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少了些。”
李恩惠坐在桌案前，托著透明玻璃杯，打量杯中之濁物，露出了疑惑神色。
這次的量，要比上次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她翻看生理醫學書籍，找到182頁，關于蛋液量減少的解釋和描述。
原因很多，比如營養不良，年老色衰，酗酒抽煙，熬夜久坐，暴飲暴食，多次過度等等。
這些因素都會嚴重影響蛋液的生產和質量。
她對鄭循了解不算深，但作為班長，還是知道一些基本情況。
“正值青春荷爾蒙旺盛年紀，沒有抽煙喝酒的習慣，不用上課久坐學習熬夜.”
“會是營養不良么？”
“末日下，營養飲食這方面的確存在嚴重限制，不過對于他來說好像不會”
“可能身處異地，飲食口味方面不太適應，所以才特別想念吃中餐吧。”
“在家里吃了兩頓中餐，明顯態度好很多，甚至主動送飯菜來。”
“難怪和她那么聊得來”
李恩惠回想起，鄭循對待繼母美晴的態度，跟對待學校同學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甚至她這個‘正牌女友’，也沒得到過那樣親和的待遇。
“難道這就是鎖住一個人，先要鎖住他的胃么.？”
李恩惠莫名想起，繼母美晴和父親的故事，或許父親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變心’了。
排除了以上種種因素，最后只剩下一個因素。
“次數過多。”
她細想一下。
距離上一次索取，已經過了幾天。
不至于索取一次，影響這么久吧。
她清晰記得，在學校那一次，差點噴出來。
繼續翻看醫學教育書籍，尋找答案。
“男生在步入青春年紀后，都會有一些自我獎勵行為，這種行為具有嚴重成癮可能”
“如果處于單身狀況，要么是做夢排掉了，要么是自己偷偷解決掉了。”
“可他不都有女友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漸漸涌上她的心頭。
其實她并不討厭鄭循。
雖然他的言行變態，但絕對算不上壞人。
她明白，環境越是極端，人心越是丑惡。
在末日下，能遇見鄭循這樣言而有信的人，屬實是一種超級幸運了。
更何況，鄭循是一顆真正能遮風避雨的大樹。
正當李恩惠陷入沉思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恩惠，方便開門嗎？”
李恩惠嚇得趕緊收起了杯子，鎖進了抽屜里。
“哦稍等，來了。”
她攏了下長發，平復麻亂的心情，起身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繼母美晴，手里端著一張餐盤，上面呈放幾碟精致小菜和米飯。
“鄭警長他走了，我給你送點飯菜，吃一點吧，別餓著了。”
“一直不吃米飯，會營養不良的。”
她見到李恩惠臉色蒼白，露出心疼之色。
李恩惠緩緩抬手，接過了餐盤，喃喃道。
“謝謝.”
繼母美晴欣慰的笑了。
“哦，對了，鄭警長說以后可以打開房間窗戶了。”
“你晚上想看書的話，也可以開燈。”
“只要不制造大動靜，應該沒什么問題。”
“家里好一陣子沒通風曬過太陽，總有一股陰干味道。”
李恩惠愣住了。
繼母美晴之前一直緊閉門窗，到了晚上不敢開燈。
除了避免吸引喪尸，更主要的目的是，避免引起別墅區其他幸存者注意。
尤其是住在金頓莊園那批惡徒，幾乎每天都會驅車四處搜捕女孩。
每次引擎轟鳴聲響起，繼母美晴都會緊張得睡不著覺，生怕門外有人試圖闖入。
畢竟周圍別墅大多廢棄，她們所住這棟完好無損。
即便一直緊閉窗戶，也會顯得十分突兀，招賊進賊概率不低。
現在鄭循直言可以開窗開燈，不可能無的放矢，除非金頓莊園那批人.
