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忘了,他們乘坐這趟地鐵,都是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大家的行動目標肯定是一致的。
起碼在下站之前,這幫人都不太想列車出現意外。
張陽青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開始組隊。
至于繃帶男現在在做什么?那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在車上待著。
黑氣沒有覆蓋在他所坐的區域,也是避免他被污染。
或許會有觀眾疑惑,張天師既然這么不待見他,干嘛不直接讓他被污染變成詭異。
這里張陽青也是有考慮,這家伙本來腦子就不好使,變成詭異之后,萬一更蠢怎么辦?
而且污染詭異的條件,是要讓這些被污染的家伙存活十天,張陽青不敢想象以這家伙的腦子能在這里活十天。
考慮了很多,張陽青還是讓他老實待著,他不給張陽青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忙。
敬老院外,就在小隊交換意見時,一陣陰風吹過,敬老院的大門發出“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了一條縫。
仿佛在邀請他們進入,又像是某種陷井。
雙胞胎姐妹突然指著門口的標識牌,聲音發抖:“你們快看這個。”
標識牌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探望時間:上午10:00下午5:00,其余時間禁止入內,后果自負。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字跡下面還有一行用暗紅色液體寫的小字:“別進去死.”
字跡潦草瘋狂,像是臨終前的絕望吶喊。
標識牌周圍布滿了抓痕和血跡,有些血跡還很新鮮,順著牌子邊緣緩緩滴落。
地面上散落著幾副破碎的老花鏡,鏡片上沾滿了指紋和污漬。
口罩男不自覺地摸向腰間:“這這地方不對勁,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旗袍女冷哼一聲:“怕了?那你在外面等著好了。”
口罩男:“你”
本來打算說句臟話,但他還是忍住了,不跟旗袍女計較。
不知道為什么,口罩男看樣子像是‘好色’的人,但他對性感風韻旗袍女并沒有多大感覺。
這或許是一個細節,張陽青也已經記住了。
其實打退堂鼓的又不止是口罩男一人,就連風衣男和雙胞胎姐妹,似乎都不愿意進入這個地方。
因為他們都覺得里面很危險,有很多信息都在暗示。
可有危險,那豈不是對了?
天選者要進入的地方,不危險才怪咧。
張陽青能不知道里面危險?就是知道才忽悠你們來幫忙。
“好了好了,這里大家也看到了,留在外面不一定安全,我們一起行動便是。”
張陽青這句話,也算是打消那些有退堂鼓心思的人。
進去闖一下還有活路,在這里就是等死。
為了避免出現危險,張陽青仔細觀察著敬老院的外圍。
墻根處堆滿了發霉的輪椅和助行器,有些上面還纏著斷裂的束縛帶。
院子里枯萎的灌木叢中,隱約可見幾個歪倒的墓碑,上面的名字和日期都已經模糊不清。
最詭異的是二樓的一個窗口,那里掛著一條破舊的窗簾,窗簾后似乎站著一個人影,正透過縫隙窺視著他們。
但當張陽青定睛看去時,人影又消失不見了。
這些都是張陽青觀察到的細節,看上去非常‘專業’。
當他把這些說出來,小隊其他人有一種‘原來有這么多細節’的感覺。
雙胞胎姐妹夸贊張陽青厲害,口罩男看張陽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信任。
就連風衣男和旗袍女,也都在跟著張陽青的思路。
那么張陽青小隊領袖的身份就坐實。
不需要去爭,只需要表現出專業性,大家是能夠看出來。
這里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天選者,都可以成為小隊的隊長。
沒辦法,天選者本來就是干這一行的。
哪怕當了詭異,但只要不暴露,問題都不大。
外面觀察的差不多,張陽青沉聲道:“記住,進去之后我們不要分散行動,也不要相信里面任何人的話。”
然后張陽青做了一些手勢交流,比如食指豎在嘴唇前表示安靜,手掌向下壓示意蹲下,五指張開再快速收攏代表緊急撤退。
這些簡單明了的手勢是增加小隊默契的關鍵。
這幾位頭腦都不錯,很快就記住了基本手勢。
不過旗袍女突然好奇地問了句:“怎么感覺你好像來過這里?”
她紫色唇膏勾勒出的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陽青身上。
確實,他表現得太過輕松熟練,仿佛對這里了如指掌。
張陽青知道,這個時候沒有合理的解釋,小隊內部很快就會產生猜疑。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滄桑:“我經歷過的詭異事件,比你們見過的都多。我能活到現在,就證明我的判斷沒錯,你們想聽故事,回車上我可以講,但現在不是時候。”
這番話不僅打消了眾人的疑慮,反而增加了對他的信任。
無論在哪個世界,經驗豐富的老手總是更容易獲得依賴。
張陽青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推開銹跡斑斑的鐵門。
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在寂靜的敬老院里格外刺耳。他用一塊石頭卡住門縫,確保大門不會突然關閉,這就是細節。
剛踏入敬老院,一股混合著霉味、腐爛氣息和淡淡血腥味的空氣撲面而來。
那微弱的血腥味,只有作為詭異的張陽青和風衣男才能察覺到。
就在其他人準備跟進時,敬老院深處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
咯咯咯!
像是老人夢中磨牙的聲音,卻又帶著不似人類的猙獰。
沙沙沙!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地板上拖行。
咚咚咚!
沉重的爬動聲從天花板傳來,又像是在撞擊。
嗚嗚嗚!
時斷時續的嗚咽在走廊回蕩,像是誰被堵住嘴巴,想要訴說里面的危險。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遠處還夾雜著老式收音機調頻的雜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隱約能聽到里面傳來詭異的童謠。
這一切,在昏暗的夜色顯得格外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一樓走廊盡頭的護士站突然亮起一盞昏黃的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