這一個衡量標準嗎?
她戴眼鏡留劉海的時候,也被人說過丑。她沒有問過謝商喜歡她哪里,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不是喜歡她的樣貌。
畢竟謝商愛上她的時候,她很‘丑’。
這位吳先生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眼神里的優越感那么強,他又沒有謝商高,沒有謝商有錢,沒有謝商讀的書多,沒有謝商有禮貌,沒有謝商懂得尊重女性,沒有謝商長得好看,沒有謝商……
怎么又想起謝商了。
溫長齡更覺得煩了,從包里拿出手機,還是暗屏,放到耳邊,喂了一聲:“抱歉,我接個電話。”
她走開了。
那個吳先生什么表情,她不關心。
隔著兩把桌子,江城雪把煙頭浸在了紅酒里。
八點準時開席。
本來想在角落躲懶的溫長齡,被秦齊叫了過去。
“長齡,你來這桌坐。”
今天一共擺了八桌,秦齊那一桌是主桌,坐的都是企業家和華旗的高管。趙老太是壽星,坐上座,左邊是陳秋禪,右邊是一位國企老總。
一桌二十個位子,剩了兩個空位。
那位愛“開玩笑”的嚴總高聲說:“小吳旁邊有空位子。”
溫長齡站著沒動。
這時,一位女士拉開了身邊的椅子:“坐這吧。”
華旗創始合伙人里唯一的一位女性,石麗紅,是華旗的首席人才官。
溫長齡坐下。
然后酒桌文化開始了,從大家敬酒交談之中可以看得出來,里面有各種派系,真情假意虛與委蛇,這群浸淫商場的老油條們,各個都是八面玲瓏的好手。
有位老總突然聊到:“秦總,怎么沒看到賀總?”
秦齊說:“他比較忙。”
“也對,午渡發展得那么好,賀總現在是大忙人。”
以前沒人知道秦克還有個養子,后來賀冬洲出來創業,才有人知道他和秦家的關系。賀冬洲這人,在場的不少都聽說過,都說他的商業池很深,各行各業都有涉獵一點,但到底有多深那就不知道了。
說曹操曹操到。
賀冬洲進場了,現在是八點三十六分。
不止賀冬洲,還有一位跟他一道走進來,那位一出現,整個晚宴廳,八桌賓客,都在看他。
氛圍一下子安靜了。
有人低聲問:“賀總身邊那位是?”
有人低聲答:“KE的謝律師。”
KE,謝。
有人猜到了:“謝家那位長孫?”
“他怎么來了?”
這句是陳秋禪問秦齊的。
倒不是說謝家多高傲,就是這位謝四公子平時極少參與晚宴應酬,前不久他經手了幾個大案,在座的都聽過他的名字,但很多人是第一次見真人。
賀冬洲走過來,站得懶散又有風度,笑著恭賀:“冬洲祝老太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趙老太干笑。
趙老太很怵她這個“孫子”。小時候不聽話時,用那種量體裁衣的木尺子打一頓再餓幾頓就好了,后來不知道哪一天,任打任罵的孩子突然就長大了,長高了,反手能搶過尺子,少年人消瘦的后背挺得筆直,眼神讓人發怵。
“來得匆忙,沒有準備賀禮。”謝商致歉,“失禮了。”
他穿了正裝,不過沒有打領帶,正式,又有幾分隨意。不高傲,也不迎合,優雅禮貌,身上沒有商人氣息,也沒有律師的嚴肅刻板,看得出世家的教養和風度,一身貴氣卻不會氣勢凌人,有種應對自如的松弛感。
秦齊很是受寵若驚,站起來:“謝律師能來就已經很給我秦某面子了。”他讓出自己的座位,“謝律師請坐。”
謝商沒推辭,坐下了。
秦齊趕忙叫來服務生:“給這桌加兩把椅子。”
賀冬洲自然坐謝商旁邊,秦齊只能往后坐。因為謝商突然到訪,酒桌上的各位大佬們沒開始那么自在了,說話都要先過下腦。
手腕了得的律師,總是讓人忌憚的。
溫長齡坐在謝商對面,大概只有她,胃口比剛才好,一直在吃東西。
溫長齡:你來干嘛呀
謝商: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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