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起始
五天后。
清晨。
灶門家山腳下的小鎮上。
“啾!啾啾!”
樹梢上,早起的小鳥昂著頭鳴叫著,時不時扭頭用喙梳理一下羽毛。
天蒙蒙亮,街道的青石地板上蒙著一層露水。
儼然有序的街道上,兩側人家逐漸打開門窗,走出門外,商戶們也擺出攤子。
唰,唰。
老婦人正拿著竹掃帚,清掃著自家門前的落葉。
“嗯?”
這時,她沒那么靈光的耳朵聽見身后的不遠處,似乎傳來了靠近的腳步與交談聲。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朝道路盡頭看去。
模糊的視野里,一群人面帶笑容,正交談著順著街道走來,那群人的面龐十分熟悉。
稚嫩的童聲隱隱傳來。
“終于要到家了。”
灶門茂抱著自己的弟弟六太,跟在葵枝身后,感嘆著打了個哈欠:“好累啊。”
他想到了約莫一年前,母親連夜帶著他們離開這里的情景。
回想起那時的場景,灶門茂仍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感到有些害怕。
炭十郎走在幾人前面,他與葵枝并排。
街道側。
當老婦人用模糊的眼神看清為首那人模樣時。
啪嗒。
炭十郎微笑著點頭,身為山上的賣炭家,他與鎮子里的人都很熟。
只是在身體逐漸虛弱,最后難以下山后,慢慢和山下的居民沒了來往,代替他的是長子炭治郎。
對話的聲音吸引出街道對面的商戶。
商戶疑惑的掀開門口的擋簾,探出腦袋,看向門外。
看清來人后他怔了一下,頓時驚喜喊道:
“炭十郎!”
他緊接著的下一句脫口而出:
“你能下床走路了?!”
驚喜的呼喊聲引出一批又一批的小鎮居民。
由于灶門家一向的熱心腸,小鎮上的幾乎所有人都受過灶門家的幫助。
他們聽聞有炭十郎的消息,頓時從街道兩側走出,一圈又一圈的將灶門一家圍了起來。
“真是灶門家!”
“多少年不見你下山了,炭十郎!”
“葵枝也在!哦!炭治郎!大家都在啊!”
“好久不見!”
啪啪!
有人自來熟的走到炭十郎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著:
“你不能下山的這幾年,炭治郎可是做的很好啊!大家都很喜歡他!”
“沒錯沒錯!”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笑著點頭。
“謝謝。”
炭十郎則是一如往常的不多言語,只是微笑著對著眾人點了點頭,表達謝意。
一旁的炭治郎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勁的撓頭。
這時。
葵枝注意到,身旁的花子眉頭皺起,似乎在擔心什么的樣子。
說到一半,花子看了眼身旁圍著的居民們,眼神躲閃了一下,語氣頓時變得猶豫起來。
就在花子不打算再說下去時,輕松沉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不用擔心。”
炭十郎回過頭,蹲下身子,讓自己與花子平視。
同時,他右手不著痕跡的扯了一下旁邊傻笑的炭治郎,讓炭治郎的身體正好擋住了居民們看向這邊的視線。
“我留下了一封給大家的信。”
炭十郎微笑著,他抬頭看了眼站著的葵枝,語氣溫和:
“大家是一起幫忙重建好蝶屋后,才啟程回家的,我們已經做好能做的所有了。”
“嗯…”聞言,花子臉上的擔憂才緩解了些許,但似乎仍有些郁悶。
見狀,炭十郎站起身子,他保持著微笑,轉過身,看向圍著的居民們。
目光一掃。
他發現遠處的居民仍然在圍過來,甚至越圍越多,有些不知情的人也走了過來,投來好奇的眼神。
無奈之下,炭十郎搖了搖頭,接著輕吸了一口氣:
“咳…咳咳!”他臉色突然一下變得蒼白,并劇烈咳嗽了幾聲。
一旁的葵枝則是略顯新奇的看向炭十郎的背影,她一眼便看出了這是炭十郎裝出來的。
只是…葵枝已經很久沒看到過有心思開玩笑,不那么沉穩平靜的炭十郎了。
念及這里。
啪嗒。
葵枝上前一步,牽住了炭十郎抬起的顫動的手。
她深紫色的眼眸倒映出炭十郎有些錯愕的表情,葵枝微笑著:
“走吧。”
街道盡頭。
“這座山就不錯啊,我們就住這里吧!”
陽光干凈的灑落在這人臉龐,他微笑著叉腰,看著面前的山頭,滿意的止不住點頭。
正是時透唯一郎。
這時。
“父親,快看!”
一根手指伸出,指向被眾人圍起來的灶門一家的方向。
“那邊有什么大人物嗎,怎么那么多人圍著?”
