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算團建。大伙好好玩一玩鬧一鬧,之后又將各奔東西忙任務去。
除開妖魔之林,王朝其余邊界處需往外探查。發現妖魔也好,國家也罷,打探清楚情況總有一戰。
妖魔之林這邊太危險,由蘇蕊和方又安陪同朱青鴻負責。
當然,人員隨時可能調配。
蘇蕊撿貝殼:“姐姐,沒想到魚類妖魔化較淺。我們捕撈好些回去嘗了嘗,味道不錯。”
“不可掉以輕心。我相信沒被妖魔化的魚有,已妖魔化的魚肯定也有。海岸寬廣,盡快修好兵營,建立防線。可別熱火朝天修著路,妖魔上岸了都不知道。”朱青鴻嚴肅吩咐。
方又安和蘇蕊領命。
后方海邊。眾人正打鬧。
呂譽看向遠處:“那是什么?”
大家循著方向望去。只見平靜的海面蕩開一層層漣漪,好像魚鰭的東西冒出一個尖尖。
一兩個便罷,整片海上目之所及皆是。眾人警覺,立刻退回岸上。
畢竟他們之中好幾個旱鴨子,玩水和掉到海里是兩回事。
蘇蕊和方又安也察覺不對勁,轉頭看去大驚失色。
“什么東西?”蘇蕊不敢置信。
朱青鴻挑眉,這不鯊魚的背鰭嗎?數量這么多?
隨著那些東西越來越近,海水蕩起浪濤。它們伴隨大浪躍出海面,張大嘴猛沖上來。
大伙迅速換上機甲迎戰。但系統尚未開啟水戰功能,一個浪把他們打得十分狼狽。
鯊魚妖魔們見機出擊,咬上眾人的手腳或身軀。除了許俊知因為力量是水的關系,不落下風。
其余人全被咬住,怎樣也掙脫不開。鯊魚確實咬不破機甲,但卻鉚足勁不松口。
許俊知指揮水卷走幾條鯊魚,關切問:“你們怎么樣?還好嗎?”
嚴覓倒在沙灘上,兩只腳分別在不同鯊魚的嘴里。
他尷尬笑笑:“可能不怎么好。”
呂堯業左手被鯊魚整個咬住,抽不出掰不開無計可施。
他扶額,這下丟臉丟大了。
朱青鴻搖頭笑笑:“瞧瞧你們這些部下,還需好好鍛煉。練好了再做別的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蘇蕊和方又安恭送,而后沉著臉走過去。王朝響當當的兩軍十二衛,面對比自身實力低的妖魔居然如此狼狽。
陛下說得對,是該好好鍛煉鍛煉,省得丟人現眼。
蘇蕊面無表情道:“從今日起,你們留在此處訓練。何時應對自如,何時領任務。”
不是吧?大伙內心一片哀嚎。
恰在此時,大浪打來。新一批鯊魚妖魔撲向站著的兩人。
方又安眼神一厲,持槍橫掃。
攻擊剎那齊齊攔腰斬斷妖魔們,尸體落入海中被浪帶走。
眾人沒了話。他們和統領還有很大差距,如此狼狽確實鍛煉不足。
嚴格來說現下不算水戰,所有人都在岸上。只不過妖魔掀起巨浪,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怎可就此認輸。大伙各自施展本領,與鯊魚妖魔交戰。
蘇蕊和方又安站在一旁看一會兒,臉色漸漸變好。玩得松懈了,到處是破綻。好在他們主動調整,對付低級妖魔不在話下。
朱青鴻已經下令。呂堯業等人不得不充當臨時護衛,值守海岸。
首先蓋兩個木房子,男女各一棟。空間有限,弄成大通鋪。
沒上面的命令他們不敢隨意離開,吃喝想辦法解決。
到林子里采采野果、野菜,抓抓魚烤來吃一頓。
幾天后。
他們一個個呆若木雞,分外想城里糧食鋪的美味。以他們手藝做出來的食物最多能吃,不算好吃。
烹飪,太難了。
夜晚。天上月朗星稀。
映采坐在沙灘上賞月,海風吹拂,少有的悠閑愜意。
高忱走到她身邊坐下:“我記得你會做飯。伺候主子不會也得學。”
“會是會。可我為什么做給他們吃呢?”映采笑笑。
一來他們不是主子,二來一旦開始做,以后都得由她做。
何必自討苦吃?少把事情往身上攬,輕松又愉快。反正大家一起苦。
“倒是想得周到。”高忱轉頭凝望她,“我想吃你煮的粥了。怎么辦呢?”
映采雙手抱住膝蓋:“能怎么辦,忍著唄。早點完成鍛煉,我回去給你做。”
高忱含笑點頭。
戴啟遇不知從哪揪了張芭蕉葉過來:“你們聊什么呢?”
“沒聊什么。你扯這玩意兒做什么?又不能吃。”高忱有些好奇。
“做魚啊。荷葉能包住吃的做出美味,芭蕉葉一定也行。天天吃烤魚,你們不膩啊?”
說著,戴啟遇準備去抓魚。
他打算效仿叫花雞的做法,用芭蕉葉包住魚放火里燜。好不好吃總要試過才知道,萬一好吃呢?
