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小海島,從養殖大戶開始第四百四十章 草,老子忍你很久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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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草,老子忍你很久了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2日  作者:七月不渡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七月不渡 | 1983小海島 | 從養殖大戶開始 

“老陳你這人很奇怪啊,你來廁所不解手,一直看我干嘛啊,不會是尿分叉、尿潴留,還要看一下別人有沒有吧。”

“你才尿分叉,我好著呢,我像你這個年紀時,臺風都吹不回來。”

老陳說完,接著問道:“問你個事,后面跟你們一起吃飯的那人是誰啊。”

李多魚抖了抖,將那玩意收回褲襠里,下意識就想去找水龍頭洗手,結果發現這年代沒這種東西。

“那人啊,是個騷包。”

老陳皺眉道:“跟你說認真的,那人怎么跟小蕓一起回來啊。”

李多魚笑了笑,老陳是百分百的女兒奴,可能還是因為他不行,兩夫妻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所以超級的寵。

聽說,前段時間老陳為了離女兒近一點,還想把小炒店開到榕城大學附近去。

“人家就跟一個男的走一起而已,你就緊張成這樣,伱這種心態不行,再說小蕓年紀也不小了,遲早是要嫁人的,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也就兩三年前的事情,你說有沒有呢?”

碼頭深水化,再加上一家水產品加工廠,現如今的青口碼頭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不少外地的漁船會選擇來這里賣魚。

隨著漁船的增多,原本那些被水產加工廠逼到快失業的魚販子,又開始收魚了。

老陳皺眉打量著李多魚:“感覺跟以前沒區別啊。”

李多魚白了他一眼:“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很老嗎,也就比小蕓大五歲。”

畢竟加工廠也不是什么魚都收的,漁民從海里打上來的海貨五花八門,什么海鮮都有,尤其是那些拖網船,一網起來,說不定有十多種海魚。

以往在這個時候,青口碼頭也是沒法停船的,可自打陳書記和劉廠長牽頭做了碼頭深水化后,哪怕是天文大潮,漁船照樣也可以停靠。

大魚大肉吃多了會膩,只有家常菜才是細水長流。

這個年代牙簽還沒有普及,小炒店里,可不會給你備這種東西。

老陳一臉的嫌棄:“哪有年紀這么老的大學生,看起來都跟你一樣大了。”

“你沒聽說過嗎,越是有錢的,就是越是摳門。”

老陳愣了下,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多魚貌似也沒多大,也就比小蕓大五歲。

被打臉的老陳,有些尷尬:“我也沒著急啊,這種優秀人才,總得多留意一下。”

由于是農歷十四,潮水落差很大,差不多,下午一點這樣,潮水退到了最低位置。

好在這小子有個青梅竹馬,不然說不準,就對他女兒下手了。

李多魚瞇著眼道:“老陳,你先前不是喜歡大學生嗎,跟你女兒一起回來的那個,也是大學生,還是學醫的,要不要不考慮下。”

“靠,有這么夸張嗎,我怎么忘記了,你該不會故意編出來貶低我的形象吧。”

李多魚點點頭。

“有錢的話,點個菜怎么還那么摳門,連龍蝦和石斑魚都不舍得點。”

李多魚思考了會,這事他確實忘記這事了,不過還真有可能,當年還真沒有什么燙頭發的藥劑。

老陳斜眼道:“做什么心理準備,小蕓都還在念書,說不定還要考研究生考博士,那么著急干嘛。”

加工廠一般只收經濟魚類,那些雜魚啊,石斑之類的,比較貴的魚,是不會收的。

李多魚、陳文超和張德發坐在青口碼頭的石階上,三個人嘴里都叼著用來剔牙的細小竹枝。

李多魚嘆道:“有些人啊,就是喜歡搞雙標啊,看到家境一般的,就棒打鴛鴦,看到優秀的,就恨不得倒貼,我這么優秀,你怎么不留意我下。”

原來老陳的目的是這個啊,李多魚搖頭嫌棄道:“小蕓不是還要讀研究生,讀博士,那么著急做啥。”

已經開始漲潮了,海浪每往前拍一次,就會淹沒一個臺階,李多魚將嘴里剔牙的細竹枝彈到了海里。

差不多一點半這樣。

李多魚他們點的菜,確實不貴,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什么青椒炒魷魚,紅燒帶魚,辣炒釘螺……

老陳突然轉移話題道:“問你個事,劉廠長帶來的那個年輕人,真的是留學生?”

