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道:“毒浸在百分之七十到八十之間,準備的藥材幾乎相同,她用了十年時間毒浸發展成這個狀態,咱們應該還來得及備藥施救。”
文柔道:“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再看看她全身的表癥。”
文柔小心地掀開子軒姑娘身上所有的被子。
她穿著很寬松的睡裙,睡裙被不安靜的睡眠搞得褶皺起來,露出全部的腿。
腿上的黑色紋理更加恐怖。
關鍵是小腿處一條深深的黑色抓痕,抓痕處積著濃黑的粘液。
所有的黑色紋理都是從這里生長,向著全身發散。
這抓痕應該就是鬼物抓傷的。
至今沒有愈合。
文柔小心地掀起子軒的睡裙,查看上半身的情況。
林姨緊緊捂著嘴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響,眼睛的淚水就沒斷過。
全部檢查完,文柔和豆子了解了情況,給子軒姑娘蓋上被子,兩人悄悄退出房間。
總算是沒有吵醒子軒姑娘。
樓下客廳。
林姨充滿期望地看著文柔:“軒軒的情況怎么樣?”
真的是病急亂投醫,連看起來就不靠譜的一個文柔,她都寄予了厚望。
文柔真的不敢直視一雙母親的眼睛,目光躲閃道:“我回去想想辦法,想到辦法了,我就會再來的。”
林姨似乎已經知道結局就是這樣一般,眼里噙著淚搖頭道:“是命,都是這孩子命里帶的罪!”
文柔拉住林姨的手道:“姨,照顧好姐姐,也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有一天,子軒姐姐能健健康康的陪著您去跳廣場舞、去旅游。”
這次林姨崩潰地直接哭出了聲,拉著文柔道:“姨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在寬慰我,但是姨愿意相信你,姨等著你來!”
再次告別林姨,三人坐車回魔都。
李子明:“文柔妹子,怎么樣?子軒姑娘的情況好治嗎?”
文柔道:“我去準備藥,大概需要一段時間,如果能準備好藥,我聯系你。”
溫子賢道:“那這備藥需要很多錢吧?我需要先預付你多少呢?”
“錢倒是……”文柔后知后覺發現,溫子賢說話陰陽怪氣,便扭過頭看著他道,“溫大老板,不愧是大企業家哦,這么快就看出我是騙子了。這樣吧等我治好了子軒姑娘,你再付我錢。我雖然是個騙子,但我不怕你到時候賴賬,我多豁達!”
溫子賢扯扯嘴角,一臉不屑。
文柔也懶得再搭理他,自顧跟豆子研究藥材的搜集。
原本文柔還以為可以去中藥店直接尋找一些藥材,但根據子軒的病情確定了藥材的情況后,發現中藥店賣的那些成品不可能會符合她們的要求,看樣子只能自己去采藥了,甚至還需要去深山老林里采藥。
李子明開車將文柔送到酒店門口,文柔下車,李子明開車離開。
車上,溫子賢道:“李哥,你覺得這個……姑娘能治好子軒的病?”
李子明道:“我一直有種感覺,文柔妹子和她背后的老板都是很神秘的人物。她是北方人,半夜突然坐車到了平城聯系我,給了我和閨女救命的錢后,立刻離開。后來我常常恍惚間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但女兒有錢治病,就是真真實實的事情。”
溫子賢道:“有些有錢人想做真正的善事,又不相信一些機構,怕善行打了折扣,就會自己派人親自找一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她背后的老板可能就是這種有錢人吧。”
李子明點頭:“按說您說的是最合理,但我就是有一種感覺,文柔妹子的背后真的很神秘,如果這世界上還有能治好子軒姑娘病的人,那一定就是文柔妹子和她的老板。”
“這也是你知道我要來看林姨,堅持讓帶著她的原因。”
李子明點點頭:“是的,當然我有私心,希望文柔妹子幫了您,您能夠讓她完成她奇怪的任務。”
溫子賢手搭在車門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
的確是挺奇怪的,那封信,媽媽的口吻、媽媽的筆跡,真的很像,但提到的事情……溫子賢訕笑,騙子還挺用心的,但是好假!
文柔回到酒店,顧不上洗漱,直接就開始在網上查找藥材。
有幾個藥材名字可以在網上直接找到,而且表述性狀與豆子提供的性狀基本相似,可以確定就是一種東西,但有的根本搜不到,不存在。
文柔根據性狀描述搜,找到了許多類似的描述,地球的叫法不同。但這個齊賢和秦冷熱花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若是治不好這位子軒姑娘,就無法取得溫子賢的信任,任務完成可能會遙遙無期。
文柔愁得連晚飯都顧不上吃,一直在房間里查資料。
晚上十一點,廖蒔蘿開始打電話了:“出來玩兒唄?”
這位廖千金是屬鬼的吧?一到半夜就開始打電話讓出去玩兒。
“沒時間,我得研究藥材。”
“什么藥材發過來我瞅瞅。”
文柔想了想,廖千金見多識廣,沒準能認識這些藥材呢,就直接將這些藥材的名字以及性狀給廖千金發了過去。
十分鐘后,廖千金給回復了:“這些藥材我大部分認識,這有這個齊賢和秦冷熱花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你可以去華夏的藥材基地找找。比如距離魔都最近的浙子嶺藥材基地,那邊的藥材種類非常豐富,我去那里寫過生,藥田很漂亮的。那邊有些藥材老農,對許多藥材的性狀比一些專家還靠譜。”
不愧是有知識的女性,給的建議非常棒。文柔決定明天一早就去浙子嶺藥材基地。
至于今晚嘛,當然是好好睡覺了。
文柔關掉手機,吃東西然后睡覺。
第二天一早,文柔收拾東西,同時將那副畫也背上,一來怕這家伙離自己遠了又壞事,二來背著它可以滋養棒槌,三來自己不背走,若是好幾天不回酒店,那位姚宏儒老板可能會害怕,會不會將畫給偷偷扔了也難說。
吃早飯的間隙,文柔訂了開往浙子嶺的高鐵票,飯后直接坐公交去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