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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吃泡面:
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下,在藍天的映襯之下如同一片涌動的黃金海洋。
光影投在了李銘的腦袋上,一陣清風吹過,李銘大聲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尼瑪,剛才的幾個小時里自己一直都待在一片漆黑當中,弄得自己都快要患上幽閉恐懼癥了。
這次比賽讓李銘多少有些頓悟,因為之前的他其實對整個制卡體系一直抱有一些疑問,自己腦海里以前學到的那些知識也并不能完全為他解惑。
畢竟對于高中生而言,你只需要知其然,不需要知其所以然,搞明白制卡的步驟是個怎么回事就沒問題了。
他其實一直很好奇,假如說自己作一波死,直接拿一堆白卡綠卡制作三柱神會發生什么。
當然結果肯定是成功不了,甚至直接堆這種故事還可能會導致精神之海對自己造成反噬。
如果是一般的制卡師,在制卡時隨便來幾句“祂是宇宙的造物主”、“祂一眨眼就能創造一個宇宙”,審卡員也只會覺得他在放屁,會十分直接地將其打回。
但李銘不同,他腦海中是真的存在設定相對完善的三柱神的。
這就不是開玩笑的了,若是稍有不慎,以李銘的精神之海真的有可能當場爆體而亡。
至于整個制卡體系,首先可以確定的一點,制作卡牌時素材決定了其下限,而故事決定了其上限。
同時,除非是一些成長主線十分明確的故事,否則絕對不會出現上限是彩、但下限卻只是一張白卡的情況。
就像星之彩,下限就是紫卡,不可能做出比紫階更低的星之彩,大袞也是同理。
當初制作大袞時李銘手邊的材料只有一堆東拼西湊的藍天綠草,這些材料頂多只能將大袞打造成一張紫階一星的卡牌,但實際上大袞在克蘇魯神話中的理論上限卻是一位真正的舊日支配者。
紫卡李銘也已經見識得多了,就目前而言,大袞、海德拉、修格斯、星之彩,它們都還處于常識范圍之內,還沒有到完全超出常識的范圍。
如果想要下限就是橙卡,最起碼也得是一位舊日支配者。
而舊日支配者的話……
按照制卡師協會的標準,自己現在的精神力水平可以被分類為“資深制卡師”,對標的就是藍卡級別。
只不過他的精神力質量比起其他制卡師而言質量要高上一個檔次,因此才能站在紫卡的門檻之上,甚至制作星之彩都不算費力。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種種跡象就是證明了這一點,紫卡對現在的李銘而言已經并非原來那般高不可攀了。
但如果要再往上的話,那自己的精神力水準就必須達到制卡師協會給出的“精英制卡師”的水準,那時候對標的應該就是橙卡級別了。
可問題是,現在的李銘已經反復確認過自己的精神之海,他離精英制卡師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李銘嘆了口氣,抖了抖身上衣服,便找登記人員簽了個到。
“李哥,你也太猛了吧,”吳中生第一個纏上了李銘,“那里面素材卡都是些藍綠等級,而且咱們就只能帶五張卡進去,結果你居然直接制作了兩張藍階以上的卡?”
“我超,李哥能不能讓我解剖一下伱的大腦,讓我看看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構造?”
吳中生越想越覺得牛逼,這特么得是個什么人啊,畢竟在外面可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的。
“唉,感覺和李哥的差距越來越大了,那只BOSS我們連一點傷害都打不出來結果全靠白姐打輸出,結果李哥直接隨手捏了張紫卡就給人鯊了。”顧滄然則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以前他們可都自詡天才,結果轉眼間就被李銘狠狠地上了一課。
天才?