疑惑的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來,發出聲音的人是一個發梢青藍的少年。
正是在整個決戰中,昏迷不醒的——時透無一郎。
他正抬著頭,眼神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還好無一郎并沒有過多在意。
“話說回來。”時透無一郎收回眼神,扭頭看向自己身旁的兄長有一郎,抱起胳膊,歪了歪腦袋:
“為什么我們不回原來的家,反而要這樣到處尋找離城市近的新住處呢?”
“我還挺想念咱們那個屋子的。”
他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傻弟弟,語重心長的解釋著:
“根據主公大人的解釋,世界上的鬼已經死完了,所以我們可以回家了。”
“但是!”有一郎的語氣突然強調,他下意識看了眼母親薰的方向,臉上隱隱露出擔憂的表情:
“如果我們回到那個深山野林的家里,再次遇到像當初那樣的事,怎么辦?”
“再像那次一樣束手無策嗎?!”
他腦海中,回想起那個狂風暴雨的漆黑夜晚。
父親外出,母親重病。
漆黑潮濕的木屋里,只有一盞小小的昏黃油燈在釋放暖意。
兄弟二人蔓延的絕望,如同那盞油燈一般,時不時隨著門縫里泄露進的冷風顫抖。
“那種事情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從以前的錯誤里吸取點教訓啊!白癡!”
他的聲音在周遭小小的回蕩著。
——如果有蝶屋那樣的醫療水準存在,之前母親高燒時,父親也就不用冒著暴雨出門去采那什么野草了!
——找靠近城鎮的新住處,也是一層新的保障。
這便是有一郎的想法。
“我贊同有一郎的想法。”唯一郎這時豎起手指,微笑著加入了兄弟二人的對話。
在他看來,現今的世道已經不需要他們躲避數百年前繼國家族仇敵的追殺。
所以搬出深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有一郎則是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自己平常傻乎乎的父親,感嘆著:
“…真難得啊。”
母親時透薰則是站在幾人身后,伸手捂著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靜靜看著父子三人之間的對話。
她只覺得。
——太有意思了。
就在這時。
“哦!快看!”
無一郎突然掙開兄長的雙手,他一扭頭,目光詫異的伸手指向街道對面,聲音逐漸變小:
“…那邊被圍著的那群人走出來了…”
青藍色的眼眸里,倒映著為首那人的模樣,赫然正是——
“——灶門大叔!”
無一郎短暫怔了一瞬后,眼眶一張,緊接著驚喜的大喊出聲。
他的聲音或多或少下意識帶上了呼吸法,導致聲音無比巨大。
讓街道另一頭的眾人頓時扭頭朝這邊看來,同時也吸引了灶門一家的視線。
不久后,灶門一家便順路走到了時透一家身旁。
“灶門大叔!竹雄!茂!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無一郎興沖沖的喊著,眼神看起來很高興,挨個和灶門家的人對視了一眼。
在睡了一覺醒來之后,兄弟二人就得知上弦之壹,甚至鬼王都已經被斬殺。
他們留在鬼殺隊的理由也就沒有了,兄弟二人感到一陣茫然。
灶門一家聽到無一郎的話語。
紛紛有些錯愕的回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仿佛在內部詢問:“你們沒有告訴過他嗎?”
在得出結論后,竹雄和茂站了出來。
“不不不。”
竹雄連忙連著搖了幾個頭,伸手指向不遠處山頂的位置,理所當然的說著:
“我們家就住在這座山的山頂。”
“住在山頂?”無一郎疑惑的歪了歪腦袋,甚至一旁的有一郎也同樣。
話音未落,便被哥哥有一郎驚訝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們一家是賣炭的?!”有一郎瞠目結舌,他抬頭看了眼沒有說話,保持微笑的炭十郎。
又低頭看了眼一旁同樣微笑的炭治郎。
腦海中又回想了一下他見過的所謂“火之神神樂”與“日之呼吸”的模樣。
像是一個晴天霹靂在有一郎腦后炸響。
——這是賣炭的?
弟弟無一郎倒是緩過來了,他摸了摸腦袋,感嘆著:
“真巧啊…我家是樵夫。”
“真的假的!”
這次輪到毫不知情的茂和竹雄開始吃驚。
這時。
“各位是在找落腳的住處嗎?”
有一郎剛想拒絕,卻看見自己的父親上前一步,十分樂意的笑著:
“好啊!”
就這樣,上山的行人又多了幾個。
時間緩緩接近中午,一行人行走在上山的小徑上。
不遠處。
一座修飾穩重的木屋,逐漸出現在視野里。
雖然離開了很久,但似乎依然經常有人打理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干凈整潔。
正當幾人走近時。
唰,唰。
一陣掃地的聲音傳來,灶門一家頓時扭頭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
“三郎爺爺!”炭治郎回過頭,愣了一下,驚喜的喊道。
正掃地的三郎下意識顫了一下身子,他詫異的回過頭。
入目的,是微笑揮手的炭十郎一行人。
眼神怔了一下。
視野頓時有些模糊,他伸出粗糙的手摸了一把眼皮,微微有些濕潤。
眾人進屋后,發現屋內也無比干凈整潔。
“終于回來了!”
