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怕張陽青,還是因為這就是解法,白發青年還真給他畫了一張。
因為張陽青已經給他送到目的地,那么他已經不屬于乘客。
這個時候張陽青再開口,就不觸犯規則7,巧妙的避開了這個坑。
這次怪談世界的坑都很細,都是在一些不易察覺的情況下出現。
至于現在還有坑嗎?
那自然是有,坑就是不能夠‘掉頭’。
所以張陽青得一直往前開,直到開到標識是可以掉頭,或者是其他規則的路段,才能夠掉頭。
這次怪談世界是各種意想不到的連環坑,一個想不到就可能會觸發。
拿到地圖后,張陽青就一直開車,尋找可以掉頭的路段前往醫院。
或許這個醫院很危險,但來的這位更加危險。
如果只是看張陽青的大屏幕,就察覺不到這一關的危險在哪。
看瓊斯的大屏幕,也察覺不到,因為這家伙運氣實在太好。
袋鼠國的大屏幕里,當瓊斯載上新乘客繼續出發時,前面又出現了坍塌。
這次只是塌陷了一半,可是皮卡車和小轎車恰好就進入了塌陷的范圍內,直接跌落山溝,發出兩聲爆炸的轟鳴,瓊斯要不是剎車及時,也差點摔死。
從路面可以看到,兩輛摔下去的車已經在冒火,而且這個高度下去,多半是有死無生,瓊斯車上還沒有什么營救的道具。
他隨便喊了幾句,沒有任何反應,就覺得很奇怪。
“兩次坍塌,難道是巧合嗎?還是怪談世界在給我什么暗示?”
想到這里,瓊斯就開口詢問那位斷手的幸存者,他們的車是怎么坍塌的?或者坍塌之前發生了什么狀況?
幸存者就開始回憶道:“我記得,司機開車的時候,副駕駛的人在窗邊吹風,可是帽子不小心掉了出去,司機就開車掉頭回去找,在找到帽子之后,我們繼續開了一段路,就遇到了坍塌,難道你覺得這不是意外嗎?”
作為怪談世界的原住民,也開始察覺到異常。
瓊斯精準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那就是‘掉頭’。
他分析道:“剛剛我的車是倒車,前面這兩輛車已經掉頭,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倆應該是同樣觸發了掉頭會坍塌的道路規則。”
這就是根據兩次特殊坍塌事件,瓊斯判斷出來的規則。
幸存者聽他這么一說,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然后立馬表示:司機師傅真的牛逼,這都能夠判斷出來。
他對瓊斯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瓊斯嘴角壓制不住的上揚,心想著:袋鼠國的觀眾們看到了沒,我也不只是靠運氣。
看到這里,大屏幕外的觀眾們人都傻了,你才知道啊,剛剛路過尸體那,你但凡停車看一眼,都知道不能夠掉頭。
你要是比其他天選者,你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別忘了你旁邊PK是誰!
怪談世界里,瓊斯判斷出規則,不敢掉頭,就只能夠從沒塌陷的另一半繼續前進。
按照流程,他先把白發青年送到目的地,也就是那個看上去很奇怪的廢棄礦山口。
瓊斯一直覺得,白發青年可能也是殺人犯,就沒敢下車。
也就沒有拿到醫院的地圖。
可他是瓊斯呀,這家伙在找到可以掉頭的路段后,就靠著幸存者非常模糊的說法,找到了醫院。
這個階段,觀眾們是真的不覺得意外。
因為這種靠運氣能夠找到的,瓊斯都沒有失敗過。
花了17分鐘,隨著醫院的大門漸漸映入眼簾,瓊斯不禁放慢了車速。
這座醫院孤伶伶地矗立在荒郊野外,四周被茂密的樹木環繞,正兒八經的與世隔絕。
夜深人靜,只有偶爾傳來的烏鴉啼鳴,更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然而,令瓊斯感到不解的是,醫院里竟然燈火通明,與周圍的寂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里是大晚上,正常來說不應該是只有門口接待處亮燈,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嗎?
要是這棟醫院大門口都是血跡,墻壁上掛滿尸體,甚至看到一些奇怪的鬼影。
瓊斯都覺得很正常,畢竟這里是怪談世界。
可問題是,這里什么異常情況都沒有,那就不正常了。
瓊斯就最怕這種看不出異常的。
他緩緩將車停靠在醫院門前,一股刺鼻的、難以言喻的藥水味從車窗縫隙中鉆了進來,讓瓊斯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這股味道既熟悉又陌生,似乎混合了多種化學物質的刺鼻與某種古老藥劑的陳腐。
怪談世界的醫院,瓊斯可是經常來。
有一次是他所扮演的是導游,還有一次他所扮演的就是主治精神病的醫生。
這棟看上去詭異的醫院大樓,給瓊斯莫名其妙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或許除了張陽青之外,沒有人比他更熟悉怪談世界的醫院。
“你確定是這里?”瓊斯詢問后座的斷手幸存者。
“沒錯,和報紙上的一樣,這里醫術可好了,我去接個骨頭就回來,你等我一下。”斷手幸存者信誓旦旦的說道。
斷手幸存者下車還沒打算給錢,估計是想要等到后面一起付,瓊斯的規則也不能要車費,只能在這里等。
看到斷手幸存者進入醫院,瓊斯有一種他回不來的感覺。
那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
要是進去陪他,豈不是找死?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醫院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名身著白色護士服的接待人員。
她的面容被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幽深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瓊斯。
那雙眼睛里沒有絲毫情感波動,仿佛只是機械地執行著某項任務,或者是等待瓊斯的到來。
瓊斯被她看的頭皮發麻,就開車準備離開。
尋思著,白跑就白跑,反正斷手幸存者還沒給錢,我也不需要把他送到目的地。
避開危險可一直是瓊斯的生存之道。
可瓊斯開車走了一會,熟悉的畫面又出現了。
沒錯,他又來到這家醫院。
此刻,瓊斯臉上沒有驚恐,沒有慌張,有一種‘我他媽就知道’的無奈感。
“和上次小廟差不多,這次肯定又要我完成什么危險的任務,才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