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有幾次比較驚險的躲避,比如有廢棄的車橫在路中間,或者突然出現的障礙物。
不過這些對張陽青來說都不算什么,他輕松地避開了所有危險。
開了十多分鐘,眼前出現了高速路的出口。
出口處看起來很正常,燈光明亮,欄桿整齊,甚至還有一名收費員站在路中間,揮手示意車輛停下。
可張陽青已經判斷出來,這一切都是假象。
高速路出口肯定已經被詭異所控制,那名收費員也絕非善類。
粉色轎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
眼鏡女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收費員撞了過去。
“嘭!”一聲巨響,收費員被撞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幾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而令人毛骨竦然的是,那名收費員并沒有流血,反而身上冒出了一股黑氣,身體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團詭異的黑影,消失在空氣中。
“果然是詭異!”眼鏡女低聲說道,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
她駕駛著粉色轎車撞斷了欄桿,揚長而去。
張陽青緊隨其后,順利通過了這一關。
狼妖坐在副駕駛上,似乎想起什么,忍不住說道:“虎哥,你說我們來的時候,收費站的桿子被撞斷,好像也可以說是一種暗示,暗示我們用這種辦法通過高速路。”
這句話看似漫不經心,但讓大屏幕外無數觀眾震驚,特別是袋鼠國的觀眾。
:壞了,狼妖成長的速度,比瓊斯還快,我都沒發現這一點。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是這樣,我無法反駁。
:得虧狼妖遇到的是張天師,要是換個天選者,就顯得他聰慧了。
:話不能這么說,換個天選者,狼妖還未必能當小弟,不跟張天師,他也就是一個危險的NPC而已,不可能開智。
彈幕里眾說紛紜,怪談世界的出租車里,張陽青倒是覺得,狼妖的反應不錯呀,這也能夠聯想到。
高速路其實沒什么太大的危險,最坑的地方還就是出口這里。
但怪談世界也是有提示和解決辦法,只是看天選者們有沒有察覺。
張陽青最恐怖的一點,是他不僅能判斷出來,還可以去提醒NPC。
其他天選者來到這一關,首先要跟對車輛,然后在出口這里,要是沒判斷出來,就要看天選者臨場反應的速度快不快。
要是在前面的車遇到危險,快點縮回自己的車,并且撞死詭異,撞斷欄桿,就能夠活。
晚一點就是一個死字。
因為天選者們要是不提示前車的原住民,原住民肯定會在這里停下,那么天選者們肯定也會停下。
看張陽青的大屏幕就是這樣,一氣呵成的過關。
要是不仔細分析,還真不知道哪里有危險。
進入這片區域,就可以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城市。
出租車上的黃毛男興奮地說道:“司機師傅,那就是我的目的地Z市,可算回來了!”
張陽青按照要求,把黃毛男送到Z市附近的區域,便停車讓他下去。
黃毛男付了車費,詢問道:“你們不進去嗎?”
張陽青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不了,我還有任務要做,大晚上多跑幾單。”
這個時候張陽青覺得沒必要節外生枝,就沒告訴他賽車的事情。
黃毛男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便告辭離開。
張陽青目送他走遠,隨后踩動油門,發動機傳來猛烈的轟鳴聲。
他晚上不能進城市,現在才深夜2點,他要做的,就是尋找賽車,跟蹤賽車,進入死亡賽道,完成隱藏任務。
出租車在Z市的郊外疾馳,夜風呼嘯而過。
突然,一輛車“嗖”的一聲從后面追上來,迅速超車。
那是一輛改裝過的賽車,車身涂滿了炫目的彩繪,尾焰噴出藍色的火焰,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賽車很快就超過了出租車,眼看就要被甩開。
張陽青打了個哈欠,腳下猛地踩動油門,出租車瞬間加速,直接追了上去。
賽車似乎察覺到了張陽青的追趕,也開始加快速度,兩輛車在夜色中風馳電掣,你追我趕。
張陽青的車技了得,加上出租車經過改裝,馬力強勁,穩穩地跟住了賽車。
兩輛車在郊外的道路上飆了十多分鐘,張陽青突然有一種“進入特殊地方”的感覺。
眼前出現了一個山頭,這里燈火通明,宛若一個熱鬧的集會場所。
山頭上停著十多輛賽車,每一輛都經過精心改裝,車身涂滿了炫目的圖案,車燈在夜色中閃爍。
周圍站著許多俊男靚女,穿著時尚,手里拿著飲料,談笑風生。
剛剛張陽青追的那輛賽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戴著耳環的年輕人。
他穿著一件皮夾克,頭發染成紅色,臉上帶著囂張的笑容。
他走到張陽青的車附近,敲了敲車窗,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哎喲,不錯哦,居然能跟得上我的車,看樣子,你也要來參加死亡賽道嗎?”
張陽青打開車門,下車后淡淡地說道:“沒錯,什么時候開始?”
耳環男挑了挑眉,似乎對張陽青的冷靜感到意外。
他正要回答,突然,幾個穿著皮夾克、戴著頭巾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踢了踢張陽青的出租車,不屑地說道:“你這種破銅爛鐵還敢參賽?恐怕開到一半就死了吧。”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仿佛張陽青的出租車在他們眼中就是個笑話。
狼妖這個暴脾氣就上來了,你們罵我可以,居然敢踢虎哥的車?這不是找死嗎?他看著張陽青,只要張陽青一句話,他立馬動手。
張陽青擺了擺手,示意狼妖稍安勿躁。他目光平靜地看著那幾個挑釁的年輕人,語氣淡然:“賽車手,是在賽道里說話,不是嗎?”
這句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幾個年輕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耳環男也收起了囂張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張陽青的話雖然簡單,但卻直擊要害。
賽車手,靠的是實力,而不是嘴皮子。
在場的人都是來參加死亡賽道的,這句話確實是能夠堵住他們的嘴。
那些挑釁的年輕人感覺對面沉著的不像是和自己一個段位,就無趣的離開。
張陽青看著旁邊的耳環男,說道:“這個要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