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后,魚府又熱起來。
現在的魚府很干凈,不論那些毒是不是滲入水土里。
濱河大道再次煥發魅力,春夏的濱江大道像神仙下凡。
游客又多起來。前一批的才走,后一批急匆匆的來。出事的時候危險,現在險情基本排除,多數人康復,溈河下游也沒出現嚴重的情況。一群人就像趕海,趁著退潮趕緊來撿,看有什么好東西。
對于網紅而言,什么都是好的,只要搭上濱河大道的名。對于很多游客而言,在濱河大道打一回麻將幾乎是神圣的,包治百病。
紀騰、鐘樂、席曉紅等人從酒店出來,他們同學聚會,抓緊了再聚一聚。
就看遍地打麻將的,能趕上當日了,要找個坐的地方都不易。
濱河大道是徹底紅了啊,以前也有名,但是分層次。像億萬富翁對上百億富翁就不一樣。百億上面有千億級,千億上面還有神仙級。
鐘樂幾人找到地方坐下,沒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家對郭嘉都很信任。郭嘉能這么快速有效的解決一次,就不怕下一次,雖然不是期待下一次。
幾人喝著茶,吹著和風,淡淡的花香。
有人瘋狂的喊:“裴昀要來了!”尖叫!
女孩尖叫:“哥哥要來了?”
鐘樂差點尖叫,她一定要在魚府多呆幾天!休產假也得留下來。
席曉紅拿著手機看,網上已經有消息。
不過來的不只是裴昀,天王天后影帝影后組團來,就在下周日。下周日呢,鐘樂這產假休不了。
不不,鐘樂一定要休假,就說自己中毒后遺癥要留在魚府觀察吧?顯然,天王天后到魚府就是來安慰大家的。她要是走了,裴昀還能追在她后頭去安慰?那太麻煩了,不好意思。
一個女同學激動的喊道:“我請假了。我老公把女兒帶過來。”
鐘樂一言難盡。這位畢業沒兩年就嫁了個二婚,男方有個女兒,她自己生了個兒子,看起來還好。至于后媽怎么當,她也說過幸福和不幸,外人還是難以理解的。
當然,現在二婚三婚多得很,用不著稀奇了。
又一個男同學說道:“我女朋友和閨蜜要過來。”
鐘樂好奇的八卦:“你女朋友和閨蜜太好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總有一點不對勁兒。
誰都有幾個交好的朋友,孤家寡人的除外。但男朋友能經常把女朋友的閨蜜提上,就詭異了。
男同學長得一般,但很有能力,人也好,讀研的時候就賺錢買房,對同學也大方。
鐘樂不是要說人壞話,就是隨口八卦:“不會是她們聯手騙你?”
男同學眨眼睛,不會吧?
鐘樂看他還有幾分天真,不由得更認真的說道:“女孩,有時候很奇怪。好比,你平時很忙。”
他要忙著賺錢,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紀騰聽明白了,就事論事:“你沒空陪,她和閨蜜玩。關鍵在于,你們算什么?”
鐘樂直接戳破:“提款機?”
男同學臉色不太好看。他不傻。
席曉紅客觀的說道:“你沒空陪她,沒必要內疚或者彌補。談對象和養孩子不一樣。養孩子不是靠彌補,談對象就更不是了。她要和你談,就肯定知道你情況,就不是在你需要的時候來不需要的時候去和閨蜜玩,她沒別的事嗎?”
如果是養著玩的還罷了。也不能養成提款機的習慣。
男同學看著手機,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鐘樂更八卦的問道:“你女朋友說什么?”
男同學看著她一言難盡,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不過到底也不是需要大家同情的時候,他心也大。只是他付出了感情,所以心情是不太好。男同學大方的給鐘樂吃瓜。
鐘樂有幾分吃到蒼蠅的不爽。她一邊拿著同學的手機看他女朋友發過來的信息和照片,一邊和其他同學八卦、有難同當:“魚府這么好玩,哦不不,是阿牛經歷了這么大的事兒,女朋友要和閨蜜來安慰他,同生共死。女朋友和閨蜜特地辭職了,阿牛要好好補償她們,管她們下半輩子。閨蜜工作好,月薪過萬,這一下損失不得上百萬?開個玩笑。”
一個男同學脫口而出:“她們不是同吧?”
鐘樂怪異的看他一眼:“不至于。閨蜜有時候干出的事兒和兄弟一樣離譜。”
席曉紅冷靜的說道:“你們還沒到談婚論嫁這一步,她們就要一塊綁架你了。”
男同學點頭,這個他看得懂。
這壓根不是談對象的態度,也不是PUA,更像是不要臉。
鐘樂喝口茶,舒服了一點,理性的說道:“從你這兒拿錢太容易了,姐妹們不想工作了,以后隨便上哪兒玩。這樣的富婆好多?”
鐘樂又笑的詭異:“她人不壞,就是愛玩。”
紀騰說道:“不壞不等于好,有些人是沒三觀。”
鐘樂看到最后,黑了臉。
女同學直接猜出來:“說到咱們了?有空和同學聚會卻沒空陪女朋友所以她理直氣壯?”
鐘樂不看了,把手機還給男同學。其實沒多少好說的。
他們同學聚會,是在畢業的時候就約好的,每年這時候有假期,能來的就來聚聚。
開始的時候人比較多,后來就各種各樣的原因來不了,但現在還能有十來個也不錯了。
不知道明年還有多少,這種事兒也攔不住,大家都要面臨很多事。
或許,對于很多人而言,有利益就跑得快,沒好處的誰來?
鐘樂覺得,成/年人能保持一份單純也挺好的。不要完全被利益吞噬。
紀騰也是這感覺。在這樣的時候,心里如果還有一份單純的地方,彌足珍貴。
其實要去安排的話,完全能把這幾天空出來。哪怕大老遠的來,只是吃頓飯。
有人這么干,比如這會兒,有幾個同學來。
席曉紅看著河面眨眼睛,她看到了什么?
紀騰、鐘樂都朝河面看去,啊!好像是霞舉!
其他人好像沒注意到。
有的忙著打麻將,有的盯著手機又動口吵。
“這個大雅莫不是有病?”
“玫瑰國的人就是這樣的。你以為有單純的明星?需要的時候他們都是可以替資本說話。”
一個男孩是大雅的粉絲,憤怒的說道:“她以為她是誰,還要教國內的粉絲怎么做?魚府放毒的事明明是玫瑰國干的,不承認就罷了,大雅又懂什么,就說是國內自導自演?”
男孩罵罵咧咧,脫粉回踩,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