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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備戰期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10日  作者:國王陛下  分類: 仙俠 | 現代修真 | 國王陛下 | 只有我沒飛升嗎? 
正文卷

正文卷

很多時候,征伐前夕的師出有名,都是一種純粹的自我安慰乃至自欺欺人,并不需要真的合情合理。所以在鹿悠悠明確蓋棺定論后,莫雨也不再反駁。

如今既然已師出有名,接下來就不必再做言辭之爭,唯有實實在在做事了。

理論上說,王洛的靜州之行,已經確定了天之右的千年死敵如今再難以構成實質威脅。那么接下來仙盟便應放開手腳,大舉擴張……但實踐層面,還面臨著諸多困難。

首先一點就是風險問題。

誰能保證王洛的所見所聞,就一定是對的?誰能保證那個和王洛形貌一般無二之人,真的是天庭之主?而他真的已經放棄了掙扎,只希望用和平的方式了結千年恩怨?

誰能保證這一切不是個巨大的陷阱?

當然,非要找出擔保人,鹿芷瑤一定可以猛拍胸脯表示自己可以擔保一切。但現實是,即便是鹿芷瑤本人,也當不起這個擔保人。新仙歷一千三百年定荒一事已被賦予了太多的含義,其自身具備的神圣性遠遠凌駕于任何個體乃至國家之上。祝望或可利用自己的強國強權去擔保王洛,去擔保拓荒之行,甚至擔保新恒……但卻很難說服天下人相信,那個威脅了仙盟一千多年的大敵,如今已土崩瓦解。

可以想象的是,即便在若干年后,九州完成一統,天庭徹底成為歷史,“荒蕪”依然會成為寄生在人們心底深處的夢魘。甚至再過幾百年上千年,也會有許許多多的文藝作品,去描繪荒蕪死而復生,天劫重演的災難。想要在短時間內將這道心理陰影消解,既不現實也沒有好處。

過去千年間,仙盟百國之所以能團結在一起,核心的共同利益就在于定荒二字。若是真的一夜間天庭覆滅,那么百國之間的內部矛盾也將難以壓制。

所以具體到仙盟擴張,幻境融合這個問題上,能采取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小步快跑。也就是在常識框架內,步步推進定荒結界,促進融合……然后,盡快安排祝望的太虛司牽頭,將仙盟的幻境植根于新恒境內,融合于初生的定荒結界中。

之后,只要新恒的太虛幻境能盡快投入平穩運行,帶來明確的收益,那么后續在利益驅使下,各國自會主動行動起來。

但是反過來說,若是新恒的太虛幻境并不能順利運行,那么后續的任何規劃也都只是一紙空談。

所以……

“所以,還請各位將此事列為未來新恒的首要大事。太虛幻境不定,那么新恒加入仙盟一事,也就無從談起。”

靈山腳下,舊山壘要塞的會議室中,王洛一臉鄭重地對身前的一眾新恒來客說道。

會議桌對面,以拓跋田成為首的使節團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遲疑不定,唯有拓跋田成本人反應最快,用力點頭,拱手回應道:“請山主大人放心,鄙國必將全力配合仙盟推廣好太虛幻境,若有需要,隨時都可以立軍令狀!”

“好,有拓跋教授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相關軍令狀我已經事先擬好,就放在各位左手邊的檔案夾中,若是沒有別的疑義,就請盡快簽了吧。”

拓跋田成聞言,卻仿佛不出預料,更毫不猶豫,直接翻開檔案夾,取出一張金碧相間的契約紙,而后提筆簽上了自己名字。

身旁頓時響起一陣低沉的議論聲,一位胡子花白的老教授不由質疑道:“拓跋教授,陛下令我們出使仙盟,只為考察學習,似乎并不曾授權我們簽署如此重要的文書……”

另有教授點頭附和道:“此事關乎緊要,至少也該及時向陛下匯報請示,如此自作主張,若是日后引起紛爭矛盾,誰能擔責?恕在下實在難以茍同。”

對于這群文化人的質疑,拓跋田成也不客氣,充分表現了自己作為前文化人的風骨。

“所以陛下才任命我為使節團的代表,而你們只是跟班。”

