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元劫的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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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愛的小野豬，就是餓了。”夢千回坐下來，剛好小野豬就在她身邊。她伸手摸了摸小野豬，笑著說道。
林希聞言眼睛一亮，趕緊問道，“我們給他們喂了很多東西，他們都不吃，三和，能告訴我們他們吃什么嗎？”
大家聽到林希發問，都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夢千回。
夢千回笑笑，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問道，“小野豬是怎么來的？你們看到了嗎？”
“從大野豬的肚子里來的，松門都看到了，看得很清楚。”榮利卡說道。
夢千回點點頭，“小野豬在大野豬肚子里的過程叫做孕育生命，而出來被你們見到的這個過程叫做生產。本來，大野豬生產完小野豬之后還要哺育他們，撫養他們長大，但是現在大野豬沒有機會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夢千回這話是什么意思。但無人說話。
“自然生存，你們并沒有做錯。”布伊娜接著說道。“只是，你們既然將它們帶了回來，就是決定養著它們嗎？像養它們一樣？”布伊娜指了指老虎它們。
十個人互相對了對眼色，然后一致很認真的點頭。
“大野豬養不了他們了，我們不養的話，他們是不是就會死了？”林希問道。
夢千回點頭，接著說道，“在我們來的地方，小野豬應該稱呼大野豬為媽媽，或者是母親。而小野豬剛出生的時候吃的東西是野豬媽媽的奶水。”
“奶水？那是什么？”林希連忙問道。
“產自母親體內的生命之源。”芙麗蘭說道。
“可是，野豬媽媽死了。我們怎么辦？”奇福勒問道。
“你們可以自己想辦法。”夢千回說道。
十個人陷入了思索，一直在沉默思考的瑞恩突然開口，問道，“那我們的媽媽呢？是你們嗎？我們是吃什么長大的？也是奶水嗎？”連珠炮似的問題。
夢千回在心里默默點頭，這其實才是她們過來希望展開的話題。孩子們還是聰明的。
這個問題，以前孩子們沒問，是因為在他們的世界中根本沒有遇到過。就像夢千回很久以前一直生活在一個小村子里的時候，她覺得天下就那么大。后來跟著師傅到了城里，她才知道原來這天下除了牛車，驢車以外，還有馬車。就像她以前一直以為地球是平的，后來才知道地球是圓的。
人總是會被眼前的事物所局限，所見方圓便是方圓。想要破局，唯一的辦法就是看見。
孩子們看見了小野豬的降生，那一顆疑問的種子早就在他們的心中種下。就算沒有夢千回她們今日的引導，不久后，漢子們也會時常去思考這個問題，并且有一天也會逮著夢千回他們問出來，求得一個答案。
“我們不是你們的母親，但你們確實是吃奶水長大的。”夢千回指了指他們身邊的動物。
“它們都有過自己的孩子，剛好它們生產完孩子的那段時間遇到了你們，所以你們每個人都是喝它們的奶水長大的。”
“那，她們就是我們的媽媽嗎？可是為什么我們長得一點兒也不像，明明小野豬和野豬媽媽就長得像。我們明明和你們長得很像。”森森問道。
“嗯…母親這個詞，有時候不光是指孕育生命的個體，很多時候也可以指養育生命的。比如，森林母親。你們吃的東西，大部分來自于森林，所以可以喚它一聲母親。
再比如母親河，就是家門前的那條河水，你們做飯的水，洗澡的水，都來自這條河流，它還灌溉養育了整片森林，所以能喚它一聲母親河。”夢千回緩緩說道，嗓音很輕柔。
“所以，我們也可以喚老虎做老虎母親，鹿母親，是這個意思嗎？”榮利卡問道。
夢千回溫和的點點頭。
“這個問題明白了，但是三和還是沒有告訴我們，那我們也是從媽媽的肚子里出來的嗎？生育我們的媽媽在哪里呢？”瑞恩問道。
瑞恩不愧是十個人里面的智慧擔當，不容易忽悠也能直擊痛點。
“我來告訴你吧。你們是神的孩子，神孕育了你們，所以你們于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芙麗蘭溫聲說道。
“那，神在哪里？為什么沒有見過？你們不也是神嗎？”森森問道。
“我們和祂們是不一樣的神。至于祂們在哪里，那是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也沒有去過的地方，”芙麗蘭說道。
“神，是不要我們了嗎？”這次是奇福勒在發問，她是十個人里面膽子最小的。
“不是的，神不會拋棄牠的任何一個孩子。你們的呼喚祂們都能聽見。只是，生命是你們的，神明不對你們的生命負責。你們是自己生命的唯一負責人。”芙麗蘭繼續說道。
最后那句話孩子們明顯沒有聽懂，但都皺著眉頭去想。
“那，我們也可以當媽媽嗎？像野豬媽媽那樣，在肚子里去孕育生命？”一頭卷毛的大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滿臉溫柔。他的性格是男孩子里里最靦腆的一個，雖然說話嗓門大。
夢千回：“…”
芙麗蘭：“…”
布伊娜：“…”
怎么會得出這么荒謬的結論？
“咳咳。”夢千回干咳了兩聲，隨后才說道，“不是的。大衛，你不能成為母親。”
“為什么？”大衛眸子里的光一下子暗淡了。
哎呦，我的天，我好好的布道課，怎么就講成了生理衛生課呢？夢千回在心中咆哮。
“嗯…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大衛，森森，莫桑，瑞恩，忒米修，你們五個人和林希，瓊斯，奇福勒，榮利卡，阿吉美她們是不一樣的？”夢千回問道。
“嗯嗯，我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呀。我們是站著尿尿的，她們是蹲蹲著尿尿的，我們尿尿的地方長得不一樣。還有，我們會強壯一些，我們的衣服用的獸皮都要多一些。
所以我們很早開始就沒有在一個地方洗澡了，我們在河流上面，她們在河流下面。”大衛說道。
夢千回點頭，“對了，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不能成為母親。母親是屬于她們五個女孩子的權利，而你們是男孩子，男孩子不能當生育孩子的母親。”
“啊？”大衛把手從自己的肚子上移開，一臉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