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到底發生過什么?”
瓊斯心里嘀咕著,小男孩剛開門,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去問下路人,一個女人已經悄然的站在門口。
“你找我丈夫做什么?”
瓊斯抬頭,眼前一個黑眼圈極重,骨瘦如柴的女人站在門口。
她的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眼神空洞,說話時有氣無力,病怏怏的樣子。
仔細看還能察覺到,她的脖子上有幾道明顯的傷痕,雖然被衣領遮住了一部份,但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您好,我想請教一些關于精神病人的情況,不知道醫生是否方便告知?”瓊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禮貌。
在瓊斯看來,就算是詭異,自己講點禮貌,對面或許也不急著動手。
女人沉默了幾秒,眼睛在打量瓊斯,似乎判斷出什么,就緩緩說道:“我丈夫外出未歸,你可以進來等他。”
瓊斯本想拒絕,但他能夠察覺到,自己或許就這一次機會,錯過了可能就很難找到線索。
想到這里,他硬著頭皮走進屋內。
剛踏進門,身后的門就“咔嚓”一聲關上了。
要只是關門的話,瓊斯或許不害怕。
可他害怕的是,明明這個女人就在自己旁邊,可門是誰關的?
難道這里還有其他的‘人’?
來不及多想,瓊斯隨著女人走房間里。
這個時候,房間里的溫度驟然降低,仿佛與外界的聯系被徹底切斷,就像是進入某種特殊區域一樣。
上一次瓊斯有這種感覺,還是來到黑眼蟲的洞穴里。
這就是作為老天選者本能應該有的聯想能力。
客廳的布置很簡單,但處處透著一股詭異。
桌子上擺放著很多相框,瓊斯掃了一眼,一共有五個相框,其中三個擺著,兩個撲著。
擺著的三個可以看到,是醫生一家三口的合照。
角落里擺著一座老舊的座鐘,指針卻停在午夜十二點,一動不動。
瓊斯又開始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是為數不多,能夠接觸到那個橋段的天選者。
最讓瓊斯感到不安的是那個小孩。
他坐在沙發上,手里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偶,眼睛卻始終盯著瓊斯,嘴角掛著那抹詭異的笑容。
“叔叔,你冷嗎?”
小孩突然開口,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而這個時候,女人突然看過來,目光死死盯著瓊斯。
瓊斯能夠察覺到,這里有坑,自己回答錯誤或許就要死。
就在這一瞬間,瓊斯的目光快速在屋子里尋找線索。
他看到一個掛在墻上的溫度計,溫度計上顯示這里是22度。
瓊斯勉強笑了笑:“還好,不冷。”
說完這句話后,現場危險的氣氛才緩和了一些。
女人沒有繼續盯著瓊斯,反而是端來一杯茶,遞給瓊斯:“請用。”
瓊斯接過茶杯,卻發現茶水是黑色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甚至有什么‘活物’在茶里蠕動,看上去非常嚇人。
他已經開始明白,自己在這個地方,感官是錯誤的,他感受到的,和‘現實’有一定的差距。
就像剛剛,溫度計上的溫度是22度,他卻感覺到很冷,那么以溫度計上的溫度作為標準回答,他就不會觸犯什么規則。
或許外面的人進入這里,沒有察覺到,就沒辦法出去。
而瓊斯來到這里,周圍的‘街坊鄰居’,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瓊斯。
不得不說,在幽靈詭異的幫助過后,瓊斯的判斷力開始提升。
現在最關鍵的是,這個茶水到底喝不喝。
進門的每一步,都是一場生死考驗。
正常來說,在這種陰沉詭異的地方,還有看上去就不正常的茶水,不喝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問題是,剛剛瓊斯也判斷過,自己的感官在進入某個區域后,已經出現了錯誤,那么眼前看到的黑色茶水,或許‘真實’情況不是這個樣子。
那么這個女人遞給自己茶水的目的是什么?
瓊斯快速的在房間里尋找線索,可遺憾的是,這次房間里沒有出現顯而易見的提示。
這個時候,瓊斯看向坐在旁邊的小孩,心生一計。
只見他拿起茶水,慢慢的放到嘴邊。
小孩開始皺眉,瓊斯并沒有喝下去,又放到一邊,小孩的眉頭舒展,甚至開始期待起來。
下一秒,瓊斯似乎下了什么決心,直接一口悶下茶水,連里面會蠕動的‘活物’也一口吞下。
這給觀眾們嚇得都不輕,心想著瓊斯是真喝啊。
怪談世界里,瓊斯喝完之后,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肚子里活動,就好像吃下了很多活蟲一樣。
瓊斯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喉嚨里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蠕動,難受得他幾乎要咳嗽出聲。
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手指微微顫抖,但他依然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甚至擠出一絲笑容,仿佛剛剛喝下的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
“味道還不錯。”瓊斯勉強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目光掃向小男孩,發現對方正一臉怨恨地盯著自己,那雙空洞的眼睛里透著一股陰冷的怒意,仿佛瓊斯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看到他的表情,瓊斯心中暗想:果然,我猜對了
他迅速分析著眼前的情況,小男孩從一開始就在誘導他觸犯規則。
喝茶的時候,瓊斯就觀察,自己怎樣做,才能夠讓小男孩‘滿意’。
他不喝,小男孩就‘滿意’那么就不能讓他滿意,那么反過來做就是。
可是問題來了,小男孩誘導自己觸犯規則,是為了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是為了保護某種秘密,或者是為了讓我成為這里的‘一部分’?
瓊斯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也許這棟房子里曾經來過許多人,而他們都因為觸犯了規則,永遠留在了這里。
這也是為什么,自己在門口的時候,有這么多人在討論。
害怕不是辦法,得先找到精神科醫生再說。
他轉頭看向女人,試著開口問道:“請問,您丈夫什么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