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次突然在城市里爆發的鼠災。
棒子國只是當做了娛樂新聞報道就遮掩了過去。
網絡上倒是起了幾分熱度,卻也沒有持續多久。
同樣是老鼠作為新聞焦點,反倒是高盧國比貓還要大的老鼠集體上街引起了更多的關注。
很多人都更想要知道高盧國與老鼠之間的又一次戰爭最后會是誰成為最后的贏家。
而在水面之下。
有權有錢之輩,總能知道得更多一些訊息和細節。
啟明星教會舉行儀式時候出現了不可思議的奇跡,并且成為鼠災時候唯一幸免于難的圣主教會。
這引起了他們的興趣,使得他們哪怕不是在那座城市,也選擇了過去拜訪,并多少給出一點支持。
這些支持極大的增強了啟明星教會的財力。
而財力在棒子國很輕松的就轉化為了人力和物力。
然后就是在各個街道上出現了啟明星教會的救濟點。
他們甚至取代了原先白龍教會在中心區的收容點,把那些無家可歸者變成了自己一派的信徒。
同時,舉行儀式的大禮堂也被教主李永秀定為了教會的圣地。
要求所有信徒每周至少前來一次進行祈禱,為天使之王的驅邪大業貢獻一份力量。
而現實里,根本不需要教主的吩咐。
信徒們恨不得每天都來祈禱一次,以期望得到賜福。
因為隨著啟明星教會的壯大。
奇跡已經謠傳得越來越夸張了。
甚至于有傳言獲得了賜福的信徒,醫生判定救不了也活不了多久的重病也不治而愈了!
至于什么失明多年突然復明,雙腿殘廢的突然可以站起來等傳言,那更是早就傳遍了教會影響力范圍地區。
這些動作在慢慢壯大過程里,也成功引起了一部分大勢力情報人員的注意。
只不過這些情報人員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報道上去邀功。
于是他們稍微用點心查了查。
結果就是看到了手機拍攝的血天使現場。
他們沒找到ps痕跡,于是去查了被賜福的信徒。
結果不出所料……并沒有得到有說服力的,賜福后于是重病不治而愈的真實例子。
于是,視頻也就被定性為了某種特效魔術。
他們也就隨之失去了大部分興趣。
反倒是一些專家借著鼠災申請到了研究學費,也算是此事的間接獲利者了。
有了蘇平這一把助力。
啟明星教會也算是正式步入了高速發展期。
蘇平也就稍稍放下心,回去了修仙界。
這段時間,金雀城一直處在戒備狀態。
得知蘇平回來凜月山莊之后,城主和季虎等人也主動跑來了山莊求見了蘇平。
蘇平也得知這幾天時間,金雀城周邊越來越不太平了。
倒不是旁邊的器心宗又開始小動作了。
他們控制了云山坊市之后就專心做起了生意,甚至交易對象不乏有屬于赤鳶仙門勢力范圍的修仙家族。
而是眼看著赤鳶仙門似乎真不行了。
一些外來修士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他們不敢去金云山坊市這種大型坊市。
于是把目標放在了九葉山坊市這種一階下品靈脈的地方。
這些地方稍微大一些的宗門都不怎么瞧得上。
可是他們這些外門修士還有那些散修還是看得上的。
并且一旦打下來,多多少少還是有東西可以搶的不是?
于是,就在兩天前,一支不知道哪里來的外來修士糾結了周邊的數十散修和數百精銳馬匪,再搭配幾千地痞流氓組成的凡人軍隊。
就圍了九葉山坊市!
然后還派人前來金雀城附近要求提供糧草。
金雀城的城主府不敢惹怒對方,除了上報外,也給出了少許糧草將那些地痞使者打發走。
“此事我知道了。”
蘇平微微頷首,對城主府的做法不置可否。
城主府那點實力,面對散修都有些吃力,更不要說敢圍攻坊市的外來修士了。
在這日漸秩序動搖的環境下,占據靈脈之地也意味著多了一份麻煩。
還是自己好啊,在這靈氣稀薄的凡塵城市里。
稍微強一點的勢力,都沒興趣來找自己的麻煩。
甚至蘇平懷疑,外來的散修和武者可能還能知道自己。
那些正兒八經的外來修士,估計都不知道金雀城這一年里多出來了一個監察使!
