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礫翊
“什么!?”商時序轉頭詫異的看著韓梓蘭,韓梓蘭卻默默低下了頭。
“這是真的嗎,梓蘭?”
商時序繼續追問著,韓梓蘭掩面哭泣不發一言作勢便要離開,一旁的余慨之則將她攔下說道:“我會用女兒家的清白來騙你嗎?”
商時序聞言不禁問道:“為什么?這是為什么梓蘭,慨之原本就是我們的人,我們根本不需要去討好張儀謙啊!”
韓梓蘭沒有回答,只是忍不住的哭泣,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的表哥。
余慨之看著傷心的韓梓蘭,直言道:“不錯,我是效忠于少主,可是,要怎么向陳緬正解釋我為何效忠于你呢?既然我從一開始就是你們的人,為什么不向他言明呢?所有的一切,只有打通張儀謙這一環才能解釋的通,不是嗎?可偏偏是你的那位夫人,害死了張儀謙的兒子,如果不是梓蘭將他勸服,你要陳緬正怎么想?”
余慨之說著話,突然走到了床邊:“所有的一切都怪這個惡婦人,不然梓蘭她根本不需要被陳緬正送去張儀謙府上,現在我就殺了她替梓蘭出頭!”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住手!”商時序沖到了床上,擋在了林京墨的身前,說道:“你若要殺她,便先殺死我!”
余慨之聞言簡直難以置信,曾經一心只想報仇的商時序,受盡磨難,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寧愿去死?
他將匕首緊緊握住,說道:“少主,你身份特殊,還曾救過我全家人的性命,你明明知道我在我爹面前發過誓會終身效忠于你,如今卻要我殺你?你應該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應該是梓蘭,而不是這個惡婦啊!”
“我應該愛誰,還不應該是你該管的事吧?”商時序答道:“既然你還認我是你的少主,就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余慨之聞言,生氣的將匕首扔在了地上,拂袖而去。
只有梓蘭,臉上依舊梨花帶雨,她緩緩開口道:“表哥,所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與人無尤,只是……你身上的傷……”
商時序起身看著梓蘭,他的心中雖然不贊同梓蘭做的事,但是不可否認,梓蘭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似乎說什么都太晚了。
十幾年前,他與母親逃難到了舅父家,因為他特殊的身份,害死了舅父,如今舅父唯一的骨血也是他除了母親之外唯一的親人。正是這個原因,過去所有的一切,梓蘭也犯了很多錯,他都可以閉口不談。如今她受了這樣的委屈,叫他如何能不管她?如何能開口說出冷漠的話來呢?
商時序痛苦的閉上了眼晴:“梓蘭,你受委屈了。”
只這么一句話,似乎就可以讓韓梓蘭忘卻所有的不快,她輕輕抱住了商時序的后背,溫柔說道:“我替表哥上藥吧。”
商時序慢慢睜開眼睛,轉頭看了看床上的林京墨,搖了搖頭說道:“今夜都累了,你先回后院休息吧。”
“可你的傷……”梓蘭并沒有直接反駁,只是一成不變的溫柔詢問。
商時序轉過身來說道:“自我降生,受過的皮肉傷還少嗎?這又算什么呢?聽話回去吧。關于你的所有事,表哥都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得到了商時序的許諾,韓梓蘭眼含淚水點了點頭,這才一步三回頭不舍的離開。
送走了韓梓蘭,商時序才將外袍脫下,細細將傷口處理過后,擦傷金瘡藥,又不放心的轉身看了一眼林京墨。
在包扎好后,商時序將一件干凈的中衣換上,又添了一件素衣穿上,他知道,林京墨將李媽媽當做是母親一般,雖然主仆有別,不過如今李媽媽過世,身著素衣,也算是盡一片心。
換好衣服后,他重新坐會到了床邊。
傻瓜,她怎么會把自己當成是殺了皇后跟李媽媽的兇手呢?他明明知道這些人是林京墨在意的人,而林京墨則是自己在意的人,他是絕對不會也不愿意傷害林京墨的啊。
想想真是后悔,如果當初他將林京墨娶進門后,兩個人可以好好相處,也許就不會有這么多誤會了。
他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經差點殺死了一生之中最愛的人!
想到這里,商時序起身推開了門,他對門外的心腹守衛說道:“夫人因為李媽媽的離世太過傷心,心緒不穩,你們在門外看好夫人,如果讓夫人離開這個屋子出了什么事,唯你們幾人是問!”
交代過后,他起身來到了正廳。
好端端的,李媽媽怎么會死在府里,定然是府里人做的,今天就算把府里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把兇手揪出來!
他將所有府里的丫頭婆子,以及小廝守衛全部叫來,一一清點,最后發現,只有雙音不在,他又叫婆子們去府里找,結果找遍了整個商府都沒有找到雙音。
商時序不禁想到:雙音說起來算是最特別的一個人,她曾經是林京墨身邊最貼身的丫頭,卻突然被攆了出去,后來再回來,林京墨就總是因為她身處險境,難道殺死李媽媽的人是雙音?可是她為什么要殺李媽媽呢?
林京墨緩緩睜開眼睛,脖子后面的疼痛感突然襲來,她扶著床慢慢起身。
這是商時序的偏院。
她起身用桌上的火折子將燭火點燃,屋內除了她,并沒有其他人,于是她往門口方向跑去,正準備推門離開的時候,又想起那本賬簿。
她折返回去,打開了暗格,除了那支金色的鳳簪靜靜躺在暗格中,里面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林京墨瞥了一眼那支簪,失望的將暗格關上,是啊,誰會傻到還把證據放在原處呢?
此刻,除了爹爹,這個世上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想到這里,林京墨起身推開了門,卻被門口的后衛攔住。
林京墨詫異的看著他們,說道:“我是商夫人,你們攔我做什么?”
其中一守衛說道:“大人有令,夫人需要在房中靜養,不得出偏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