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影靠近,張陽青剛想上前搭話,卻猛然注意到那人眼中閃爍的紅光。
不對勁啊,張陽青也是沒少遇到神磐市的活人,可是沒有哪個活人是這種狀態。
為了保險起見,他迅速拉著幾只寵獸躲進路邊的陰影處。
這時,有一個身影從迷霧中緩緩走來。
那是一位身材誘惑到極致的女人,上身穿著低胸的粉色吊帶衫,飽滿的胸脯幾乎要撐破單薄的布料,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兩根細細的粉色肩帶松松垮垮地掛在圓潤的肩頭,隨著步伐輕輕晃動,隱約能看見里面同色系的蕾絲內搭。
她的腰肢纖細得不盈一握,與飽滿的胸臀形成了完美的S形曲線。
超短的皮裙下,一雙修長的美腿包裹在紅色長筒靴中,每走一步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然而當她的臉轉向燈光時,所有旖旎的幻想瞬間破滅。
青灰色的血管像蛛網般爬滿整張臉,眼角裂開的傷口一直延伸到太陽穴,露出里面蠕動的血肉。
那雙猩紅的眼睛沒有瞳孔,只有一片血色的渾沌。
她微微張開嘴,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齒,舌頭像蛇信子一樣分叉。
要是沒看見頭,確實能夠讓人無限幻想。
這女的沒看見張陽青,就繼續前進,消失在迷霧中。
陸續觀察了一些,無論是人還是寵獸,好像都已經被污染成為詭異。
而且變異的樣子也是大同小異,都是紅色瞳孔,只是變異的程度不一樣。
其他天選者,在這個階段,按照正常的辦法,就是繞開這些詭異,然后潛入馬戲團里調查。
因為詭異看見人類是直接會襲擊的,而且這里還是詭異的地盤。
誰也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詭異,詭異的強度如何。
張陽青的思維方式就不同,繞開?我直接進去不就是了?
想要直接進去而不被發現,那么可以偽裝成詭異。
以前都是詭異混在人群中,天選者可以利用一些強大的人類去解決詭異。
現在是作為人的天選者要混在詭異中,不能被詭異發現。
張陽青也是開始倒反天罡,這對于他來說也是正常操作。
他甚至能想到,那些假死的人,已經預料到大規模詭異降臨,活著肯定要被污染。
既然已經判斷出怎么辦,張陽青就帶著寵獸們迅速返回寵獸中心。那里作為醫療場所,肯定有各種可以用來偽裝的道具。
“老大,我們回來干嘛?”鬃毛猴子不解地問道。
“變裝。”張陽青簡短地回答,開始在醫療柜里翻找起來。
回到寵獸中心,只需要注意詭異黏液怪的襲擊就行,這家伙暫時還沒被消滅。
很快,張陽青找到了一盒紅色美瞳、幾瓶醫用染料和一些繃帶。
張陽青招呼寵獸們都過來,然后吩咐道:“白毛猴子留下,其他都進葫蘆。”
因為是喬裝,所以盡可能降低‘人數’,那么被發現的概率也要小一點。
并不是張陽青信不過其他寵獸,是覺得這么做比較穩妥,出了事情自己也好圓。
鬃毛猴子擔憂地看了一眼張陽青,在鉆進葫蘆前重重拍了拍白毛猴子的肩膀,眼神中傳遞著無聲的囑托。
似乎在說:老大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白毛猴子挺直腰板,用力點了點頭,爪子不自覺地握緊了刀柄。
張陽青坐在鏡子前,先給自己戴上了血紅色的美瞳。
那雙平日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此刻泛著詭異的紅光。
他又用青灰色染料在臉上勾勒出蜿蜒的血管紋路,手法精準得像個專業的特效化妝師。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看得目瞪口呆。
:臥槽!張天師這化妝技術絕了!
:這哪是偽裝,簡直是藝術創作,而張天師,就是那件完美的藝術品。
:完了完了,我被帥暈了。
:詭異版張天師也太帶感了吧!
當最后一筆完成時,鏡中呈現出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原本俊朗的輪廓被青灰色的“血管”襯托得更加立體,紅瞳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張陽青微微勾起嘴角,這個表情讓他看起來像個優雅而危險的高級詭異。
白毛猴子要不是看著張陽青在畫妝,都會覺得他就是個詭異。
接下來,張陽青開始給白毛猴子化妝。
他給猴子也戴上紅瞳,用染料在它白色的毛發上畫出裂痕般的紋路,最后還在它嘴角畫上幾道“血跡”。
“記住,走路要僵硬一點,眼神要空洞,看到其他詭異不要主動交流,也不要避開,要模仿其他詭異的狀態。”張陽青叮囑道。
白毛猴子認真點頭,試著走了幾步,很快就掌握了那種機械般的步伐。
它本就擅長模仿,現在活脫脫就是一只被污染的變異寵獸。
這也是張陽青選它的主要原因。
準備妥當后,張陽青最后檢查了一遍裝備:黃金項圈藏在袖口,硬幣在口袋里,白毛猴子跟在身后。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寵獸中心的大門。
夜色中,兩個“詭異”的身影再次向馬戲團進發。
這一次,他們完美地融入了街道上那些游蕩的身影中。
偶爾有變異生物從身邊經過,也只是漠然地掃一眼就離開,完全沒有識破他們的偽裝。
當那座巨大的馬戲團帳篷再次出現在視野中時,
正當張陽青準備進去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他余光瞥見一個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女孩”正向他走來。
這女孩身材嬌小玲瓏,纖細的腰肢束著蕾絲腰帶,裙擺下露出白皙的小腿。她的雙手戴著白色蕾絲手套,正捧著一束鮮艷的花。
如果那些花不是由蠕動的肉芽組成的話,或許會很好看。。
“小哥哥~你也是來馬戲團看表演的嗎?”女孩歪著頭,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叫道。
當張陽青看清她的臉時,卻覺得有些心疼。
那張本該清純可愛的臉蛋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腳,像是被人用拙劣的手法縫合過,還有些皮肉的裂隙都冒著黑氣。
她的嘴角被線強行拉出一個夸張的笑容,紅色的眼珠在眼眶里不自然地轉動著。
“沒錯,我第一次來。”張陽青模仿著詭異的腔調,聲音刻意放得沙啞。
“巧了~,我來這里很多次了,要不然我帶你進去?”女孩咯咯笑著,針腳隨著笑容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