“只是這九葉山,離金雀城也太近了。”
蘇平聽得這消息,送走了城主等人后,盤膝在了臥室里連接上了群鼠。
頓時,蘇平通過群鼠記憶片段,看到了九葉山坊市爆發的大戰。
從記憶片段里,蘇平驚訝發現那位銅鏡里和自己有一面之緣的內門女修,赫然也在坊市里。
也是因為這位內門女修的存在。
九葉山坊市堅守到了現在,并且得到了那些山腳下大戶人家們的支持,靠著陣法加持甚至取得了一定優勢。
只是外來修士們這兩天一直有支援抵達。
而九葉山坊市看起來卻是孤立無援。
此消彼長之下,恐怕是撐不到最后了!
“冒險加快積累功德果然是正確的。”
“現在這片地界是越來越危險了,現在只是九葉山坊市,等到后續聞到了血味的外來修士越來越多,總有人會覺得蚊子腿也是肉,悄悄的來尋找我這個監察使吧。”
蘇平正想到這時候,臉色便古怪了起來。
卻是在他起身準備去垂釣時候,神識配合靈鼠小白小灰一掃之下,模糊發現了凜月湖里,已然藏著了兩個修士。
伴隨著蘇平裝作不知慢慢靠近湖泊。
潛伏在湖底的兩個修士也被探查出了修為,兩個修煉非仙門大路貨的練氣四層的外來修士。
功法應該和水系有關,潛伏在湖底應該有段時間了,卻沒有任何氣悶和不適。
蘇平能猜到,這兩位大概率是知道了金雀城有一個名聲不錯的監察使,并且還有垂釣怪癖。
于是起了偷襲之心,提前潛伏在了湖底。
如果遇到的真是一個普普通通喜歡垂釣的練氣中期監察使。
這兩人偷襲之下,勝率應該是極高的。
只是……現在么。
蘇平心中輕嘆了口氣。
作為釣魚佬,他其實對這種飛來橫財并不是太喜歡。
為什么,這些家伙就是排著隊送上來呢?
蘇平現在已經練氣淬體九層,放在外門都算是一等一的大修士了。
在和平年代,他這樣的甚至可以去云家這種小型修仙家族當供奉長老了。
蘇平坐在了平常在的位置開始垂釣。
隨著釣魚次數慢慢減少。
湖泊里的兩個偷襲者卻是再也沒有機會浮上來了。
神識輕易壓制了他們五感,然后灌輸了法力的魚鉤直接落下纏住了他們身軀。
稍稍一用力,泡都沒能冒出一個。
兩個練氣四層的修士生命就在蘇平的魚竿下消失。
蘇平冷靜的刷完了釣魚次數,這才把儲物袋釣了上來。
嗯……釣出儲物袋也不算空軍了吧?
而后提早啟程前往玄龜島,不打算等兩次積累的蘇平,在路上休息時候看了看儲物袋的東西。
卻是微微一震,發現這兩位竟然是收到了圍攻九葉山坊市頭領消息后,準備去匯合的外來修士之一。
他們和那些圍攻九葉山的修士都來自南荒的一個由十多個小門派組成的修士聯盟。
領頭的那一位便是其中一個門派的真傳弟子,在聯盟里聲望不錯。
也因此能號召不少人過來幫忙。
按照這兩人還未發出去,準備給某人的回信所言。
這兩位自認為修為太低,去了也沒多少好處拿還要干苦力。
所以他們準備在凡間一路游山玩水慢吞吞的趕路。
并希望收信人幫忙回旋一二。
蘇平估計他們也因此聽說了金雀城監察使的事跡。
并得知了這監察使曾經擊殺了好幾頭妖獸!
他們作為正經修士應當是不相信民間那些謠傳的。
卻也能猜出自己這位監察使多半運氣好碰到了幼年或者重傷的妖獸。
于是起了貪欲的他們開始細心研究后,就發現了自己這金雀城監察使的垂釣怪癖。
然后……然后就成為了自己的送財童子。
玄龜島海域。
化作了白發少年云空的蘇平,坐在大黑魚的背上,乘風破浪的同時,也發現了最近海面上多出來了不少船隊。
其中不乏有可以乘坐數百人的大型樓船。
期間也有樓船上的修士看到了白發少年,并紛紛做出了高度戒備。
特別是那些有探測法器的,發現云空練氣淬體雙后期實力之后,更是如臨大敵,整個船隊都停了下來。
等著蘇平騎著大黑魚先消失在海平線之后,這才敢繼續啟動。
這給了蘇平一種自己也算是大高手的錯覺。
然后蘇平想了想發現至少在這海外群島,還真是如此!
這里練氣后期都極為罕見,更何況自己這樣的練氣九層!