說話間,拓跋田成甚至還取下腰間象征新恒皇權的一枚金印,加蓋在了軍令狀上。

如此囂張跋扈的姿態,頓時激起莫大反意,不過在一眾新恒使節爆發前,王洛已伸手敲了敲長桌,發出兩聲韻律悠揚的敲擊聲,震懾住了一眾使節。

“各位不曾親自體驗太虛幻境,對此事持有疑慮也是難免。所以我也早為使節團準備好了離神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太虛幻境究竟是什么模樣,還是要親身體會后才好決斷。”

說完,長桌一側的使節面前,便各自多出一只晶瑩剔透的玉瓶。

玉瓶飄香,光澤圓潤,令人望之便不由怦然心動,饒是使節團的教授、城主們大多修為不俗,一時間也被這寶物吸引,個個目不轉睛。

片刻后,更有人大著膽子拔出瓶塞,將瓶中粉紅色的藥散吸入腹中,而后任憑藥力在體內流轉,幾乎無師自通地領悟了離神法,將元神抽出體外,歸于太虛。

見有人帶頭,其他人終于紛紛效法——或者意識到不得不效法。不多時這會議室內便多了一眾神游天外的太虛行者。

唯有拓跋田成本人,并沒有服散,而是用略帶期待的卑微目光看向王洛。

王洛有些好笑:“你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實在犯不著賣這個可憐,答應你的事我會安排好,不過,你確定真要來嗎?如今留在新恒,前途或許更好。”

拓跋田成看著周圍那些完全沉浸太虛幻境中的同僚,欲言又止。

“放心,這批離神散是為新恒訂制的入門款,以安全和穩定為首要,并不具備離神兩分的功效。沉浸太虛,就無法兼顧現實,所以你大可有話直說。”

拓跋田成于是無奈嘆息道:“也不怕山主大人笑話……先前靠著大人提攜,我的確一度躋身朝廷核心,那是我以往夢寐以求的高位,但真的站到那個位置上,才格外能體會高處不勝寒。”

之后拓跋田成還要訴苦,王洛已經了然點頭:“懂了,闖禍了,怕清算,所以干脆來仙盟避難了,倒是不失為明智之選。”

拓跋田成被戳穿后,也是苦笑:“經歷過一次流放之后,實在不想舊事重演啦。何況當初被人從書院流放,過程還算平和,可我如今這個位置,一旦跌下來只怕不得好死。還不如趁早來仙盟求個平安……而且我學術鉆研的重點其實也是仙盟,先前一直存有一個夢想,就是有生之年能親自踏足仙盟土地,見識異域的風采,如今也算是舊夢得償吧。”

王洛說道:“既然你愿意這么想,那之后我會聯系茸城書院,給你個特聘教授的位置。留在茸城,既能見識仙盟的頂級繁華,距離家鄉也相對沒那么遠。”

“感謝山主成全。”

王洛又說:“但你也要記得,此事的前提是太虛幻境能平穩落地。那軍令狀上到底簽的是伱的名字。”

拓跋田成聞言一凜,鄭重答復道:“此事請山主放心,我來之前,也得過陛下叮囑。只要仙盟有需求,新恒必竭盡全力配合滿足。”

王洛說道:“那你回去以后記得告訴甘奉仙,此事還真就需要他竭盡全力。太虛幻境的推廣,即便在仙盟也曾經歷過諸多波折。而對于新恒來說,阻力只有更多十倍百倍。”

拓跋田成面色更是嚴肅,認真點了點頭。

“在凝淵圖已現世的現在,新恒民間依然有很多人敵視仙盟,而這種敵意是過去數百年的天庭教化使然,即便再怎么努力,也要用一代甚至兩代人去消解,但我們等不起那么久了。”

拓跋田成錯愕了片刻,便回應道:“請山主放心!即便國主大人有疑慮,我也會讓國師全力跟進!”