老陳嘿嘿道:“長得還挺斯文的,看你們挺熟的樣子,能不能幫忙介紹下。”

老陳看著李多魚,忍不住搖搖頭:“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起你當年的爆炸頭,來我店里吃飯,還經常拿我的火鉗,蹲在那里燙頭發。”

一群人吃完午飯后,劉廠長還想叫他們去廠里面泡茶休息。

“不用了,劉廠長,我先回島上,等會把剩下的丁香魚運過來。”

“老陳啊,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太寬沒意義的,是時候,學會放手了。”

“那麻煩你了,那我們下午見。”

吃完飯后,真卡牙的時候,一般都是用手直接摳,實在弄不下來的話,就去找根竹掃把,折一小段上面的細竹枝,用來捅剛剛好。

他那個爆炸頭還是鎮上一位時髦的老奶奶學的,先把火鉗燒紅,然后放在水里滋一下,差不多燙的時候,再拿去卷頭發。

“老陳,你這個有色眼光不行啊,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縣里的先進工作者,村主任,還經常上報紙的。”

老陳哼道:“我要是放手的話,女兒早就被你們這樣的街溜子拐跑了。”

李多魚婉拒了。

“當然有區別了,以前我沒錢,現在有錢啊。”

“漲水了,咱們回島吧。”

三人登上了那艘白色的釣魚船,如今碼頭上的漁民,看到這艘船已經沒那么驚訝了,但還是非常的羨慕。

一位魚販子看著遠去的釣魚船,感慨道:“得賺多少錢,才能買一艘這樣的船啊。”

“買這種船干嘛,又不實用,真有那個錢,肯定買一艘大拖船啊。”

“這你就不懂了,買這種船的話,怎么可能捕魚,肯定要港島的電視劇,帶妹子出去外海玩啊,還要讓她們穿那種緊身的三點。”

“李想同志,你這思想很危險啊。”

“哪里危險了,這叫與時俱進。”

李多魚釣魚船開的很慢,太早回去的話,潮水沒漲起來,也是沒法停靠的。

船上的張德發突然問道:“對了,多魚,明天同學聚會,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啊?明天?”

張德發要是不說的話,李多魚還真的忘記了,陳紫怡還真給他寄過一封信。

農歷十月十五。

同學聚會。

見李多魚那驚訝的表情,張德發疑惑道:“你該不會沒收到吧,紫怡應該也給你們寄信了吧。”

“收到了。”

“你不提醒,差點忘記這個事了,不對啊,咱們不是小學同學嗎,我初中同學聚會,關你啥事啊。”

“草,老子忍你很久了。”

張德發怨念看著李多魚:“你這三天兩頭曠課,整天都在外面玩的人,知道咱們班有幾個人,都叫什么名字嗎?”

李多魚尷尬笑了笑,說實在的,要不是上次見到陳紫怡她們,班上同學的名字,他估計全給忘光了。

要真參加同學會的話,估計真的超級尷尬,到時候,估計大半都叫不出名字來。

見張德發那生氣的樣子,李多魚覺得他十有八九應該是自己的初中同學。

“跟你開玩笑的,居然還當真了,咱們可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會忘記。”

“好個鬼,你經常欺負和調侃我,該不會忘記了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人嗎,沒記錯的話,初中這三年我非常的仗義。”

“你仗義個鬼,當年你為了追班花,幾乎把我們都給賣了一遍,還有,我們初中是四年,不是三年。”

“德發同志,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我現在是有媳婦孩子的顧家好男人,就不用總講我當年的英勇事跡了。”

一旁的陳文超笑了笑,突然非常的心酸,因為他父母走的早,他連小學都沒讀完,更別說初中了。

張德發也很是無語,李多魚的臉皮估計比廁所墻還要厚,實在講不過他。

“你明天有沒有去,有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這種事,我要回去跟曉英商量一下,晚點再告訴你。”

張德發嫌棄地看了眼:“現在知道慫了,怕曉英翻你陳年舊賬?”

