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步瑤嘴里說的是父母官，但具體指代的是負責寧古塔城的將軍，還是負責寧古塔城官衙的城官，就不明確了。
何有想了想，說道，“夫人，我來這邊一個月了，對這邊的情況有所了解，只是了解并不是太多。據我所知，寧古塔城原本經商的人還是很多的。”
步瑤聽到這話，立即來了興致，她坐直了身體，沒有說什么，臉上則露出了“愿聞其詳”的表情。
何有說道，“不知道夫人對這寧古塔城的由來可有所了解？”
步瑤沉默了會兒，說道，“我就知道，這里原本并不是我們月尹的城池，是五十年前，咱們和北邊的游牧族發生了戰爭，將這個地方給收納進來的。”
關于這些，她還是從高伯懿那邊聽來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那男人似乎不太樂意說寧古塔城的事情，每次都是只言片語就帶過了。
總覺得這里面有點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何有點頭道，“沒錯，這里原本并不屬于月尹。而更早之前，它是一個小國。”
“啊？”
步瑤驚訝。
就這么個地方，竟然曾經是個小國？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何有道，“我原本也不知道。寧古塔太遠了，非當地的人對這邊的了解情況也太少，我也是來到這邊后，整理地方志的過程中才得知的。”
步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何有繼續說道，“不知為何，這個國家的名字被抹去了，我無從得知它叫做什么。只知道它處在我們和北境游牧族領地之間，一直存活了足足有五十多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的存在，那五十多年之間，我們和北方游牧民族都沒有發生過戰爭。”
何有頓了頓，繼續說道：“不但如此，還經常有商人在那地方走動經商，大家似乎是約定俗成地都在那邊進行交易。”
說到這里，他忽然住了聲，表情頗為猶豫。
步瑤看得不解，等了等，他仍舊沒有再次開口，正忍不住要開口詢問，才聽到他又說道，“據我所知，當時的經商盛景世所罕見。”
“世所罕見？”
步瑤挑了挑眉，很想問問看具體是怎么個罕見法？
活了這么多世，雖然總共加起來沒有多少年，但是她也是去過繁榮之地的，也不知道何有所說能比自己見過的還要好嗎？
何有笑了，“夫人別問我究竟是怎么樣的盛景，我這些也都是道聽途說，并非親眼所見，難辨真假，也不好回答夫人。”
步瑤但笑不語。
何有又說道，“后來，那個國家滅亡了，北方游牧族迅速占領了那個地方，并且時常滋擾我們。雙方交鋒了好幾次戰役，最終是我們月尹重創了他們，并且將這塊地方收納進自己的領地，據說原本這城里有一座高塔，取名寧古塔，朝廷派過來駐守的將軍要給駐地取名，想來想去沒想好，索性就叫了寧古塔城。”
步瑤表示，這可真是夠隨意的。
“剛接手寧古塔城的時候，朝廷和北方那幾個游牧族的關系非常惡劣，管理很嚴格，也嚴禁一切經商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