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起始
兩天后。
產屋敷宅邸。
正午。
眾人聚在庭院里,氛圍輕松的交談著。
蝴蝶忍坐在屋檐下的走廊里,她安靜的注視著庭院中對弈的二人。
“大家…”
淡紫色的眼眸里倒映著那兩人一白一黑的發色,她發自內心的微笑著,呢喃自語:
“都很開心啊…”
庭院里。
“喂…”
不死川盤坐在棋盤前,額角一跳一跳的青筋暴起,他雙手支撐在盤腿的膝蓋上,不耐煩的看向棋盤對面的人:
“你這混蛋…能不能下快一點?!”
“太磨嘰了!!”
他用力一巴掌拍在棋盤旁邊,脫口大罵,伸手指向坐在對面的——
——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手指間正捏著一枚棋子,他眼神在面前的棋盤中掃視著,似乎在思忖什么。
聽見不死川的大喊聲,他愣了一下,接著語氣毫無波瀾的回應:
“…請你安靜一點,我正在思考。”
“哈——?!”不死川猛地站起身子,表情逐漸猙獰,兩只手已經用力攥緊成拳頭。
似乎下一刻就要暴揍富岡義勇的樣子。
這時。
“哈哈哈哈哈!”
爽朗無比的笑聲自身旁響起,不死川下意識扭頭看去。
闖入眼的,是那陽光下亮的耀眼的烈焰發色。
“兩位每次見面都很熱鬧啊!”
煉獄杏壽郎正雙手叉腰,目不斜視,濃黑的燕眉揚起,看著正在下棋的風水二柱:
“感情真好!我很羨慕!”
他今天是跟著父親槙壽郎一塊來的。
聞言。
“…混賬。”不死川嘴角一抽,雙目眼白里已經布滿血絲。
就在不死川想要好好教導一下面前的后輩時。
啪嗒。
伊黑小芭內突然出現,并伸手搭在了杏壽郎的肩膀上,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等一下,不死川。”
他平靜的眼神先看了眼不死川,制止了對方的動作,隨后抬頭看著杏壽郎,開口說道:
“我有問題要問煉獄,你們倆的沖突等會再說。”
“跟我來。”說完,他拉著杏壽郎就朝庭院另一邊走去。
并隱隱約約有對話的聲音傳來:
“煉獄,你對甘露寺了解…”
“嗯!你是說甘露寺喜歡的東西嗎!”
“…白癡,小點聲!”
注視著二人逐漸走遠的背影,不死川心底突然生出一種荒謬感。
許久,不死川實彌抬頭望向晴空,他深吸了一口氣:
“嘛。”
“還不賴。”
突然。
白色的殘影劃過。
“對吧對吧。”
“伊黑那家伙…最近和煉獄的繼子走的很近啊。”
宇髄天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不死川身旁,他嘴角揚起笑容,手抵住下巴,目光長遠的看向伊黑小芭內的背影。
他側過頭,眼神飽含深意的看了眼不死川:
“你也看出來了,對吧。”
他的左臂上,綁著一枚忍者護額,已經被擦的錚亮。
不死川對此的回應是:
“啊?”
另一側。
庭院最深處,紫藤花垂落的墻角。
“阿彌陀佛。”
悲鳴嶼行冥坐在樹下,他雙手合十,靜靜觀察著庭院中吵吵鬧鬧的眾人,默念佛號。
他享受這平淡的日子。
這讓他回憶起過去。
許久。
踏,踏。
踏在榻榻米上的輕微腳步聲傳來。
輕柔的聲音傳來:
“中午好,大家。”
庭院中的柱們瞬間精神凜然,放下手中娛樂的物件,整齊的在庭院里半跪排成一排。
“主公大人!”
陽光微斜,從屋檐下泄進,照亮了逐漸從陰影中走出的產屋敷耀哉的身影。
產屋敷耀哉獨立站著,他臉上的紫色疤痕似乎消淺了許多,本全白而盲的眼眸,此刻似乎有一只已經能夠勉強視物。
天音只是靜靜的站在他的身旁,并未進行攙扶。
“主公大人…你的身體!”
柱中很快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
“嗯。”產屋敷耀哉微微點了點頭:“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屋檐垂落紫藤花,被微風吹動。
“感謝你們過來。”
他微笑著,時不時止不住的咳嗽兩聲,語氣真摯,目光掃過面前的每一個人:
“今天,是最后一次柱合會議。”
“從平安時代至今,鬼殺隊存在已有千年。”
所有人都沉默著,仔細傾聽著屋檐下傳出的輕柔寧合的話語:
“就在前天。”
“存活了千年的鬼王鬼舞辻無慘,終于被殲滅。”
“經過柱們的多方面確認,以及后勤隱隊員們的努力之下,我們終于確定——”
產屋敷耀哉敘述著這個令外場所有人感到喜悅的事實:
“世上所有的食人鬼,皆與無慘一同消亡。”
“呼…”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擔。
“諸位。”
“長久以來,賭上身家性命。”
產屋敷耀哉聲音沉緩,像是在腦海中過了無數遍這句話般熟練的開口:
“為人為世,奮斗至今,傾盡一切。
說著,他緩緩俯下身,跪坐在地上,朝面前的眾人埋下頭去:
“產屋敷全家,由衷表示謝意。”
甕聲從產屋敷耀哉身下傳來,他緩緩說著: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諸位。”
“鬼殺隊,現在,原地解散。”
“感謝諸位多年以來的精誠協作。”
“祝諸君,未來的道路上一路順風。”
產屋敷身后,天音也一同俯身,對著庭院里的眾柱們致以最高的謝意。
庭院里。
柱們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他們互相對視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兩行清淚,他甕聲甕氣的低下頭去:
“…遵命。”
見狀,其它柱也一同低下頭去:
“遵命!”
許久。
并未有人離開。
庭院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時。
“…主公大人!果然我們還是…”
不死川抬起頭,他眉頭微微皺起,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產屋敷伸手示意打斷了。
“我已經不是主公了,實彌。”
產屋敷耀哉微笑著,他此刻跪坐在屋檐下,眼神掃過眾人:
“不介意的話,我更想與諸位做朋友。”
“這…”不死川一時間凝噎住,身體的動作僵硬,他感到一陣不知所措。
“好嗎?”產屋敷耀哉笑著追問,似乎這樣很有意思。
“…屬…我明白了。”不死川低下頭去,他別扭的回答道。
“噗!”一聲清晰無比的嘲笑聲從身旁傳來,不死川頓時朝那人瞪去。
是正努力憋笑的宇髄天元。
這時,產屋敷耀哉才慢慢抬起頭,他模糊的視線看了眼庭院四周,終于確定這里少了一個人:
“灶門先生…去哪了?”他遲疑的詢問著。
“灶門他一到宅邸附近,就和我們分開了。”
伊黑小芭內語氣平淡的陳述著:
“嘴里念叨著他家人的名字,一刻不停的就朝蝶屋趕去了。”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