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和風衣男則是跟張陽青一起進入護士站調查情況,選擇趁手的武器。
張陽青的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讓眾人逐漸信服這位臨時隊長的判斷。
怪不得他說自己能從很多詭異事件中活下來,確實有幾把刷子。
這里其實還有很多的細節。
張陽青為什么不去和護士打招呼,因為門外的規則都寫了探望時間,是在上午10點到下午5點。
現在不在探望時間,護士肯定要趕他們出去,或者說不在探望時間進入,護士可以‘清理’他們。
這多半是值班護士的規則。
而讓口罩男和雙胞胎一組,是因為這組的都是人類,多半不會出現被污染的問題。
風衣男是詭異,除非是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然讓他和自己一組,避免他襲擊其他乘客,張陽青和他都是詭異,也已經明牌,他倆也不能夠互相污染。
雖說大家都是為了讓列車出發,但很多細節還是要注意一些。
至于旗袍女為什么在張陽青這一組,是因為她的身份很迷,而且和口罩男有矛盾,張陽青把她分在自己的組里,確保隊伍的穩定。
這些張陽青都沒說,但他這么一分組,根本就沒什么問題。
計劃開始實施:
口罩男和雙胞胎姐妹悄悄移動到走廊拐角,按照張陽青的要求,他們先摸清楚逃跑的路線,也就是熟悉這里的地形,甚至做一些小陷井。
完成之后,口罩男就對著張陽青做了一個‘OK’的表情,張陽青點頭表示計劃開始。
口罩男找到合適的地點,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開始有節奏地刮擦地面,發出“沙沙“聲。
雙胞胎姐妹則用她們修長的手指輕輕拍打墻壁和地板,模擬爬行的動靜。
果然,護士站里的身影猛地僵住。
那個穿著老舊護士服的“人”緩緩轉過身來。
那是一張布滿縫合線的臉,左眼珠耷拉在外面,右眼則是一個黑洞。
她機械地邁出第一步,朝著聲音來源走去。
與此同時,張陽青帶著旗袍女和風衣男迅速溜進護士站。
里面的空氣更加渾濁,混合著消毒水和腐肉的氣味。
墻上掛著的刑具近看更加駭人:
一把生銹的剪刀,刃口還沾著可疑的黑色物質
幾根帶著倒鉤的鐵鏈,鉤子上掛著碎肉
一個裝滿不明液體的玻璃罐,里面泡著幾根手指
一排大小不一的針管,針頭泛著詭異的藍光
旗袍女強忍惡心,挑選了一把相對干凈的手術刀,但這把武器閃著寒光。
風衣男則拿了一根布滿尖刺鐵棍,上面刻滿了奇怪的符文。
張陽青快速挑選了幾樣“暗器”,幾根細長的鋼針藏在袖口,又給雙胞胎姐妹選了一副特殊的手套,手套指尖嵌著鋒利的金屬片,能增強她們的攻擊力。
給口罩男則準備了一把鋸齒狀的短刀,刀背上刻著奇怪的圖案。
這些可都是針對他倆的特點挑選的,雙胞胎的手指很長,口罩男似乎有短刃武器,看來是一個專精短刃的高手。
順帶一提的是,這些武器都是從工具箱里選的,避免被一眼看出來少了東西。
然后張陽青迅速翻看護士剛剛整理的那迭病歷表。
在這個階段,很多天選者都是在隊友提示下才反應過來,但張陽青的記憶力異常出色。
他腦海中浮現出走出車站時看到的那些尋人啟事,那些失蹤者的面容,與眼前病歷表上的照片有七分相似。
不同的是,站臺上的照片比較年輕,而這里的照片明顯蒼老許多。
“也就是說,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被抓到這里來了嗎?”旗袍女湊過來,豐滿的身軀幾乎貼在張陽青身邊,紫色唇膏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澤。
張陽青點頭:“沒錯,看來他們應該是被某種東西給限制了,沒辦法出去。”
旗袍女不解:“這是為何?”
張陽青快速解釋道:“你想一下看望時間,白天是允許人進來的,可這些進來的人為什么不把老人帶走?”
旗袍女思索道:“或許這里就沒人來呢?”
張陽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你錯了,因為白天他們看到的,是另一幅景象,只有晚上,這里才會出現真實的情況。”
旗袍女還想繼續追問張陽青是怎么看出來的,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三聲有節奏的敲擊聲,這是口罩男在提醒他們,那個可怕的女護士正在返回。
也是張陽青提前設置好的暗號。
護士站里的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張陽青快速將病歷表恢復原狀,風衣男把拿走的武器痕跡掩蓋好,旗袍女則用蕾絲手套擦去他們留下的指紋。
三人悄無聲息地溜出護士站,在走廊拐角與口罩男和雙胞胎匯合。
“那東西太可怕了,我們差點沒跑掉。”口罩男壓低聲音,額頭滲出冷汗。
雙胞胎姐妹也臉色蒼白,姐姐的手指還在微微發抖。
張陽青把準備好的武器分發給他們,然后指向樓梯方向:“我們去樓上找,剛剛我看了一會,一樓是活動室,二樓以上才是老人們居住的地方。”
大家根本不會懷疑他的觀察能力,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爬上樓梯。
木質樓梯很‘軟’,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
樓梯間的墻壁上布滿了抓痕,有些地方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
來到二樓走廊,眼前的景象更加駭人。
走廊兩側是一扇扇銹跡斑斑的鐵門,每扇門上都掛著編號牌。
從門縫中滲出詭異的氣息:
13號房傳來沉重的鼾聲,像是某種野獸在沉睡
17號房門縫下滲出黑色液體,散發著腐臭味
22號房內不斷傳出“咚咚“的撞擊聲
最盡頭的25號房,隱約能聽到被捂住嘴的嗚咽聲
要知道,這里還只是第二層,這一棟樓估計有七八層。
口罩男緊張地環顧四周:“這里'人’這么多,我們從哪開始找?”
張陽青豎起耳朵仔細分辨:“那些有鼾聲的可以排除,列車在等的是一位'尊貴的客人’,這位客人今晚肯定想要離開,所以.”
他指向那些發出嗚咽聲和爬行聲的房間:“那些被堵住嘴巴的,還有努力想要爬出來的,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他的分析有理有據:能發出鼾聲的老人顯然在安睡,沒有離開的意愿;而那些被束縛、掙扎著想要出來的,才更可能是他們要找的“尊貴客人”。
風衣男突然壓低聲音:“小心,有東西過來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