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婆子對萱寶可是無底線的寵愛和縱容的,“行,要是萱寶喜歡,你大伯指定也喜歡。”
她還是相信寶貝孫女的眼光的。
家里請的長工當時萱寶都有看過,當初許多人來見工,都是萱寶說請誰就請誰,說不請的就不請。
現在家里的那些長工個個都是非常勤快老實的,做事不偷女干耍滑又負責,而且那么多長工一起做事都沒有鬧矛盾,大家都相處得很好,非常省心。
所以雷婆子很相信弱萱的眼光。
她問萱寶怎么知道對方是好人,萱寶說直覺。
這直覺真好。
劉氏聽萱寶想給大伯選媳婦,忙抱起女兒哄道:“萱寶,大伯娶媳婦得讓大伯自己挑,大伯挑自己喜歡的人做媳婦,這樣大伯才會過上幸福的日子。”
弱萱點頭:“我知道,我一定給大伯挑大伯喜歡的。”
劉氏:“......”
她好想說,她挑的是她喜歡的,又怎么會是大伯喜歡的,指不定她大伯因為她喜歡,就答應娶了。
畢竟家里的幾位叔伯對弱萱有多寵愛,她是知道的,簡直是有求必應。
雷婆子知道老四媳婦擔心什么,她道:“萱寶只是說去幫忙看看,你不用擔心,這事我心里有數,這次我會好好的了解一下,反正不急,你大哥現在沒有心思再娶,而且他剛回到軍營又當了百夫長,估計就更加沒有心思和時間娶了。”
反正前幾年家里窮,幾個兒子的婚事已經耽擱了,不在乎再耽擱幾年。
接下來娶兒媳婦,她都得好好的了解過對方的品性才會給兒子說。
老大之前那個媳婦,她就不多說了,人往高處走,老大當時那種情況,怪不得別人跑,她并不覺得周氏改嫁有錯,錯就錯在她對孫子太絕情還有還沒和老大和離就和外面的男人勾搭上而且還有了孩子。
但是決不能再娶一個老三之前那樣好吃懶做又好賭的兒媳回來。
所以張媒婆將那姑娘說得再好,她也不敢信。二十二歲還沒嫁,退過親,她怕有什么問題,雖然媒婆說是因為守孝的原因,這誰知道,還是得好好的打聽。
弱萱:“對,我只是看看是不是天作之合。”
江氏笑了:“萱寶還知道天作之合?”
“知道,二伯娘和二伯就是天作之合,我爹和我娘也是天作之合,天定的良緣。”她還知道三伯會比大伯先成親,畢竟大伯的紅鸞星還沒動呢!
一句話逗笑了婆媳三人。
江氏:“萱寶這嘴巴會哄人!”什么時候她也生個這么可愛的女兒啊?
雷婆子笑道:“看來是該帶萱寶去看看!”
老二和老四都是夫妻恩愛,很少紅臉,她就希望其他兒子將來也是這樣。
過陣子就要夏收了,所以雷婆子決定第二天就去看看張媒婆說的那個女子,然后夏收的時候再去看看。
夏日的天亮得比較早,一大早雷婆子就帶著弱萱進城了,坐的是村里的牛車,因為家里男人都在城里,只有男人會駕馬車,所以馬車留在城里。
雷婆子想著進城后,她再和萱寶雇輛馬車前去杏花村。
杏花村在縣城的北面,大山里的村子,比浠水村還要山。
今日是采花的日子,宜初姑娘會在城外的花田采花,既然奶奶急著娶兒媳婦,她就讓三伯和宜初姑娘盡快見上面吧!
祖孫二人到了城后,弱萱道:“奶奶,讓三伯駕馬車送我們去吧!雇馬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雷婆子本來不想麻煩兒子的,幾個兒子都有事忙,但想到孫女長得如此粉雕玉琢,到底是去一個陌生的村子,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心生歹意的人就同意了,于是兩人先去了書齋的后院找到了弱河,然后雷婆子讓弱河駕馬車送她和萱寶去杏花村。
弱河聽說自己的娘帶著萱寶去杏花村走親戚,二話不說就駕馬車了。
他可不放心二人自己坐馬車去。
只是他想不起杏花村那邊有什么親戚,他們弱家不是外來戶嗎?
但弱河也沒有多問,他本就是話少的人。
弱河因為是木匠,經常去杏花村那一帶的大山購買木材,所以熟路。
馬車出了西城門,又行了大半個時辰才到了杏花村。
快到到杏花村的村口,他問雷婆子:“娘,去哪個親戚家?她家在哪里你知道嗎?”
雷婆子這才說了實話:“咱家沒有親戚在杏花村,我是來打探一個姑娘的。”
弱河臉色微變,聲音都不由提高了:“娘,我說過我不打算娶妻了!”
他心里還喜歡甄宜,可是這輩子娶她是不可能了,而且娶過趙氏這樣的媳婦,他也怕了!
弱河駕著馬車就想掉頭。
雷婆子沒好氣道:“你放心,不是給你看的,是給你大哥看的。”
弱河皺眉:“大哥也說過不打算再娶。”
雷婆子:“他不娶,那你娶!”
弱河:“......”
那還是大哥娶吧!
“娘打算如何打探?”
雷婆子:“張媒婆說過她家
弱河能說什么,他只好先駕著馬車去附近的林場看看有沒有好的木材。
萱寶城里那座府邸還差很多家具,他一直都在找好的木材。
而且弱河還打算以后開一家木材鋪子,專門給人做家具。
雷婆子拉著萱寶走進了杏花村。
現在快到正午,家家戶戶不是在煮飯就是在吃飯,村子里炊煙裊裊。
因此走在村子里也沒遇到什么人。
雷婆子聽說那家住在村尾,最后一家,家里窮,房子是土坯房,很容易找。張媒婆還說這家人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
雷婆子意動的原因是這家人會生女兒。
萱寶的外婆也是會生女兒,這不劉氏遺傳到這本領,就給她生了萱寶這么一個寶貝孫女!
祖孫二人來到村尾。
雷婆子打量著村里最破舊的土坯房,覺得就是這家。
弱萱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知道屋里只有一個姑娘在做飯,就小聲道:“奶奶,屋里只有一個姑娘,你怎么打聽?”
雷婆子:“佯裝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