映采掩唇笑,瞧把人逼成什么樣。
戴啟遇點開系統照明,一看才發現海里許多丑陋的魚。
一看就不好吃,而且這數量……
“不好,妖魔又來了!”他連退好幾步,“兄弟們,開工了!妖魔來襲!”
聽到喊聲的人紛紛跑來,抄家伙準備干仗。打眼一看,滿嘴利齒的食人魚層層疊疊往岸上撲。
那架勢看著有點瘆人,但他們必須上。不知誰喊了一聲“殺”,所有人沖上去。
穿上機甲保證自身安全,然后不停殺殺殺。殺到天亮,殺到精疲力盡、饑腸轆轆,海里食人魚的數量看起來完全沒減少。
呂堯業把尸體丟回海里,饑餓的妖魔們迅速將其啃食。
“我覺得咱們得指定好策略。一窩蜂全上怎么能行。”許俊知邊砍妖魔邊發言。
大伙贊同。
二十個人分成兩批,錯開休息。吃的隨便鼓搗點,能飽腹就成。
這樣下來,他們每天倒頭就睡。
什么失眠、感慨,那是閑暇時才有的東西。累到極致眼睛一閉一睜,連夢都不做。
朱青鴻在皇宮里,看他們的現場直播當下飯視頻。
他們不算完全沒有收獲,起碼旱鴨子的幾位不再畏懼水戰。
戰斗中,一旦心生畏懼很難取勝。
習慣水,習慣來自大海的敵人,之后開啟水戰他們才能發揮作用。
在十二衛鎮守海岸期間。
森林的公路建造很順利,砍樹挖路,先弄一條到村里的土路。
樹木運回國挪作他用,道路鋪碎石。而進山采集藥草的隊伍每日收獲滿滿,卓平的藤蔓力量幫助他采摘長在各種懸崖的藥材。
回去時走一天比一天平整的公路,何其震撼。
村子里的變化也不小。
石屋被推倒,建設精美的宮殿。修葺道路、橋梁,開墾土地種植。
方又安拿著圖紙,和工人商量在河邊建造一輛水車。
引水灌溉十分好用。
村長看著村子的變化,感覺當初的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陛下,乃千古明君啊。
開墾好的土地種上糧食,幾天后發芽。綠油油的特別討喜,村里的人笑得見牙不見眼。
臨時倉庫里堆滿糧食,人們再不用挨餓。工人們住帳篷,白天忙活,晚上閑話家常。
村民和工人混熟,漸漸不分你我。一國之民,皆為同胞兄弟。
喝酒吃飯,暢所欲言。
半月過去。
砍樹的隊伍到達海岸,寬敞的土路在機器幫助下一天挖好。
工頭按照圖紙,劃分區域建設。
得益于他們的到來,呂堯業等人終于吃上大米飯。饞得他們直流哈喇子。
幾大鍋燉肉,倒入蔬菜。
米飯隨便吃,管夠。他們大快朵頤,一個個吃得心滿意足。
其余的建設可以往后,放置寶珠的亭子需第一時間建好。
從公路到村子,所有劃分進領土的地盤隔一段距離安排一顆寶珠。
成立專門部門按時收取、替換寶珠,不可懈怠。
吃飽喝足,呂堯業躺在沙灘上翹著二郎腿:“你說海那邊有沒有國家?”
“海這邊還沒搞定,你有心思想海那邊。”許俊知在旁邊坐下,“那是陛下該操心的事,你我不用勞心。聽命行事,該干的干,不該干的不干。活得輕松愉快,比什么都好。”
呂堯業嘖嘖搖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好歹曾為一國丞相,有點上進心吧。”
“少忽悠我。在陛下手里當差,忠誠第一。野心太大,自取滅亡。”許俊知抬頭望天。
跟在陛下身邊那么久,若還不明白這個道理該有多蠢。聰明人不做愚蠢的事,沒心沒肺吃吃喝喝挺好。
許俊知眼眸悠悠:“十幾年過去,陛下容顏未改。對吧?”
“對。方統領和蘇統領也一樣。”呂堯業坐起身,“并不是我們的錯覺。而是事實。”
十幾年,少年長成青年,青年更為成熟。人的面貌肉眼可見變化,瞧得出年紀。
可陛下和兩位統領還是當初他們見到的模樣,好似青春永駐。
過幾年即將三十的兩位統領,依舊年少。與十幾歲的模樣如出一撤,毫無變化。
而他們隨著歲數在慢慢變……
呂堯業壞壞一笑:“我挺想知道陛下多少歲數。二十?三十?不會五十吧?”
許俊知搖頭。猜不出來,方統領大多數人見過從孩子成長。
陛下自出現便是美麗絕塵的樣貌,或許不管過去多少年還是如此。
至少他想象不出陛下變老,感覺也不可能變老。
皇宮。
御書房。
朱青鴻邊剝橘子邊道:“竟討論我的年紀。不知道女人永遠十八嗎?”
主人,小野有必要提醒。你今年兩百一十八歲,并非十八歲。咱們要嚴謹。
動作頓住,朱青鴻抬眸掃一眼。
趕緊閉嘴,小野縮起來瑟瑟發抖。實話實說而已,數據這方面必須嚴謹。
朱青鴻似笑非笑:“我還年輕,才兩百多歲。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