禰豆子在一旁,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時透兄弟則是站在庭院里,若有所思的看向庭院一側的燒窯,點了點頭,感嘆著:
“…真的是賣炭的。”
澄澈的陽光順著屋檐進入敞開的房門,灑落在正在被褥上打鬧的茂和竹雄的臉上。
“該吃飯了。”
炭十郎嘴里這樣念叨著,他伸了個懶腰,感受身體上的輕松。
留下葵枝和薰二人,坐在屋檐下,正看著庭院里的孩子們打鬧。
不久后。
咚咚!
緊閉的房門被敲響。
“誰啊?”
竹雄有些迷糊的站起身,走到門前,伸手拉開門。
眼神朝門外看去。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面容年輕,樣貌看起來十分干凈溫和的一個青年。
他微微俯身,點了點頭:
“打擾了。”
青年身披紫白漸變的羽織,微笑的低下頭,摸了摸竹雄的腦袋,語氣輕而溫和的問著:
“灶門炭十郎先生在嗎?”
竹雄感到腦子有些麻麻的,他詫異的看了眼面前的青年,呆呆的回過頭,朝屋內喊著:
“父親!有人找你!”
炭十郎聞言,從灶臺出探出一個腦袋,看向門外。
下一刻,他眼神里寫滿了問號。
“產屋敷…?”
視野里,那面容干凈的青年,與腦海中產屋敷耀哉被紫色疤痕布滿的臉龐逐漸重合。
“是的。”
產屋敷耀哉站在門外,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肯定了炭十郎的想法:
“鬼王無慘死后,我們產屋敷家族的詛咒已經緩解了大半。”
“之后…”
啪!他拿出一封信,展開:
“我看到了灶門先生你留下的告別信。”
“所以,請原諒我,或者說,我們冒昧的登門拜訪。”
產屋敷耀哉眉角垂下,微笑著側開身子,露出了被他身體遮擋住的視野,伸手向庭院里。
炭十郎的視線跟著他的手向不遠處看去。
“灶門!好久不見!”
宇髄天元高高舉著手揮舞著,臉上洋溢著笑容。
他身旁,三個女忍者同樣高興的揮著手。
“炭十郎先生——!”甘露寺蜜璃躲在煉獄杏壽郎背后,她同樣學著宇髄天元的語氣大喊著:
“我也在哦!!”
“再有氣勢一點!”杏壽郎叉著腰,對著甘露寺大喊。
“是!!”
“哈哈哈!不錯!”杏壽郎用力點頭。
“……”煉獄槙壽郎站在一旁,像看傻子一般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弟弟千壽郎無奈的撓著臉頰,干巴巴的笑了兩下。
伊黑小芭內躲藏在樹下的陰影里,靜靜注視著這邊。
“啊彌陀佛。”悲鳴嶼行冥站在眾人中間,默念佛號。
他身后,沙代探出腦袋,朝這邊微笑著看了眼。
蝴蝶忍與富岡義勇站在一起,兩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與這邊對視了一眼。
“嘁。”
不死川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扭頭看向一旁,抱住自己的雙臂,撇了撇嘴:
“吵死了。”
這時。
“炭治郎,炭治郎在哪!”伊之助的豬頭從眾人之間擠出來,大喊。
“白癡!別這么硬擠!好不容易排的隊形都沒了!”我妻善逸的罵聲緊隨其后。
砰!肢體碰撞的聲音傳來。
神岐葵與香奈乎站在角落里,兩人似乎在竊竊私語些什么。
“好久不見。”鱗瀧左近次和桑島慈悟郎兩人正朝這邊揮手。
這時。
“老夫也來了哦!”戴著火男面具,身材矮小的老人抱著雙臂,非常得意的喊了一句。
“村長大人!”一旁的刀匠有些汗顏。
小鐵跟在自己父親旁邊,正活蹦亂跳的左看看右看看。
炭十郎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
許久,他才憋出這樣的一句話:
“…大家都在啊。”
結果下一刻。
“噗!”
“哈哈哈哈哈!”
“這算什么回答啊?”
引來了眾人一致的笑容。
這時。
“啊!對了!”
“合影?”幾人疑惑的聲音傳來:
“…那是什么?”
