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廖蒔蘿和徐玲玲坐在酒店大堂等著。
文柔:“你倆怎么跑這兒來了?”
廖蒔蘿:“知道你業務忙,我們不打擾你,直接在這里等著,夠意思吧?”
徐玲玲:“我們一起擼串,完了順路來找你。”
文柔:“不夠意思,擼串都不叫我。”
“這不出去玩叫你嗎?玩完了,咱們接著擼串去。”廖蒔蘿纖細的玉指一揮,起身向酒店外走去。
文柔只好跟著向外走:“你說我白天給你老公打工,晚上給你打工,onedayday的,忙得跟條狗一般,我是不是瘦了?”
廖蒔蘿瞥了文柔一眼:“沒看出來,但是結實了,估計就算體重沒有下降,但體脂率低了。”
說話間,廖蒔蘿和徐玲玲已經走到路邊的共享單車,一人掃了一輛。
“你倆干嗎?大半夜騎一輛沒有燈的小車子,去哪兒?”
徐玲玲道:“路不遠,騎車方便,走吧。”
文柔無奈,也只好掃了一輛。
她的體型壓在小車車上,小車車吱呀亂叫,本來就不是質量特別好的車車。
“要騎多遠?”文柔覺得自己身體素質好多了,以前還在辦公室做文員的時候,從來不敢嘗試騎這種車子。
雖然現在依然騎著不舒服,車座子對她來說太小了,但至少不那么呼哧帶喘了,體力夠用。
黑乎乎的街道,廖蒔蘿在前邊騎著小車車飛快,徐玲玲緊隨其后,文柔只好也猛蹬跟上。
倆人原本走得大路,后來道路越來越窄,竄進長滿雜草的小路里。
“我們難道是要半夜去墳地嗎?”
廖蒔蘿道:“墳地肯定不去,我們去墳地也沒有意義,現在鬼都藏在人間。”
說話間,三人已經騎車來到一堵圍墻下邊。
廖蒔蘿停下車子,放在草叢里,向著圍墻旁邊的一個土堆爬去。
徐玲玲緊跟其后。
文柔只好也跟著爬上去。
站在土堆上,正好可以看到圍墻里邊的情況。
文柔也就很詫異了:“你們倆個是怎么發現這么偏僻的地方有這么個土堆的?”
廖蒔蘿將手指豎在嘴邊道:“噓——”
文柔向著圍墻里看去,這里顯然是一個大工廠,里邊一排排的廠房。
這會兒夜黑風高的,也不知道這倆女人來著廠房看什么。
廖蒔蘿摸出一把老虎鉗,將圍墻上的鐵絲網剪開一個口子。
文柔幾乎要看不下去了,你說你一個千金小姐,隨身帶著老虎鉗來剪人家圍墻上的鐵絲網,怎么想怎么不成體統。
廖蒔蘿剪開一個口子后,自己翻身上了墻頭,從口子鉆進去,沿著圍墻滑下去。
文柔看向徐玲玲:難道你也要下去?
徐玲玲一言不發,翻身上墻,從口子鉆進去,沿著墻壁滑下去,進了圍墻里面。
文柔本想說我給你們把風,你們進去玩吧,但最終在兩人等待下,也鉆進去,滑到墻頭里邊。
“這廠房里面難道在做什么非法物品?”文柔跟在兩人身后,忍不住吐槽。
兩人在前邊悄悄走近一個廠房,大門虛掩,兩人輕輕推開門,側著身鉆進去,進門是更衣室,兩人打開柜子,直接摸了一套工作服套在身上,帶著工作帽和口罩。
文柔找了好幾個柜子,才找到一個勉強能夠讓自己穿上的衣服。
套上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三人悄沒聲地往里走。
隔著口罩都可以聞到化妝品的香味。
這顯然是一個化妝品的生產車間。
三人轉過一道開著的門,進入一個大車間,這里站著好幾個人,望著眼前的一個大罐子,罐子里是一種白色糊狀的東西,看起來像一種乳霜。
三人遠遠看著,沒敢靠近。
幾個人也很奇怪,就那么站在哪里看著一大罐子,機器也不生產。
過了幾分鐘,其中一個人問道:“還來嗎?”
另一個道:“肯定來,要不然就斷貨了,好幾個供應商都脆的很急。”
不多時,從另外一側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捧著一尊西方邪祟的雕塑,雕塑中藏著一個邪祟,正是那晚參加鐘樓禱告的其中一位。
捧著雕塑的人將塑像放在罐子旁邊的一個類似神龕的桌上。
然后沖著雕塑匍匐拜了下去。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匍匐在地。
遠處的廖蒔蘿三人見狀,也裝模作樣地匍匐在地。
捧雕塑的人開始口中念念有詞。
文柔使勁兒聽了半天,也聽不懂這家伙在念什么,好像既不是漢語,也不是英語,常聽到的那幾個大語種都不是,難道是邪祟文?
念了幾分鐘后,捧塑像的人停下念叨,額頭觸地趴在地上。
后面的人也都跟著額頭觸地,跪爬在地上。
文柔三人偷偷看去,那雕塑中的邪祟開始發出灰蒙蒙的邪惡氣息。
這氣息起初只是細細的一股,越來越大,旋轉如同一股旋風,將前邊的罐子卷住,能量向著罐子滲透進去,邪惡氣息融進了罐子的乳霜里。
這東西用來做化妝品的?
文柔有點懵逼。
捧著雕塑進來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捧起雕塑,在跟著的幾個人簇擁下走了。
剩下的幾個人目送那幾人離開后,立刻投入工作:“可以分裝了。”
機器立刻運轉起來,大罐子升起,將其中的乳霜注入一個個傳送帶上的小瓶子里。
瓶子上幾乎全是英文,說是某婭婭抗老精華。
反正文柔在市場上是沒有見過這種瓶瓶的,某婭婭倒是某國際大牌。
忙碌的幾人看到后邊文柔三人時,立刻呵斥道:“去另一邊裝盒,呆著干什么?”
三人立刻匆匆趕往另一邊,被機器擋住視線后,呲溜從門口鉆出去。
原路返回,回到圍墻下邊。
文柔想看這倆姑娘是怎么爬上三米高的圍墻的時,廖蒔蘿已經伸手靈活的沿著圍墻的磚縫爬了上去。
舞蹈教師徐玲玲這些年的基本功也不是白練的,緊跟著爬了上去。
文柔:你們是來專門坑我的吧?
廖蒔蘿丟子一根繩子來,讓文柔綁在腰間,她倆人在上邊拉,文柔使勁兒往上爬,費了幾身汗,終于是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