李恩惠瞬間想到鄭循，在末日之下行走自如的身影，以及處理事情的狠辣作風。
金頓莊園那批惡徒，絕對逃不過他的制裁。
繼母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樣子，溫柔提醒道。
“恩惠，你怎么了.？”
“想到什么事情了嗎？”
李恩惠反應過來，連連搖頭，解釋道：“哦沒事的，可能是昨晚沒睡好，頭有些暈。”
“伱這樣說，我想起來，昨晚好像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繼母美晴戳著下巴，仔細想了想。
“好像是槍聲呢.！”
槍聲？！
李恩惠昨晚也聽到了同樣的聲音。
她現在徹底實錘，莊園那批惡徒應該已經變成喪尸了。
而做到這一切的人，除了鄭循，不可能有第二個。
“嗯不一定是槍聲，也可能是喪尸誤觸引起的炸響。”李恩惠找了個簡單理由敷衍，不想讓繼母追究這件事。
“是這樣嗎.那應該是我多想了，那就不打擾你吃飯了。”繼母美晴露出歉疚之色，隨后轉身下樓。
瑞興牙科診所。
鄭循走出診所大門，打開手機查看離線地圖。
“已經是第四家了。”
“這些牙科診所也太水了。”
“連副牙套模具都沒有。”
他翻找過的這幾家，基本都只能做一做口腔掃描。
然后把掃描模型發往首爾醫院，等那邊做好牙套后寄過來。
無奈，他只得繼續再找。
離線地圖上顯示，附近只有四家牙科診所，再想找就得去更遠的區了。
“今天浪費這么長時間，足夠去一趟JB區首爾醫院了。”
鄭循收起手機，決定再跑最后一趟，去首爾醫院看看。
雖然跨江垮區，實際上，JB區和江南區僅一江之隔。
對于他而言，也就半個小時腳程。
粉紅鬼火摩托在別墅附近地鐵站，鄭循隨手找到了臺腳踏單車，推進附近地鐵站。
沒多久，鄭循來到了JB區首爾大學醫院。
這座國際性綜合醫院，在南韓屬于龍頭地位。
能在這里任職主治醫生，基本都是學歷能力頂尖那批。
因此醫院常年爆滿，病患來自南韓全國，甚至全球各地。
大片的喪尸擠在院區里，各種顏色皮膚的人都有。
病號喪尸，醫生喪尸，護士喪尸，喪尸品類豐富。
“醫院真大啊！”
鄭循注意到一具老年病患喪尸婆婆，坐在電動輪椅上，支架上掛了個空吊瓶。
它雙手不受控制，胡亂撥動控制桿，吊瓶跟著搖搖晃晃。
“婆婆，電動輪椅不是這樣用的，我給你示范一下。”
鄭循取下吊瓶，扶喪尸婆婆走下輪椅，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他按下啟動鍵，控制腰桿朝院區駛去。
身后的喪尸婆婆，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一臉茫然地到處亂爬。
鄭循舒服地坐著輪椅，開進門診大樓，來到導診臺前。
里面站著四具護士喪尸，低頭駝背，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幅有氣無力的樣子，迎接來訪的貴賓，有損醫院形象。”
他決定給幾位護士改換下裝扮。
驅車繞進導診臺，從后面撞向一位年輕護士喪尸。
在慣性作用下，護士也疊坐上了輪椅。
先解開領口衣襟，親手替護士松開雪峰的束縛。
再將過膝的裙擺折疊，改成超短裙的款式。
一番簡單便裝下來，懷中的美麗護士，就變得更加和善可親了。
“這幅裝扮才對嘛，也要考慮一下我們這些男病患的心理感受。”
“生病本來就夠苦的了，還得在醫院排隊等號，如果能養養眼就沒那么難過了。”
鄭循掏出手機，將美麗護士們聚在自己周圍，合了張影。
照片命名為，男病患鄭循和他的美麗喪尸護士們。
“衣服還挺對胃口，待會兒可以去更衣室看看，給申玖奈帶兩套護士服回去。”
