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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吃泡面:
校外。
李銘已經走了相當一段距離,但身后卻總是有個人跟著自己,他身上的妖異禮服仿佛縹緲的詭影,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太多邪教徒的特征。
看得出來,這些邪教徒們在都市里至少還知道隱匿自己的身份,要是穿著一身詭異的長袍,那么他就是這條街道是最亮的仔,路過的大黃都要多瞅他兩眼。
在步行至一處古樹下以后,李銘終于停下了步伐,慢慢地轉過頭看向那位穿著禮服的男子。
這位老人看起來足足有七八十歲,他垂下了一張張長滿皺紋的臉龐,布滿歲月深深刻痕的額頭上只能勉強看見幾根稀疏的白發,但他的眼睛中卻是透露出了一種攝人心魄的冷漠。
那年邁的身體雖然彎曲著,但不知道為什么,李銘卻是從他的身體里感覺到了一股活力——他手指上漆黑的指甲此刻正微微泛起詭異的微光,仿佛掌握著某種無形的力量。
“跟了這么久了,這里沒人,有事直說吧。”李銘抬起頭,雙手插兜,像是高位者俯視低位者那樣抬起頭顱看著對方。
不過……雖然他口頭上說這里沒人,卻是能透過大袞的感知察覺到附近似乎有很多人正盯著自己。
想來……應該是匿蹤卡了。
如果是正常情況,只要有人帶有敵意注視著自己,大袞就會第一時間給予李銘通知。
但如果使用了匿蹤卡,那么除非是十分確切的敵意甚至殺意,否則憑大袞的感知頂多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不過無妨。
這么多人,要想下手早就下手了,不可能等這么久。
何況這里雖然無人,但畢竟是居民區,在這里鬧出太大動靜的話他們自己恐怕也跑不掉,調查員協會的人必然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現在,要解決的只有面前的這個人。
此時……
陰暗處,不少人都盯著李銘和面前的這位垂垂老人的動作——
其中一些人戴著銀白色的假面,眼窩里盡是陰鷙之色;他們嘴唇緊抿,目光聚攏在李銘的身上。
這些人李銘都很熟悉,他們就是李銘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遇到的那伙邪教——恩蘇爾血親兄弟會。
“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是這樣的天才……可惡,當初沒看出來,那個時候拉他入教可比現在容易多了。”
“那現在呢,我們是拉攏他,還是殺了他?”
“當然是拉攏!死掉的那些人也是活該,但如果能讓這樣的天才成為我們恩蘇爾血親兄弟會的邪祭……我們就有在這里重新崛起的可能!”
在他們的不遠處,同樣有另一伙李銘很熟悉的勢力正盯著這邊。
無形之顛覆者,也就是伊派,幾位長老使用匿蹤卡盯著李銘。
“這就是他說的那個天才?”
“嗯,沒錯……如果能把他拉進我們教派的話,我們就可以暢通無阻地發展教派了!”
當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見,一邊的死亡之顱聯合會的幾名成員凝眸盯著李銘,他們的特點是腳上穿著黑色皮靴,鞋面上布滿了神秘符文以及血紅火焰的圖案。
“天才……如果真是這樣,不能為我們所用,就想辦法抓去獻祭,主一定會很開心的。”
甚至……還有很多教派。
禁忌之語聯盟、破碎之魂教派、云霧的子女、最后哭泣的饋贈者……
這些在所有邪教里都有著一定威望,一些教派甚至都已經開始滲透起了制卡師協會。
此時的李銘并不知道,這么多邪教頭子都在盯著自己這個“邪教頭子”
他看著面前的這位老者,只是以為周圍的那些視線都是他的小弟……
安全起見,他還是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卡牌盒。
“嘖,感知力不錯,”那位老者攤開雙手,但讓李銘意外的是,他的聲音并不衰老,甚至顯得十分年輕,“我應該是第一個找你的教派長老……不過在這以后,你應該會不勝其擾。”
“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寂靜聆聽者」——不過這不重要,今天來到這里,就是希望你能夠成為我們的神使,為我們的主的降臨奉獻屬于伱的那一份力量。”
“哦,寂靜聆聽者?我好像聽說過,”李銘眉頭一挑,手指已經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自己的幾張主戰卡,“不過我先問一句,不知您今年貴庚?”
“二十一歲,怎么,這很重要嗎?”老者有些不解。
聞聲,李銘卻是嗤笑一句:“不是,那意思是你的生命力被你的主吸成這樣了唄,二十幾歲跟特么一百二十幾歲一樣……就算你的主給我知識,給我力量,那我也沒興趣。”
“何況那些東西,我想有的話隨時都能有。”
說完,一縷精神力順著指尖灌注向了大袞。
下一秒,一片汪洋大海驟然出現,大袞的身形在海浪的簇擁下緩緩現形。
這一刻,似乎連空氣都在顫動著,襲暗藍色蒼穹的雨帶從天空如劇院幕布般徐徐展開,遮掩住了陽光的耀眼輝芒。
李銘警惕地看著對方,已經準備讓大袞將拉萊耶文本召喚出來了。
如果只是正常水平的邪教長老……自己若是全力以赴也并非完全沒有勝算!
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
看著那修長斯文的動作,李銘就知道來者是誰。
阮舟。
他推了推眼鏡,直接從大袞身邊毫無波瀾地經過,隨后站在李銘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著,他看向那位老者,語言冷漠:“你們寂派是不是越界了?這里是星竹市,滾回你們的地方去。”
上一秒,寂派的那人還牙尖嘴利、一副我的教派最牛逼的態度,可在看見阮舟的一瞬間整個人便直接蔫了下去。
“……星竹市不是我們的地盤又怎么樣?教派的發展是自由的,如果我們愿意,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沒有人能干涉,有什么問題嗎?!”
雖然聽起來嘴還挺硬,但實際上語氣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整個像是一只柔弱的小鳥。
而阮舟卻依舊是那副平淡而冷漠的態度:“當然沒有問題,所以說……我也不是不能用調查員協會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現在,看在這里是居民區的份上,要么滾,要么死。”
在拋開伊派長老這層身份不談,阮舟還有一層身份是星竹市調查員協會的邪教調查部的高位者,恐怕現在直接出手解決掉寂派的長老都合情合理合法。
只是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撕破臉皮罷了。
“你……你等著!你們制卡師協會在我們神明的面前不堪一擊!”
隨口放了一句狠話以后,那人便灰溜溜地離開了這里。
李銘眉頭一皺,剛想控制大袞直接追上去,就看見阮舟朝他搖了搖頭。
“算了,窮寇莫追,”阮舟推了一下眼鏡,“這附近這么多人,如果打起來的話事情可能會鬧大。”
“這么多人?”李銘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他說的不會是那些寂派藏起來的人吧。
那不應該都沒什么威脅可言嗎?
“別瞎看了,都在陰暗處盯著你,基本都是有點勢力的邪教……”阮舟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李銘后背,“走吧,陳校長也在這附近看著,這里畢竟是居民區,真打起來影響不好。”
這話說得不錯,但凡有人敢越界,無論是正方越邪方的界還是邪方越正方的界,結局基本都只有涼涼二字。
但讓李銘沒想到的是……
陳校長也在?
好家伙,這里原來這么多人的嗎?
看來自己剛才感知到的那些視線,應該沒有那么簡單了。
“趕緊走吧,雖說有援軍,但是周圍一圈,只有咱倆不是邪教的,被圍攻了就不好了。”
李銘聽完阮舟的話后,還愣了一下,隨后點點頭“有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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