那是沒遇到李銘。
李銘和他們隨便聊了幾句,隨后拿出了手機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成績。
他的成績遙遙領先,畢竟他在比賽里直接打造出了一張紫卡,狠狠地讓他賺了一波積分。
排在第二位的則是沈淺淺,她也制作出了一張藍卡,但最主要的還是依靠她帶進去的那張軍團卡大殺四方,淘汰了所有遇見的對手。
其他幾名星竹一中的學生成績也都還算理想,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大概在二三十名的位置。
白月欣的要稍高一些,畢竟在那只墻壁BOSS的面前堅持了這么久,驅散了無數的黑影邪物,因此最終成績位于第五名,在星竹市以往的校隊中稱得上是名列前茅了。
如果綜合一下的話,在李銘的瘋狂拉分下,星竹一中的成績直接排在了全省第二。
還是挺不錯的。
登記完以后,李銘和其他幾位同學打了聲招呼,便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本來老顧還提議要不要安排一波慶功宴,李銘和白月欣雙雙表示拒絕。
現在才十六強而已,李銘的目標是省賽第一,沒必要提前開香檳。
而白月欣……從她的神情來判斷,李銘估計她應該是對自己的表現不夠滿意,自己的圣光卡組在絕對克制黑影邪物的前提下居然還陷入了苦戰。
對此倒也提醒了顧滄然他們,這次他們代表的是星竹一中,不能只靠李銘和白月欣兩人嘎嘎亂殺。
他們也要努力,這樣才能配得上作為李銘的隊友。
騎著租賃來的飛行坐騎回到宿舍以后,李銘長嘆了一口氣,剛準備進門,就看見阮老師站在門口,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怪不得剛才沒看見阮老師,原來在這里等自己。
“阮老師好,你這是?”李銘抬手問了聲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他看得出來,阮舟神色十分嚴肅,甚至讓他都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哦,李銘,你回來了,抱歉剛才你們出來的時候我不在現場。”阮舟推了一下眼鏡,隨后慢慢地朝李銘走了過來,“因為就在剛才,我發現了一個新的邪教,它的理念與我之前了解過的所有邪教都有所不同。”
“那是一種……我從未聽說過,甚至從來沒有想象過的邪神……”
“你對邪神也有著自己的理解,我給你簡單講一講那個教派的情況,”他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凝重,看得出來他的三觀真的受到了沖擊,“那個教派信仰著一位邪神,但他們卻在為另一位邪神辦事。”
“你明白吧?他們居然同時信仰了兩個邪神,這可是瀆神行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邪教!”
這句話讓李銘眉頭微微一挑。
這設定……有什么奇怪的嗎?
“這沒什么奇怪的吧,不就說明另一個神更強,甚至連那個邪教信仰的神明都是另一個神的附庸,好像很正常吧?”李銘疑惑地回答道。
話落,李銘就看見阮舟的瞳孔猛然顫抖了幾下,甚至嘴邊還倒吸了一口涼氣,為全球氣溫變暖做出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貢獻。
對于李銘而言,這不就是大袞和克蘇魯的關系嗎?
深潛者們將大袞視為父神并信仰著它,但實際上深潛者和大袞也都是在為克蘇魯服務,好像沒什么奇怪的?
可這番話卻給了阮舟深深的震撼,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吐出一句:“這種事情……有可能嗎?邪神之間應該不會聯手吧?”
“為什么不會?”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互相間都有點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對于李銘而言,即便不談克蘇魯神話,其實也有不少作品都有著類似的設定。
但對于阮舟這種邪教專業戶而言……由于這個世界的邪神似乎都來自于其他世界,祂們之間根本沒有聯手的可能,更別提一個神是另一個神的附庸,這種想法就像一根釘子一樣早就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根深蒂固。
可現在,李銘卻是直接把這根釘子給拔了。
他看著面前的李銘,阮舟能大概猜得出來李銘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而他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簡直是顛覆了這幾十年間對邪教與邪神的所有研究,對阮舟而言就像是有人列出了地球是正方型的完整證據一樣不可思議。
關鍵是……
李銘的猜想目前看來,好像還十分可信?
“或許你說的沒錯……”阮舟輕吐了一口濁氣,隨后看向李銘,“如果按照你的想法來推測的話,那應該就是那個邪教的邪教徒信仰著他們的邪神,而他們的邪神實際上也是在為另一個更強的邪神辦事。”
“真是不可思議,居然還有這樣的思路……歷史上出現了這么多邪教與邪神,但這樣的事情卻聞所未聞。”
隨后,阮舟為李銘讓開了道路,他的雙眼中不斷有眸光閃動,似乎正在進行著思考。
李銘也沒有打斷阮舟,直接刷卡推門而入,進了自己的宿舍,留下阮舟一個人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獨自思考。
現在他的腦海中產生了一個想法。
如果李銘的猜測不錯的話……
那么,和自己所信仰的神明比較起來……
想到這里,他猛然抬起了頭,仿佛透過迷霧看清了前路一般!
我努努力,應該還能再來一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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