鄭循抽走了其中一位護士的工作證，然后在導診臺查看醫院科室分布圖。
“口腔正畸科室在三樓。”
鄭循繼續朝三樓走去，沿途與不少喪尸擦肩而過。
醫院停電，備用電源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只能棄車走步梯。
來到三樓口腔正畸科，徘徊在候診廳的喪尸也不少。
他注意到那些女喪尸嘴里，帶了鐵絲牙箍，有些帶了隱式美牙套。
“總算來對了地方。”
他略過候診室，走進一條過道。
過道兩側都是工作間，分為正畸室、洗牙室等科室，里面整齊擺放一排手術臺。
有些手術臺上，躺著腐爛的尸體，可能是在拔牙過程中，突遭喪尸變異來襲，被牙醫啃了排骨。
鄭循走進牙模制作間，剛進屋就看到一排排貨架，上面擺滿了泥塑牙模具，以及透明牙套。
這些透明牙套根據不同年齡、不同性別，不同牙齒顆粒數放置。
鄭循找到成年女生牙套貨架區，從上面分別取了幾副，包括28顆到32顆，足夠申玖奈試用。
反正她也不是真的需要矯正，只要防止口齒咬傷即可。
找到牙套，他轉身離開口腔科，準備去找護士小姐姐們的更衣室。
他突然想到，自己并不清楚更衣室所在位置，因為導航圖沒有標注。
醫院這么大，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如果有跟申玖奈身材差不多的護士，借用一下護士服就好了。”
鄭循四處閑逛起來。
路過了取藥窗口，往里面看了眼藥方，成堆的藥品完好無缺。
“應該是喪尸危機爆發太過突然，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醫院這么多喪尸守著，倒不用擔心被偷走。”
接著路過了兒科診室，CT室，手術室，房間里面還算干凈。
但路過急診室時，里面就是一片血肉狼藉了。
他想到了一部電影，皮特拍的《僵尸世界大戰Z》。
那些身患癌癥的病人，可以免疫喪尸攻擊。
鄭循走進急診室，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病患，同樣遭到了喪尸撕咬，啃得只剩個骨架子。
“看來喪尸沒那么善良啊。”
“哦這是舒梨嗎？”
他注意到白墻上，掛著一幅透明玻璃框，里面鑲嵌了個人簡介以及照片。
照片展現了一位清秀好看的女孩，披著一身白大褂，雙手抱在身前。
“首爾大學醫院急診科主治醫師，舒梨，畢業于首爾醫學院.”
“蠻不得了的嘛，醫術高超加上長得這么好看，完全可以算作人美心善的代表了。”
鄭循在急診室工作臺翻找起來，在一片雜亂的工作簿中，找到了值班記錄。
“喪尸爆發那天，不歸她值班，在家休息。”
“這樣說的話，可信度還是蠻高的。”
鄭循扔掉工作簿，轉身朝門診大廳走去。
找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護士服，只好回到了導診臺。
挨個試了試護士們的型號大小，跟申玖奈的手感做了比對。
“小是小了點，但勒緊了說不定更好看。”
“不好意思啦，借用下你們的護士服。”
忙碌一陣后。
鄭循心滿意足地離去，留下四具女喪尸，光溜溜的，一臉茫然呆滯。
PS：首訂結果出來了。
實際首訂可能要高一些。
因為第一章不小心發到了免費章節。
兩分鐘后才改成的VIP。
上一章抽獎樓層總共488樓。
所以取87樓中彩哈。
中彩的彥祖們記得留個文字企鵝號碼。
泡面會一一添加。
然后溝通寄送。
謝謝！
稍晚還有一更。
剩下東哥完美世界單本簽名，以及肘子單筆簽名，彥祖們可以說說，抽獎方式哈。
建群的話。
想等到全訂粉絲值差不多1000。
不然會有炸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