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雙胞胎姐妹的事情解決后,張陽青就對著隊員們說道:“以后,這棟樓就是我們的據點。”
這里可是規則提示天選者們完成任務的地點,肯定要占據這里。
旗袍女雖然不會反對張陽青的意見,但還是皺眉說道:“隊長,這里是不是很危險?”
張陽青早就知道會有人這么問,肯定會給他們解釋。
按照他的說法,這里的規則大家都已經清楚,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什么條件下才能夠進入。
就算馬雷克巡邏隊來了,也發現不了。
聽到這個解釋,旗袍女才安心了不少。
沒辦法,這地方看上去確實很恐怖,但旗袍女覺得這地方其實還不錯,畢竟自己有麻煩要上門,有地方躲避也是好事。
至于這個麻煩是什么,旗袍女一直沒說,張陽青也懶得問。
可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說出口,那就是繃帶男。
張陽青在思考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一直裝高手的繃帶男悄然走了過來,討好的聲音說道:“老大,您什么時候帶我去找整容師呀,要是您還有事,我這里不是很急。”
其實他也就是在提醒張陽青,別忘記他倆的約定。
張陽青立馬安慰道:“放心,我不會忘記的。”
聽到張陽青的話,繃帶男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張陽青環顧四周,說道:“你把大家都叫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很快,眾人在一間相對干凈的房間里集合。
張陽青站在中央,神色嚴肅地開口道:“其實我來到這里,是為了懲戒120個罪犯。”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只見張陽青拿出手機,打開那個名為“空白”的賬號界面。
“啊!”雙胞胎姐姐突然驚呼出聲,捂住嘴巴,“隊長你就是那個天空市的正義使者'空白’?”
三角眼男一臉茫然:“什么正義使者?”
沒辦法,這家伙被抓進敬老院一段時間,屬于沒通網的人,肯定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么。
雙胞胎姐姐激動地解釋道:“前段時間天空市出現大量詭異生物,局勢失控的時候,出現了一位專門獵殺詭異的正義使者,就是'空白’!”
她手舞足蹈地比畫著:“他一個人就拯救了整個天空市!”
妹妹也趕緊掏出手機,翻出網友們對“空白”的評價頁面,只見滿屏都是:
空白yyds!
感謝空白大人救命之恩
這才是真正的英雄
希望空白大人來我們城市
空白大人才是城市之光
三角眼男和旗袍女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震驚。
旗袍女喃喃道:“原來這個傳說中的英雄,就是隊長?”
仔細想想又覺得合情合理,這么強大的實力,這么精準的判斷力,除了隊長還能是誰?
三角眼男回過神來,追問道:“老大,你說的懲戒120個罪犯是什么意思?”
張陽青深吸一口氣,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以前獵殺詭異時,以為詭異是這個世界最危險的生物.”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可是后來我見到了太多人性的丑惡,有些罪人比詭異還要可怕,比如那些惡意放詭異進入天空市的馬雷克高層,那些仗勢欺人的權貴”
說到這里,張陽青的眼神變得銳利:“我的目標就是在天域市,這個馬雷克的大本營,懲罰120個這樣的罪犯,把他們關進這座'監獄’,讓馬雷克知道,他們不能管的事情,我來管!”
他環視眾人,坦然道:“我知道這個想法很理想化,你們可以嘲笑我,但我依然要這么做。”
這段獨白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在每個人心上。
純粹的正義感不求回報的付出.挑戰龐然大物般的馬雷克.只為了討一個公道.
這世上竟真有如此純粹的人?
三角眼男的眼眶突然紅了,他單膝跪地,聲音哽咽:“太瘋狂了,但我愿意陪老大赴湯蹈火!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
另一個被救的隊員也激動地站出來:“怪不得老大會救我們原來這就是你的作風!我拿命陪你!”
雙胞胎姐妹緊緊握著手,姐姐聲音顫抖:“要是能拍攝就好了,我想把這一切記錄下來。”
張陽青卻輕輕搖頭:“我做這些不是為了顯擺,只是想做罷了。”
這句樸實的話語,卻讓在場眾人再次被深深震撼。
極致的正義,往往就藏在這最簡單的動機里。
繃帶男突然開口:“老大,我雖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你是對的!算我一個!”
就連一向精明的旗袍女也抹了抹眼角:“隊長.你早說啊害得人家都想哭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張陽青的理想主義所感染。
在這個充斥著利益交換的怪談世界里,居然還有人愿意為了純粹的正義而戰
與此同時,龍國大屏幕前彈幕炸開了鍋。
:臥槽!張天師這波裝逼我給滿分!
:這演技絕了,我都快信了,說真的,我要是在怪談世界里,高低也要陪一波命!
:哈哈哈神特么正義使者,明明就是去完成任務的。
:論如何把搞事情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但話又說回來,你們換個角度去想,如果張天師真的只污染壞人,那他就是極致的正義,是這座城市的神!
當其他天選者還在為怎么污染人而犯愁,張陽青就已經知道要如何做。
其他天選者之所以犯愁,是因為他們的實力不是頂尖之列,去污染的人有些也挺可憐的,而且要污染一百個。
就是去欺負弱小,甚至可以想象,在一些弱小無辜的人被污染時候,眼神的絕望和悲涼,對于正常的天選者來說,心里都會是一刀。
特別是他們口中還會說一些凄慘的事情。
比如在第二天晚上的行動中,宋宰閑抓到一個瘦弱的男人。
當他的詭異能量開始侵蝕對方時,這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突然跪倒在地,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求求求您.”男人顫抖著從懷里掏出幾包藥,“我命不久矣,只求詭異大人,把藥交給我女兒.”
他艱難地抬起頭,渾濁的眼中滿是哀求:“她她在東區貧民窟23號,沒有這些藥,她活不過這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