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席馴獸師看來,斷角山羊除了單挑用處不大之外,在其他方面可是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
說到這里,首席馴獸師還嘆息道:“可惜了,你這山羊斷了一只角,不然的話,它甚至能夠迷惑人的心智,在異獸中可是最危險的存在。”
張陽青算是明白了,這斷角山羊的一只角,估計就是它自己弄斷的。
準確的說,是斷角山羊奪舍之后,才把原本身體的角弄斷。
因為它知道,換掉身體的另一個家伙,很快就會適應新身體,從而慢慢學會它的技能。
只要撇斷一只角,那么就沒有繼續奪舍的可能。
那么斷角山羊的支線任務,應該是找到被藏匿的那一只角。
要是繼續詢問,首席馴獸師還會告訴天選者,他能夠修復,但不保證斷角山羊的實力能夠達到以前那種境界。
這也是一個高風險高回報的任務。
誰也不能夠確定,斷角山羊是否會奪舍他。
之所以在這里會觸發,是因為下一個階段的戰斗,應該是純異獸之間的戰斗,甚至還可能有幻獸的存在。
比這個階段要提高一個檔次。
這個階段的BOSS首席馴獸師手下也只是高檔次異獸,加上一些半異獸和野獸。
雖說首席馴獸師也就是提到,天秤馬戲團只是可能有幻獸。
但天選者是什么?是必定能夠觸發這種倒楣事件的人。
那么可以判斷,要是去天平馬戲團挑戰,就要做好打幻獸的準備。
而橙金市周圍的迷霧中異獸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強大的存在。
這就是天選者們第二個練級的地點。
要更好的捕捉異獸,就需要斷角山羊的幫助。
情報和任務都是環環相扣的。
這也只是其中之一的支線任務,其他兩個支線任務其實和寵獸、馴獸師也有一定的關系。
那么張陽青都可以猜到,獲得的獎勵肯定和自己這個職業有關系。
比較穩健的天選者,像教皇這些,都已經開始做好‘肝’寵獸的準備。
到處去刷,看能不能刷出比較好的寵獸,來參加下一個階段的戰斗,甚至可以說護衛。
張陽青也在考慮有沒有這個必要,鬃毛猴子的強度,打雷霆虎王都是放水,再加上悟性非常高,下一個階段還是能打。
至于白毛猴子和黑背猴王,如果在這個階段沒有得到脫胎換骨的提升,上限也就擺在那。
這可不是張陽青教不教的問題,他倆的體質和悟性是正常情況下無法改變的。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修煉者需要用靈丹妙藥洗髓伐骨,就是為了提高上限。
張陽青也在考慮,要不要補強。
不過他要補強,也不需要斷角山羊的力量,所以懶得做這個任務。
說句實在話,張陽青覺得自己和斷角山羊的關系又不好,不像那些整天和斷角山羊搞好關系的天選者。
斷角山羊要是實力提升的過快,解除它的禁制,說不定還真對張陽青下手。
別忘了,這次天選者們的身體,可都是非常虛弱,跑一段時間都要死過去的感覺。
無論如何,這個階段還需要去找到那個假的馬戲團。
吃的差不多,張陽青告別首席馴獸師,準備回橙金市。
回來的時候沒有獵犬帶路,其它天選者只能夠找標志性的建筑,或者手底下有識路的寵獸,就很方便,但張陽青這個記憶能力非常可怕,直接可以閉著眼睛走回去。
四只寵獸也算是吃飽喝足,三只猴子心滿意足的拍著肚皮,只有斷角山羊一臉不開心,又啃了一堆草。
深夜的郊外,道路都是迷霧,冷空氣時不時的吹過,讓天選者們單薄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道路兩側還是老樣子,時不時會有一些奇怪的生物路過,甚至有一雙雙眼睛盯著天選者。
仿佛天選者踏入了他們的地盤。
可以看出,這個地方寵獸的級別,確實比豐饒市要強,沒點本事還真難抓到。
三只猴子很忠心的護衛在張陽青周圍,一路上倒也沒出現什么麻煩。
回到橙金市,氣氛又開始壓抑起來。
路燈忽明忽暗,街道兩側的陰影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蠕動,窸窸窣窣的聲響此起彼伏。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像是某種生物腐爛后又被雨水浸泡過的腥臭。
張陽青站在十字路口,目光掃視著四周,尋找著線索。
就在這時,一只松鼠從旁邊的灌木叢里竄了出來,正是之前被他救下的那只。
在當前階段,所有天選者都保底救了一只松鼠,還有一只母狼。
至于其他的,都不是很關鍵。
松鼠看起來已經恢復了精神,毛茸茸的尾巴翹得高高的,它原本正準備往上方的小路跑去,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張陽青,立刻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褲腳。
張陽青俯身,將它輕輕抱了起來,問道:“你知道上面那條路怎么走嗎?”
松鼠嘰嘰喳喳地叫了幾聲,小爪子比劃著,似乎在說:“上面就是我的家呀!”
張陽青又問:“能帶我去嗎?”
松鼠歪著頭,黑溜溜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猶豫,它嘰嘰喳喳地叫了幾聲,像是在警告:“很危險的,你確定要去嗎?”
張陽青點頭:“嗯,帶路吧。”
松鼠見狀,也不再猶豫,跳回地面,朝著上方的小路跑去,時不時回頭確認張陽青有沒有跟上。
一路上,景象越發詭異。
道路兩側散落著人類的尸骸,有的已經風化成了白骨,有的則像是剛死不久,血肉模糊。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還有幾具樹人的尸體,它們的枝干扭曲斷裂,樹皮上滲出暗綠色的汁液,像是被某種野獸撕咬過。
報廢的汽車橫七豎八地翻倒在路邊,車窗碎裂,車門扭曲,仿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斗。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臭味,像是腐爛的肉混合著野獸的腥臊,讓人作嘔。
張陽青微微皺眉,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那個神秘的馬戲團,很可能就在這條路的盡頭。
松鼠似乎對這里很熟悉,它帶著張陽青繞過了幾處危險區域,比如一片看似平靜、實則布滿陷阱的泥沼,以及一棵看似普通、實則會突然伸出藤蔓捕食活物的枯樹。
終于,在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后,前方豁然開朗。
一座破敗的馬戲團帳篷矗立在空地上,帳篷上布滿了暗紅色的污漬,像是干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