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廖蒔蘿,怎么這么能找事兒?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主動闖入人家的陣里邊!”文柔的性格分外不愿意自己找麻煩,“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
文柔回身去拉剛剛進來的門,已經被鎖死,紋絲不動。
“好吧,怎么破陣?”希望資料庫里有破陣的方法。
豆子道:“咱們的資料庫才是初級資料庫,沒有陣法。”
文柔:“公司呢,有沒有提供破陣的方法?”
“沒有。”
“我可以用齊賢交換破陣方法。”
豆子:“咱已經給公司發送了意愿,公司不予回答。”
“關鍵時候不幫忙,討厭!”
公司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門口出不去,試試窗戶吧。
文柔去開窗戶,沒有意外,窗戶全部鎖死。
上樓吧,目前只能上樓看看情況了。
文柔邁步上樓,看不到先進來的三個人身影,卻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半夜里,嬰兒的哭聲在樓道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文柔摸摸背包,小強不知道哪里玩去了。她都不記得最近一次見到小強是前天還是上周。
二樓,還不算是太高。
文柔走到樓道窗戶,伸手開窗。
很意外,窗戶居然打開了。
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從二樓跳下去,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文柔探出頭,想看看下面的情況。
窗戶下面不是預想中的庭院花圃,卻是懸崖絕壁、萬丈深淵。
“這是幻像?”
豆子:“是的呢,這個陣法已經能夠制造幻像了。”
文柔開啟靈眼,萬丈懸崖消失,只有很森森的陰氣團滾來滾去。
貿然跳下去,雖然不會摔死,但不知會被這些陰氣團卷到哪里,恐怕比摔下去的后果還可怕,文柔自知自己凡胎肉體,還是決定不冒這個險。
關上窗戶,文柔順著樓道走過去,打開第一個房間。
原本在遠處房間啼哭的嬰兒聲音,瞬間來到這個房間。
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站在嬰兒床邊,搖著嬰床,聽到門開聲,頭在脖頸上一百八十度旋轉,看向門口,沖著文柔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姐姐,我弟弟一直哭,你能抱抱它嗎?你抱抱它,它就不哭了。”
文柔:“閑著也是閑著,我覺得還是讓它哭著比較好。”
女童愣了一下,表情瞬間變得惡狠狠:“你不肯抱我弟弟,就讓我弟弟吃了你!”
話音未落,從嬰床上飛起一個人頭,頭上只長了一只大嘴巴,沖著文柔咬過來。
文柔啪的一聲關上門。
耳朵清晰地聽到頭撞在門上呯的巨響,聽著都疼,弟弟的哭聲更大了。
廖蒔蘿蜷縮在溫颯懷里,聽著巨響消失,一陣心有余悸。
剛剛的巨浪就要將兩人拍死的時候,突然一道門將巨浪關了起來。
若非溫颯緊緊拉著她護在懷里,廖蒔蘿感覺自己今晚會交代在這里。
他們是從二樓窗戶跳下去的,跳進了漩渦海里,颶風漩渦巨浪,廖蒔蘿直接昏厥。
幸好溫颯沒有放棄她,緊緊抓著她,將她從漩渦中拽了出來。
廖蒔蘿被顛簸的巨浪搖得暈過去醒過來,多次重復。
剛剛眼看滔天巨浪拍過了,會直接要命的那種,卻突然響起一聲關門聲,巨浪颶風被完全關在了門外。
廖蒔蘿瑟瑟發抖地從溫颯懷里爬起來:“謝謝你溫……溫子賢!”
廖蒔蘿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你不是溫颯?不對,你是溫颯……你也是溫子賢。啊——原來攪得魔都上流圈子神魂顛倒的溫颯美人居然是男的!”
廖蒔蘿忍不住哈哈大笑。
巨浪狂風之后,溫颯的假發不在,妝容全失,可不就是溫子賢那張帥得清俊的臉,除了身上濕漉漉的女款運動衣,已經沒有一絲女人的痕跡。
“笑夠了嗎?”溫子賢冷冷問道。
“哈哈哈……沒有,哈哈哈……”廖蒔蘿揉著肚子。
溫子賢:“不準告訴文柔。”
廖蒔蘿抬頭仰望他清俊的側臉:“為什么?你喜歡文柔?怕她知道了丟……唔唔……”
溫子賢直接低頭,用嘴堵住了她的后半句話。
“唔……”廖蒔蘿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掠奪光了,整整五分鐘,“……你喜歡廖蒔蘿,哦,我是說,白天的廖蒔蘿?”
溫子賢舔舔嘴唇:“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占著蒔蘿的身體?”
廖蒔蘿俏皮地眨眨眼:“我是晚上的廖蒔蘿,我喜歡你,雙面溫子賢!好酷哦!我會幫你追到白天的廖蒔蘿的。”
“精神分裂?”
“我覺得不是,廖蒔蘿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卻知道她的一切。我會在她夢到陰鬼的夢里出現,打敗陰鬼然后醒來。她的堂叔一直在用入夢陰鬼殺死她的魂魄,但沒成功,我就出現了。”
溫子賢捏住廖蒔蘿的下巴:“白天的廖蒔蘿怎么才會出現?”
“暖陽升起,陰氣退去,我會失去身體掌控權,白天的廖蒔蘿醒來。”
“不要再帶著廖蒔蘿的身體晚上去冒險,聽到了嗎?”溫子賢貼近她的臉道。
廖蒔蘿不悅:“不要搞錯了,我也是廖蒔蘿,我會愛惜自己的身體的。”
“你帶著她的身體投進她堂叔為她擺的殺陣里來,還說愛惜!”
“我沒有想到會這么危險的嘛!”廖蒔蘿明顯理屈,轉移話題,“你為什么不愿意讓文柔知道你是女裝大佬?”
“你以為我喜歡女裝嗎?”
“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才扮的嗎?”
“我是個正常男人,沒有女裝癖!”溫子賢咬牙。
“好吧好吧,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你吩咐的我都照做。下一步怎么辦?我們怎么離開這個殺陣?”
“等文柔破陣吧。”
“你這么相信她?”
“你能破陣?”
“不能。”
“那就不要惹事,好好等著。”
“好吧,我等著,能不能讓我靠靠你,我很累,還很冷,渾身都濕透了。”
溫子賢也渾身濕淋淋的,但還是將廖蒔蘿攬入懷里,用胸膛溫暖她。
她的肩膀纖細,身體凍得打顫,跟記憶里那天在公園兩人迷路淋雨后的感覺一模一樣。
那時候,她才八歲。
回去后,廖蒔蘿就發燒了,病好了后,她似乎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也是從那時起,兩家不再往來。
他默默、遠遠地看著她長大,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