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慎言坐了起來，摸了根煙點上。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喃喃自語道：“有的，對嗎？”
不知道，真的再見到你，我還會不會有那種感覺。也許這就是我自己不肯出去找的真正原因，早就意識到了，不會有人真的關心賀慎言這個饒，才會在心里自導自演出這樣的一番夢境出來。相信這個只見過兩次的面，能分清楚誰才是真正的老板，誰才是應該爭取的同盟者，誰才是自己應該勇敢站起來，打倒的敵人。
剛把煙抽完，手機就再次響起了，又是秘書蔣姐打來的。
“賀先生，你猜的不錯。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有很多人在找蘇姐的下落？”
這又是一句奇怪的話，“真的有人去找嗎？我剛剛還懷疑，壓根沒有人去找過呢。”
“情況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去學校打聽，是臨時決定的，來之前我壓根沒有做過準備，今又是周末，我去學校純粹是因為既然人已經來了，不如去碰碰運氣。結果我到了老師辦公的那棟樓上，只是隨便一問，從那里可以知道，兩年多以前在這里念過書的學生，有哪幾位老師曾經教過她，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你猜對方是怎么回答我的嗎？”
蔣姐停頓了一下，“你老板連這個都沒有問清楚就來了啊？你想問的那個學生，是不是叫蘇越？”
賀慎言一聽，立刻就傻眼了，把剛才自己的那些煩悶，一股腦的全都拋在了身后。眼珠轉了半，還是搖搖頭，“我聽不懂你這段話的意思。我還以為找去的是我以前公司的那些人呢……老板？什么老板？”
“很多做生意的老板，但是看起來生意做得都不大，因為他們全都是親自找來的，是不放心下面人辦事情。可是那個老師看到我的時候，還用開玩笑的口吻來了一句，你是秘書，那是老板派來的吧，難怪那些老板對下面的人不放心。你連找哪些老師都不知道，怎么不先找人幫自己問問？你們的公司該不會剛開始創業吧？蘇越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人，會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老板來找她？”
賀慎言更加聽不明白了，“你沒有把名片給他們嗎？”
“沒有，本來幫你處理的這件事就是私事。而且你已經提醒過我了，很可能會有別人去找蘇姐。那我當然不能讓人知道，我是來幫你做事的。”
賀慎言笑了，心里感到一絲安慰。可是剛在連凱那里，得到的傷害實在在太大了。他現在真的不敢對任何人，再輕易表現出愿意相信的態度出來。立刻收緊了嘴唇，淡淡地來了一句，“那你還算知道分寸。”
可是蔣姐似乎沒有聽出老板對她的態度謹慎，很著急地接著開了口，“賀先生，其實我作為秘書，應該多了解一些情況再給您打電話匯報的，我著急打這個電話，是有別的原因。希望您不要對我有太多的懷疑，以為秘書幫您處理私事，將來一定秘密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