玄龜島,蘇平也來了好幾次了,算是熟門熟路。
讓大黑魚留在岸邊潛水等待。
蘇平直接去了天池開始垂釣。
這次運氣不錯,之前凜月湖和東區水庫都刷新了最高次數,得到了140點經驗。
這次雖然只積累了一次,卻也同樣刷出了最高上限次數100次。
使得釣完之后,經驗值達到了:
目前釣魚等級:4級
同時,這次玄龜島也讓蘇平得到了第二條可以增加神識的流紋金龍魚!
沒有猶豫,蘇平直接服用。
神識再度暴漲。
這一次,一百五十米內都能了如指掌。
隱約感應距離突破了五百米!
這樣的神識強度,似乎已經不弱于仙門小說里那些筑基們的平時表現了。
蘇平心中,甚至起了一絲或許可以找一位筑基請教的念頭。
不過很快他就微微搖頭放棄這一沖動。
還是等自己學會神通,然后靠著凈化靈藥帶來的不怕失敗的前提下不靠筑基丹也可以筑基成功之后,再去討教吧。
甚至自己到時候或許可以去器心宗或者其他宗門進行筑基,然后當一個客卿混點好處?
從器心宗還有那些南荒門派的表現來看。
赤鳶仙門之前對中下層的強有力控制才是修仙界的一個異數。
難怪仙門自己的記載里都會提及赤鳶仙人行事霸道,時常拔劍鎮壓各種不服……
適應了神識之后,蘇平便離開了天池來到了岸邊。
然后他發現,這片海域的海平線上,出現了大量的艦船。
這些艦船打著同一的旗號:東離。
“開百寶坊的東離家?”
蘇平心中嘀咕了一句,卻也不怕被發現讓大黑魚浮了上來。
他現在是驅魔法師云空。
就算有人在意也查不到他本體身上。
海面上,東離家的船隊目標正是玄龜島。
他們打算將這座島納入東離家海外分支的勢力范圍。
這在他們看來是十拿九穩的事,卻是不想剛剛看到海岸線,就見到了有造型特別的修士正準備離開。
“爹,這人鬼鬼祟祟,要不要喊過來問話。”
一艘樓船甲板上,披著鎧甲的中年男子身后,一個劍修有些躍躍欲試。
并且眼里盯著那大黑魚有些心動。
知子莫若父,披甲男子知道兒子在想什么,其實他也有些心動。
尤其是對方孤身一人,而他們一方卻是擁有全副武裝的整個艦隊。
并且這些樓船可不是一般的凡人艦船,在家族定下了遷移一部分族人來海外群島之后,就支出一大筆靈石專門購置了這些繪制了陣法的樓船。
依靠法器配合樓船內的陣法,只要靈石足夠,樓船也可以成為攻防一體的戰爭兵器!
再配合那么多散修幫忙催動攻擊法器,艦隊的戰斗力還是很強的。
不過,好歹也是做生意聞名的東離家的精英族人。
這位披甲男子取出了一面銅鏡,默念咒語之后,照向了遠處那白發少年。
這鏡子和其他修士用的探測法器不一樣。
不僅是更昂貴的升級版本,還加入了東離家一位長輩的神通秘術。
是東離家的通靈寶鏡,極為珍貴!
也因此,伴隨著蘇平咦了一聲,感覺到有什么似乎企圖照出自己記憶幻象真身。
蘇平剛剛眉頭微微皺起,手指都已經捏緊了傳送符咒。
那一絲感覺卻是以更快速度莫名消失了。
而在東離家的主艦上。
披甲男子卻是看著咔嚓一聲破裂的銅鏡,嚇得滿頭大汗。
雙目惶恐不安的望著正騎著大黑魚離開了岸邊的白發少年,嘴唇蠕動半響卻是因為恐懼說不出話來。
“我……我們這是遇到了紅塵煉心的隱世大修士了么?”
“通靈寶鏡,竟然……竟然會因為只是悄悄觀察一眼就破裂了!”
“對方到底是有多高的修為!”
“這等修為,剛剛一定有察覺到我們剛剛的不敬之舉吧?”
青年劍修不明所以,卻也看得出自己父親狀態不對,早就練出來一番知趣本事的他,趕緊閉上嘴低下了頭。
而那披甲男子在深呼吸了好幾下,發現遠處白發少年似乎沒有理會他們繼續遠去后。
他這才咬了咬牙,再次摸出了一面也是他們這分支最后一面通靈寶鏡。
卻不是探測白發少年,而是心疼的掏出一枚上品靈石后,安裝了上去念念有詞,把剛剛得知的消息全部告知了過去。
不過數秒。
這面巴掌大的寶鏡上就出現了字跡:
莫開玩笑,家族寶鏡怎么可能因為這種原因碎裂!
莫慌,待我稟告老祖施展神通查詢寶鏡記憶,自然可為你解惑!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