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溫子賢和廖蒔蘿獨處的時間,文柔扛著徐玲玲在酒店門口下車。
溫子賢:“送你回去吧?”
廖蒔蘿:“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呆在一起。”
“你衣服還濕著,當心著涼。”
“堂叔的陰鬼老巢被文柔拍碎了,我怕他以后不能派出陰鬼入夢害我,我就沒辦法出來,就不能跟你在一起。”廖蒔蘿縮在溫子賢懷里,不愿離開。
溫子賢握緊廖蒔蘿的手道:“我一定會讓我們在一起的!”
“可那不是我。”
溫子賢一時也迷茫了:我究竟愛的是白天的蒔蘿,還是晚上的蒔蘿?這實在是個難題。
文柔將徐玲玲丟在沙發上,自己去洗澡睡覺。
徐玲玲醒來的已經是中午,
她口里念著劉杭,很久才接受了自己還活在現實世界的現實。
看到床上四仰八爬,呼哧呼哧睡著的文柔,徐玲玲拿起一個枕頭按在文柔臉上,很快文柔就因為缺氧醒了過來。
“徐玲玲,你是殺人殺習慣了嗎?”文柔一巴掌糊在徐玲玲臉上。
徐玲玲并不生氣:“誰讓你給我背回來了?”
“樓房已經碎成渣渣了。”
“把我埋里邊。”
文柔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手一揮,一團灰影從手里的界石中飛出,落在地上,幻化做一個人。
“阿杭!”徐玲玲一把去抱,卻是抱了一個滿懷空空。
劉杭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阿杭、阿杭,為什么我觸摸不到你?”徐玲玲嘶啞著聲音。
劉杭喃喃開口:“鈴鈴,不要這么執著了,沒有用,別再這么執著了,人鬼殊途,我會害了你!”
“我不在乎,沒有你,我活著都是多余,我早就不想活了。”
文柔拿出那副葫蘆花的畫給徐玲玲:“他勸你不要再執著,他才是更執拗的人,十年了,魂魄不肯離開。你讓他附身在這幅畫上,帶著回去慢慢想辦法吧。”
徐玲玲一把抓住文柔:“求你幫我們!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文柔擺擺手:“我幫不了,他的三魂七魄為了你都分了好幾次用,現在就剩下這一點點主魂,還被困在那法陣了很多日子,能沒有消散看到你,已經是奇跡了,你們回家好好珍惜這世上有彼此的最后日子吧,將來你死了去往幽冥也見不到他。”
打發走徐玲玲,前臺給文柔打來電話,說收到一個給文柔的信件。
文柔讓前臺直接給送過來,打開是廖蒔蘿發的請柬,邀請她三天后去參加廖家老爺子的壽辰。
徐玲玲和溫子賢的一并送過來,讓她轉交。
徐玲玲現在怕是沒有心思參加她爺爺的壽辰,溫子賢這個要送過去。
但是,按說倆人一起離開的,樣子還那么親密,她自己交給溫子賢不是應該更好嗎?
文柔只好給溫子賢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來取,溫子賢說晚上溫颯路過的時候會來取。
文柔想,正好問問溫颯為什么丟下她們自己先走了?重點是不破陣的情況下,溫颯是如何先走的?
但溫颯經過的時候,是坐在何進生的車里的。
搞得文柔要問的話一句也沒說。
之后的兩天,冷歌又安排了需要溫颯化妝的活動。
冷歌給溫颯的報酬直接都歸文柔,搞得文柔都不好再開口問人家為什么自己先跑了。
拿人手短,連上那次北旗峰,溫颯給文柔的錢已經接近二百萬,遠遠超過當初溫子賢欠的一百萬。
三天后,文柔按時赴約,照著地址來到廖蒔蘿爺爺過壽的地方。
還沒到地方,路邊就開始停車了,也不是都是豪車,有普通的車。
大門口站在笑瞇瞇的穿著禮服的一排男子,胸前都別著紅色壽子,看起來、才稍微有那么的喜慶,不像黑社會。
“請出示您的請帖。”男子微笑。
文柔遞上請帖。
男子仔細看過確認,并讓身邊人登記了編號,才請文柔入內。
文柔越過一排排迎賓的帥哥美女,進入大門。
明明天氣已經涼了,美女們還穿著高開叉露大腿的紅色旗袍,看著都涼。
走進大門,里邊迎面一座噴泉,擋住了視線,看不到莊園內的情況,繞過假山,才看到里邊院子亭臺樓閣水榭。
穿過迎賓大廳,后邊才別有洞天。
頭頂各異的水晶吊燈,如同夢幻。
大廳很大,設計了很多開放式包廂,不同的包廂有不同的主體,有中式、有現在奢華、有歐式的。
這樣設計既能作為一個整體使用,又不讓場景看起來過于空曠。
文柔盤算,這要是結婚出租的話,一次不得收好幾萬的場地費?
文柔進去后四處打量,終于在中式廳看到了廖蒔蘿。
廖蒔蘿穿乳白色公主裙,陪在一個中年美婦身邊應酬客人。
她與中年美婦容貌有六七分相似,一看就是母女。
中年美婦除了看起來更加成熟一些,白皙水嫩的皮膚一點都不嫌老態,果然幾萬塊一瓶的護膚品沒有白用。
文柔也不客氣,直接開了靈眼看向美婦。
靈眼之下,美婦依然美麗,沒有一絲瑕疵。
文柔仔細再看,她的臉上有一層灰蒙蒙的東西,這東西在慢慢侵蝕她的靈魂,她的靈魂被侵蝕地一個個的如同蟲子咬過的菜葉子上的洞洞。
不會對身體有所損傷,損傷的是靈魂!
“這更加陰毒,不但今生受到影響,下輩子紳士下下輩子都會受到影響,侵蝕不同的地方,會造成不同的損害,有損害智商,有損害身體機能,天生殘疾,有損害情商、可能會自閉孤僻等等……”豆子讀課文。
文柔走過去打招呼:“你好廖太太,你好蒔蘿。”
廖太太從正聊天的客人身上移開目光,看向文柔,和善地微笑:“你好孩子!”
廖蒔蘿也看向文柔,一臉陌生。
文柔道:“廖太太,蒔蘿,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廖蒔蘿的媽媽是很有涵養的上層社會女子,最終非常抱歉的對旁邊的客人道:“失陪一下。”
然后帶著廖蒔蘿和文柔走到大廳旁邊,在一個樓梯上樓,來到二樓一個房間。
關上門后,廖太太問道:“孩子,我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