說話的,正是刀匠村,與煉獄家的幾人。
“就是…”甘露寺蜜璃一時間亂了陣腳,臉上流下慌亂的汗水,手忙腳亂的與大家解釋著:
“新的一種,啊,額…”
而這時。
“合影…”
站在角落里的富岡義勇,嘴里默念著這個詞語,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一亮。
“我去去就回。”
他對身旁的蝴蝶忍說了一聲。
沒等蝴蝶忍拉住他。
“……”蝴蝶忍的額角一跳一跳的。
這時。
灶臺處傳來一陣香味,吸引了大家的鼻子。
“在做飯嗎?”
“我們也來幫忙吧!”
“不用不用。”產屋敷耀哉搖了搖頭,他溫和的笑著:
“我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想多動一動。”
“那我跟您一塊去!”不死川腦子此刻轉的很快,他腳步一快,直接跟了上去。
許久過后,夜幕緩緩降臨。
眾人圍在灶門家的庭院里,中間擺了一張巨大的木板,上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品。
“干杯!”
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只有一個人除外。
蝴蝶忍摩挲著手中的酒杯,她瞥了眼身旁的空位。
——富岡義勇還沒回來。
就在這時。
腳步聲從小徑的方向傳來。
啪嗒。
蝴蝶忍放下手中酒杯,目光立刻看向月光下上山的小徑上。
視野里,逐漸放大的人是——
一個發色蔥綠,發梢發黑的青年。
青年表情憂郁,眼神低沉,手中攥著一根發簪,肩膀上趴著一只花貓。
眾人的歡聲笑語在此刻戛然而止。
蝴蝶忍瞳孔一縮,幾乎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的日落刀,身體多年的本能告訴她。
產屋敷耀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蝴蝶忍的戒備心。
“這位正是我之前與你們提過的,在決戰中提供幫助的,愈史郎先生。”
炭治郎聞言,看向愈史郎的方向。
嗅嗅。
鼻尖聳動了兩下。
啪!他猛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好傷心的氣味…
炭治郎眼眶一張,紅褐色的眸子里倒映著愈史郎一晃一晃的身子。
——聞到一絲,鼻腔便酸澀的想要哭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
愈史郎并沒有對產屋敷的話語做出反應,他上半身隨著前進的腳步晃晃悠悠。
踏,踏。
像是喝醉了一般,但身上一絲酒氣都沒有。
一步一步前進,走到眾人中間,
他眼角通紅,臉上似乎還有著未干的淚痕,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著:
“珠世小姐…知道無慘死后…”
“…站在陽光下…”
愈史郎緩緩抬起頭,他此刻已經走到了產屋敷耀哉面前,語氣顫抖:
“…消失了。”
聞言。
“…抱…”產屋敷耀哉微微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他之前與愈史郎約定好,在決戰后,幫助珠世穩定情緒,并從此保護珠世,讓其不受世人或者鬼殺隊的傷害。
他的話語,被愈史郎打斷,愈史郎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
“你不必道歉,這與你無關。”
說著說著,他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聲音又開始哽咽起來。
眾人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
“好了好了…”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不要哭!”這是煉獄家的人。
“鬼還會哭啊,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就別添亂了!”
紛紛安慰起這只傷心的鬼來。
這時。
“阿彌陀佛。”他緩緩跨過桌子,走到愈史郎身旁,蹲下身子。
將寬厚的手掌放在對方肩膀上。
愈史郎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疑惑的看了眼面前的巨大人類。
“珠世小姐明悟自己的罪孽,選擇贖罪,待其贖完罪,便能再入輪回。”
“…什么…意思…?”愈史郎聲音哽咽的抬頭疑問。
“…你們…我們,終有重逢之時。”悲鳴嶼行冥拍了拍愈史郎的腦袋,留下一句不那么清晰的神棍話語。
但在眾人這么一鬧之后,他的情緒也好了許多。
“…謝謝。”
愈史郎安安靜靜的站起身,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
眾人的歡聲笑語再次回蕩在庭院里。
不久后。
踏,踏。
穩重的腳步聲從庭院外傳來。
“我回來了。”
富岡義勇探出腦袋,打斷了眾人的宴會。
聞言,富岡義勇嘴角不可察覺的上揚了一絲,他讓開自己的身子,露出了身后的——
——水樹奈。
“…你…”蝴蝶忍看著那臺攝像機,一時間凝噎住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時。
“真了不起啊,富岡先生!”
接著,甘露寺回過頭去,語氣歡快的呼喊眾人:
“大家!富岡先生帶了臺攝像機回來!我們可以合影了!”
富岡義勇眼神愈發得意(看不出來),他看向面前的蝴蝶忍,像是在訴說什么。
眾人站在一起,借助石頭,木板,別人的肩膀,越往后站的越高。
灶門一家,時透一家,鬼殺隊眾柱,繼子們,隱隊員,愈史郎。
甚至刀匠村的眾人。
所有人站在一起,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輕松笑容。
看向對面的鏡頭。
咔擦!
隨著快門聲的響起。
一切的一切,定格在這一瞬間,成為一張微微泛黃的老相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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