待送走這波新恒使節團后,王洛又馬不停蹄會趕往下一個會議室。其動作之迅捷利索,讓侍候在會議室外的幾名披甲侍從都一時反應不及,眼睜睜看著理應被自己貼身侍奉的領導走得只剩下背影,便連什么禮節都顧不得,邁步匆匆跟上,臉上各自帶著驚悸和忐忑,生怕因工作不力而被人問責。

另一邊,王洛當先行走,目光中難掩輕微的疲意,完全沒有在意身后的侍從如何糾結。

這已經是近三日來,他出席的第十七個會議了。會議內容無所不包,從茸城定位變更、到靈山的后續改造;從通明仙路的拓展建設,到與新恒的國務往來。有的會議他是作為主要領導人拍板定奪,有的則是作為專家顧問,提供專業建議,還有的干脆就身份模糊不定,以特邀嘉賓的身份過去讓主講人戰戰兢兢。

同時,他的頭銜也在不斷增殖,各種專家、組長、主任之名,就仿佛是某些好大喜功的元首掛在胸前的徽章。

當然,較之先前他以一個“靈山山主”的模糊身份,頻繁參與仙盟的各項重大決策來說,如今這幅情形至少稱得上名正言順。而任何有基本眼力的人,都看得出王洛在新恒之行后,儼然變得更為炙手可熱。因此一時間追捧附庸者越發多,也讓他參與的每一場會議,決策效率都變得格外高。

只要是王洛拍板的事,無論其他人理解與否,都很快就能達成共識,形成結論。所以,如此善于拍板的高手,自然要能者多勞,各路會議連軸轉。

之后,便是第十八場了……也是近幾日來最為重要的一場會議,王洛希望自己能以最佳狀態出席,于是干脆閉上眼睛,趁著短暫的行走期間調息養神。不過才剛剛合上眼皮,就聽身旁傳來一聲畢恭畢敬的問候。

“小王參茲,見過王山主。”

語調雖是溫和聲音卻頗為洪亮,讓王洛不由睜開了眼,只見一位帝王打扮的卷發黑膚的中年人,正目光灼灼,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

王洛心中不由嘆息。

這是仙盟百國中,國力位列二流末而三流上的海國國主,和周遭那些普遍荒謬的同行相比,此人稱得上一句英明神武,勵精圖治,在百國中也頗有影響力。如今雙方要塞中偶遇,對方擺出如此謙遜的姿態問候,那么王洛雖然疲憊,也只能浪費時間與其寒暄一二了。

“嗯,好。”

點點頭,吐出兩個音節,王洛認真完成了寒暄得全部步驟后,便邁步掠過這段走廊,將參茲甩到身后。

對于海國國主,這樣的回應,已經算得上恰當得體了……而參茲本人,也只是略有遺憾地搖了搖頭,然后便開始接受起身邊人的吹捧,仿佛能被王洛如此回應,就已經是難得的殊榮。

實際上,的確是。

如今這座舊山壘要塞,在鹿悠悠的默許推動下,儼然成了定荒前線的權力中樞,地位甚至凌駕于茸城之上。而定荒又是仙盟的首要大事,因此各國權貴無不云集于此。本來還算寬敞的作戰要塞,即便是幾經擴建,內部空間堪比一座小型城市,依然被百國熱情填充得擁擠不堪。行走其中,幾乎隨手丟塊磚頭都能砸到某位王公貴胄,區區小國國主,相較于炙手可熱的靈山山主,的確微不足道。

事實上,在眼下這個時點,要塞內各國權貴,對待王洛的禮節姿態,甚至比對待鹿悠悠更為謹慎敬重。

盡管從理論上說,鹿悠悠作為祝望國主,地位顯然更高。但她做事卻相對溫和,很少有特別專斷獨行的時候——也是因此,數年之前才會有月央國主高恒的那次冒進。反觀王洛,雖然身份相對模糊復雜,但做事風格卻相當激進,屢屢快刀斬亂麻,斬得無數人心驚肉跳,不得不服。

用褒義的方式形容:感受到了嗎,何謂鹿悠悠的鋒刃。

用最具貶義的話來形容:人們對待瘋狗的態度,往往會比對狗主人更慎重。

而王洛本人并不介意當一段時間的瘋狗,只要能把事情解決好……

思忖間,他已經走到了下一間會議室的門前,而后,他睜開眼,換上真摯的笑臉,推門而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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