“怎么可能,我這叫尊重對方,你這個連對象都沒有的,不會懂的。”

“切。”

“不說了,有沒有煙,給我來根抽抽。”

李多魚從上衣口袋里,直接掏出了一包乘風香煙丟給了他。

“怎么混的啊,連煙都抽不起。”

張德發抽了一口煙:“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我都這把年紀了,哪里還有臉向家里要錢,先前當村醫還有點積蓄,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要不要我借你點啊。”

“我找誰借錢,也不會找你借錢的,要是讓小榕知道了,我這臉往哪里擱啊。”

張德發抽了口后,問道:“你跟那個陳小蕓關系是不是很好。”

李多魚點點頭。

“不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也算是我小妹吧。”

張德發黑著臉,他感覺自己不是栽在女人手上,而是栽在李多魚手里。

自己喜歡的兩個女人,怎么都是他小妹啊。

“介紹一下。”

李多魚嫌棄道:“你年紀太大了。”

“年齡不是問題,若按照學級的話,我還得管她叫學姐呢。”

“臥槽,你真不要臉。”

“能有你不要臉,不會寫情書,還讓周曉英幫你寫,最后還娶了周曉英。”

“你大爺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們全班都知道好不好。”

這一瞬間,李多魚突然不想去這個同學聚會了。

不到二十分鐘。

釣魚船就回到了擔擔島碼頭,潮水剛好漲到他的釣魚船可以靠岸。

碼頭上全是他的丁香魚,足足有兩百多筐,阿爹和二哥正在碼頭那邊看著。

而又摸了一天魚的米老頭,聽到汽笛聲后,剛想起身看看是誰的漁船回來了。

結果剛站起來,立馬有些頭暈目眩,差點就給摔倒,最近隨著肚子越來越痛,身體好像也跟著出問題了,特別容易累。

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去鎮上的衛生院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看到是李多魚的釣魚船回來后,米老頭跟他揮了揮手,正想問他這一趟丁香魚總共賺了多少錢。

讓他沒想到的是,村醫張德發從李多魚船上下來了,見到他后,米老頭瞬間有那么點激動。

“德發,你可算回來了。”

“米叔,好久不見,怎么感覺你又瘦了。”

米老頭苦著一張臉道:“你那個衛生站,還有沒有止痛藥,給我開一點。”

張德發皺眉道:“米叔,這么久了,你是不是還沒去醫院看啊?”

“就普通的肚子疼,又不是什么大病,去醫院的話,動不動就讓你檢查一大堆,再多錢也不夠花啊,且一天住院費就要十塊,一個月就要三百,哪里看得起病啊。”

張德發見他瘦了非常多,整個臉感覺都快塌下去了:“你跟我到衛生站一下。”

到了衛生站后,張德發第一時間拿出了聽診器聽了起來。

緊接著,又按了按腹部。

“這里非常痛。”

看著骨瘦如柴的老米,張德發問道:“最近瘦了多少斤?”

“差不多八斤多。”

“大便什么顏色的。”

米老頭皺眉道:“這次怎么問這么多啊。”

“別打岔,告訴我,大便什么顏色的。”

“正常啊。”

張德發不信,直接說道:“是不是黑色的,還有些黏稠。”

老米苦笑道:“果然讀大學后,就是比較厲害,連我大便什么顏色都能猜出來。”

聽到這話后,張德發非常后悔,當初不夠強硬,沒在第一時間把老米拉去醫院。

“下周一,立馬去最好的那家醫院,趕緊去拍片,然后去找這個醫生,他看這個病很權威的。”

“沒事的,不用那么緊張,跟以前一樣,給我開一些止痛的藥就好了。”

張德發忍不住罵道:“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啊,賺那么多錢干嘛,一分錢也舍不得花。”

米老頭嘆息了聲。

張德發這話突然戳在了他的痛處上,表面他看起來,確實很風光,孩子全在榕城落腳,成了城里人。

可實際上,他過的并不好,自打他那些孩子結婚后,家就開始變味了,他真的很羨慕村里,那些可以帶孩子的老人。

不像他,想看個孫子,還得專程跑到城里,還得看兒媳婦的臉色。

這種日子過的確實沒盼頭,還不如對自己好點,以后也跟其他人一起到廣場打打四色牌。

“好吧,我去醫院看看。”

“趕緊的,知道沒有,身體是你自己的,要真生病了,說不定,你孩子還得回來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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