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舉坐在角落,后邊擺著算卦隨緣的幡,依舊是火了。
桌子擺好,下一個。
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意氣風發,得是運氣特別好的那種,頭頂帶光。人很精致,比娛樂圈那些還精致。長得一般但看著很舒服。
他穿著大衣,拿著一個包,到大師跟前,從包里拿出一串佛珠放在桌子上,皺著眉說道:“我兩年前求了這個,運氣就特別好。我不是不信,是不信有這么好的事兒。求大師幫我看看。”
騰舉看他一臉晦氣,找那位玄門的男子給他看。
那位過來,現場和大師學,看著男子的臉說道:“你家人都要死絕了。”
男子已經感覺到不太好,但他皺著眉解釋道:“我一家人都挺好啊。”
騰舉接過話,說道:“你不知道你是買來的?你不知道這事兒是你現在的父母和人商量好的?”
挺精神的小伙直接吐出一口血,朝后倒去。
后邊幾人忙扶著他。
有人認識他,看著騰舉有些震驚。
騰舉很淡定,說道:“是不是買來的,不難查。你親生父母為人不錯,現在還有一口氣在醫院。現在這一家人偷了你全家的氣運,給他一家人用。會遭到反噬的是你。”
小伙精氣神全去,軟軟的根本站不住。
另一個小伙問道:“那家不是買了他嗎?”
騰舉說道:“一家人都不是東西。兩個女兒哪里愿意家產歸別人?有個小孩隨這家姓。買來的兒子就無所謂了。那大師沒說過反噬,反正他們也不在乎。”
小伙淚如雨下,哀哭道:“我家人他們……”
騰舉說道:“你們本地應該有新聞的。去年、是前年夏天,一家三口掉湖里淹死,那是你大哥大嫂和侄女。之后有一家四口失蹤,那是你大姐一家子,他們被人綁走,死的更慘。你姐夫他父母悲痛欲絕,他祖母死了。他家也是氣運不錯的。”
一個老太太喊道:“我知道是誰了!”
老頭說道:“我知道是誰。”
小伙昏死過去,瞬間白頭。
眾人看著這情形,震驚又同情。
一個女的又擠過來,就是剛才飛出去那個,她依舊扎著馬尾,手里拿著手機朝著騰舉遞,一邊又霸氣的說道:“于總找你。”
男生他媽又拉來警察過來,指著騰舉大怒道:“她騙子害人!”
警察拿出手/銬。
他媽特別得意,指著騰舉大罵:“不要臉的賤婢(以下省略五百字),我看你以后怎么害人!”她又指著其他人氣場全開,“就你們這些不要臉,收了錢在這兒當托兒。”
警察把男生他媽銬了,帶走。
女生她媽出了一口氣,說道:“我花三十萬,在這兒當托?要不是家里有點錢,我都該賣房了。”
男生她媽弄不明白怎么回事,瘋狂的罵警察。
警察拖走。
老頭解釋道:“別丟了溪縣的臉。大師能在這兒一回,就是機緣。”
一個中年男子在后邊說道:“可以不信,但不能信口雌黃。”
大媽說道:“她那是信口雌黃?嘴那么臭,吃shi了?”
這邊,馬尾女的皺著眉,催騰舉:“于總找你,快點。”
騰舉揮手,女的飛走。
小伙冷笑道:“屁個總。神仙下凡在街頭一坐,小混混就敢去踩兩腳。”
眾人對于他形容過于精辟而無言以對。
影視城來的一個女孩說道:“可能是于虹于總,很厲害的制片人。”
女生冷笑道:“不還是要來找大師求財?不都是為財?她還能對著大師顯擺?”
大媽很難理解:“霞舉一天打賞百萬,還有別的收入,為什么要稀罕出道?”
另一個女孩說道:“裴昀不是在這兒?想玩玩不知道多容易。”
對啊,所以大家都理解不了。
騰舉隨便說道:“溪縣掃大街的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這有規矩。”
老太太忙笑道:“對,我們那看大門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你要是沒人,就不讓你進去。”
小伙說道:“我是神仙。不能進,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說了算,就算龍來了也得盤著。”
一個富豪匆匆趕到,沖到騰舉跟前喊道:“求畫,一億。”
騰舉揮手,富豪飛走。
大家目瞪口呆。
裴昀哈哈大笑:“方圓三米是大師的地盤,大師說了算。”
小伙跟著笑道:“爽到了!”
昏迷的小伙幽幽醒來,再次吐出一大口血,精氣神全沒了。他哀求大師:“我能怎么做?”
佛珠還在桌子上,騰舉畫符。
眾人都瞪大眼睛!只見這佛珠飄起來,天上的雷噼里啪啦,劈出無數的火星!
小伙痛快的說道:“和之前不一樣,這個真造孽!害死多少人啊?那一家還能享受?”
一個女的正匆匆趕來。女的三十多歲,后邊跟著她老公。
眾人看著,一道雷先劈她老公,再劈死她。眾人恍然大悟,這就是那個黑心的女兒?
不愿把財產給人,趕出去也行,反正怎么地都不能如此狠毒!
一聲怒雷,佛珠炸成灰。
小伙再次吐出一口血,頭發由白變灰。
玄門的震驚的說道:“氣運回來,罪孽由他們去承擔。”
騰舉說道:“死去的人可不能再活過來。”
眾人沉默。看著小伙,給他力量。
死了的活不了,活著的可要好好活下去。他父母還在,他還能孝順。他好好活著,這個家還能在。他不知情,他是最大的受害者。
騰舉讓他伸手。
服務員來幫忙,他自己是沒力氣了。
騰舉沒客氣,用他的血連畫五道符。他家除親生父母,還有堂姐和堂弟。他親叔叔也遭殃了,嬸嬸跑了。
有人打聽到這消息,十分的同情,以后心里肯定受煎熬。他如何面對一家人?
騰舉都解決了,揮手。
幾人忙將小伙送去醫院。太可憐了。
后邊又排了幾個,手里拿著佛珠佛牌什么的。大家對大師都信了,有些期待,又舍不得錢。
一個男的四十來歲,對著騰舉哀求:“能不能便宜一點?我真的沒那么多錢。我以后會信你,天天給你送禮物。”
騰舉揮手,這個飛走。
排在后邊的大媽吐出一口濁氣,一邊痛快的給錢一邊罵道:“什么玩意兒?沒錢還想玩?惡心的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排在后邊的女孩皺著眉,她是真沒錢,她該怎么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