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早上還在下雪，這雪估計要下到明天。
晌午，騰舉和裴昀收拾好，又去商場擺地攤。
商場還沒好，先在這兒擺攤，可還行？
宋京一早就來了，從醫院過來的。之前商場里的人基本是劉城的了，被一鍋端，他現在至少要安排好，才能好好的休息一陣。昨晚在醫院，他也是得到比較好的回血。
男人有時候沒空悲傷，有太多的事要做。這地方也不能空著，每分鐘都是要錢的。
騰舉在這兒擺攤，不交錢。有人想在這兒擺攤根本不行，粉絲實在太多。
即便天下大雪，虢州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更多人跑出來，尤其今天周末。
好多人要求直播，因為在前邊的能看見，擠在后邊的什么都看不到。看演唱會還有大屏幕。
騰舉沒滿足他們，擺攤就是擺攤，看不見就別看了。
人很擠，前邊勉強給讓出一點地方。人多了，是很暖。
一群粉絲先找過來。
一個女生十七八歲，穿著羽絨服戴著絨線帽像太妹，腳上穿著靴子朝小桌子上踩，一手指著騰舉教訓道：“就是你這賤/人害妮妮？”
她腳沒踩穩，和幾個太妹一塊趴地上。后邊又有粉絲擠過來，大家撲到一塊，像揉面。
圍觀的眾人舒坦了。張總昨天都被劈死了，張愛群也進去了，還有這么囂張的。他們連大師都敢欺負，那欺負普通人更兇。所以，大師干得好！
搞完這一群，又來一群。不是粉絲是家長。
一個男家長拿著刀劈騰舉，一邊大罵：“賤/人！”
幾個女的張牙舞爪。
其他人正猶豫要不要幫忙，只見這些人打到了一塊。
因為人夠多，所以他們分紅隊和藍隊，打的十分激烈，兇性完全爆發，真往死里打。
看的人害怕。這有的平時看起來還不錯，兇起來就不是人。
打累了全躺下，由這么多的裁判來判定輸贏。不過只要動手，基本就沒有贏家。
好多在一邊看的，有些害怕。想說是大師做的，那不奇怪，大師就是厲害。但也沒證據。
警察將這些帶去教育，太多了，警車都坐不下。警察昨天還查會所，現在忙不過來。這天兒，警察是真辛苦了。
不少人幫忙，把地上收拾干凈。
下一撥來演了。一群粉絲，很猥瑣，跪在騰舉跟前磕頭。
曹懿菲也來了，下雪天趕了一路，頗有些落魄。但她真心的磕頭。
騰舉叫個粉絲來：“把她拍下來發給曹家看。”
曹懿菲咬咬嘴唇，聲音沙啞的說道：“騰清瑩是你親姐姐。”
粉絲和花寶說道：“這腦子喂騰清瑩了。”
騰舉應道：“沒事。曹家已經將她趕出來，她整個人去喂騰清瑩都行。”
粉絲是二十多歲女孩，看起來和曹懿菲差不多，但她有腦子的多。像裴昀和花寶在一塊，這才好玩呢。若是裴昀一個，那必須端著。感覺是花寶帶著裴昀玩，還能積德。就像帶妹、帶弟上分。
粉絲拍的很好。
曹懿菲更委屈了，振振有詞：“你把瑩寶害到這樣還不夠嗎？”
一個大媽拉著曹懿菲講道理：“首先，騰清瑩是自己找死。其次，霞舉被祝美英換到山溝溝里，她受過什么委屈，不稀罕你明白。但你們黑她風塵，黑她嫁過人，那都是祝美英干的，就憑這，騰清瑩就該死。你們這些沒腦子的東西，蹭謝老蹭不上也能怪人家，這么不要臉，趕出來而不是打死你，那都是覺得不值。”
曹懿菲堅持說道：“瑩寶不是知道地震嗎？”
大媽一個巴掌抽她，教訓道：“你知道現在為什么不讓說嗎？騰清瑩臉大嗎？那是她擾亂民心！亂了你們這些沒腦子的還不夠，還想搞出更大的亂子。”
另一個粉絲激動的說道：“瑩寶不是好心嗎？”她指著騰舉怒道，“你怎么不去管？”
騰舉應道：“騰清瑩一死，地震就解決。”
粉絲瘋狂咆哮：“你什么意思，還想逼瑩寶去死？”
大姐懟過去：“騰清瑩不是要做圣母？死她一個成全那么多，怎么又不去死了？需要她犧/牲的時候就喊別人上？這算個屁的好心！”
小伙起哄：“地震可不只是死人，受傷的別忘了。還有龐大的財產損失。死騰清瑩一個，能挽回這么多，實在是太值了。我們每年清明會給她燒紙的，沒準下輩子還能重生。”
不少人無語，還重生。
曹懿菲跪在騰舉跟前哭：“那你爸媽呢？”
大媽被氣笑了：“怎么不替你爸媽著想？你爸媽不是讓你做個人嗎？你有自己的想法，騰舉就不行？你所有想法都是對的，你是正義使者。你爸媽都是無理取鬧？你爸媽當年真應該將你扔到山溝溝里！那就對了！”
騰舉勸大媽：“曹家將她養到這么大，已經不欠她了。”
大媽舒坦了，說道：“不要老教別人怎么做人，你還不配！想別人爸媽的時候，先孝順你自己爸媽！你爸媽都是為你好！”
一群人起哄：“你爸媽都是真心為你好！”
小伙說道：“你是你爸媽親生的，又沒有被扔過，沒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你又是如何與騰清瑩共情的？”
一群粉絲還要鬧。
警察來將他們都帶走。盡找事，那還想鬧，就該抽一頓。
曹懿菲被抓，她懵了。她本來要去琉州，但因為瑩寶就剩一口氣，大家一塊來找騰麗花。怎么能被抓？曹懿菲慌了。
這邊，粉絲拍好了，把曹懿菲戴手鐲一塊發給曹家看。
大媽吐槽：“這些人真真的不要臉！”
粉絲說道：“粉隨蒸煮，都是滕清瑩帶出來的。其實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滕清瑩這么做，讓很多人以為，可以這么做！滕清瑩這種就該好好治！”
得告訴他們，不能這么做。
小伙笑道：“現在是不能說，要不然看騰清瑩去死不？”
女孩說道：“騰清瑩不要臉，她還能給你整出別的來。”
所以沒必要，別給她機會演了。萬一騰清瑩死了，地震沒了，你管不管她？你惡心不惡心？所以，她死活沒關系，甭理她最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