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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在趙云馬超張遼太史慈的追擊下割須棄袍


更新時間:2025年04月14日  作者:浙東匹夫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浙東匹夫 | 舍弟諸葛亮 


好幾萬頭牛羊和其他各種容易受驚亂沖的牲畜,在太史慈按部就班的操作下,如預期地朝著曹營猛沖而去。

場面看似混亂,但大方向始終可控。

曹營中的十幾萬將士,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前排士卒一時也目瞪口呆,只顧握持著槍矛刀盾,弓弩箭矢,呆立原地不知是否該立刻放箭。

畢竟對面沖過來的只是牛羊,只是“戰利品”,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傷害吧?而且他們可是守營的一方,還有車陣和少量殘破遺留的柵欄可以依托。大不了沖近了再捅死,就地繳獲尸體,當天就能拿來吃肉了。

要是放箭的話,不但浪費箭矢,如果在遠距離上將這些牲畜射死,到時候再想繳獲搶奪肉食也麻煩些。還得跟敵人搏殺打贏了、控制了戰場,才能得到打掃戰場的資格。

說到底,還是因為曹軍將士普遍沒見過這種用一大群可食用的肉來沖陣的打法。士兵們的思維出現了短暫的混亂,第一時間低估了畜群的殺傷力。

嘴里的肉能有什么威脅?

不過好在,這種低估和迷茫,也就只持續了很短暫的一會兒。

僅僅十數息之內,就有一些中基層的曹軍軍官們,先后反應過來。意識到一旦被牛群羊群沖擊,也是會導致軍陣大亂的。

雖說己方有車陣作為臨時營壘,但鬼知道車陣擋不擋得住那么巨量的牛羊?

“放箭!快放箭!對牛群放箭!長槍手列陣堵塞車杖之間的甬道!戟兵杖兵上車掃擊護住正面!”

在紛紛亂亂的命令下,曹軍終于各自為戰開始放箭,不過終究是顯得很零散。

如果剛才沖上來的是敵人的騎兵隊,那么在雙方接近到一百五十步之內時,曹軍弓弩手就已經放箭了。等敵人沖到面前,至少能放出三五輪箭雨。

但牛羊讓他們懵逼猶豫了,以至于最近的牛群沖到了面前五六十步,曹軍才反應過來開始放箭。

只放了兩輪,最先頭的一批奔牛便已經沖到眼跟前。而且箭雨并沒有阻擋牛羊的狂奔,哪怕一些牛羊被射翻射倒,旁邊的牛羊還是沒頭沒腦地繼續往前沖。

曹軍的箭雨并不會發出巨響,太史慈的火藥箭和爆竹卻會。

牛羊群是不知道攻擊來自什么方向的,也不會根據從天而降的箭雨判斷該往哪里逃,它們只知道按照躲避巨響聲源的反方向跑。

而且牛羊的智力水平是遠遠不如犬馬的,遇到危險時也不會仔細觀察后再趨利避害,很容易蠻干。

后世看過西班牙斗牛比賽的都知道,牛一旦吃痛,只會愈發癲狂蠻橫,完全顧不上分析敵我強弱,只管往前撞就是了。

“喀喇!”

“嘩啦!”

“轟隆!”

隨著瘋狂的奔牛持續不斷撞上大車,那些站滿了戟兵和杖兵的重載車杖,或許能扛住第一下猛撞,但隨著第二下、第三下,車杖一輛輛被撞翻。

至少也是被撞斷了輪軸,歪斜傾倒在地。更多則是直接被撞裂,裹挾著車上的士卒一起栽倒在地,然后遭到踐踏。

“快列槍陣!一齊并力頂住!頂住牛群!”

曹軍基層軍官們聲嘶力竭地嘶吼著,讓一群群身著重甲手持圓盾、另一只手握持長矛的重步兵,肩并肩互相抵著,奮力往前反推,試圖用槍林擋住牛群。

然而,這一原本用來對付騎兵和戰馬的慣用戰術,在面對牛群時卻不好使。

說到底,還是牛的智商比馬低,混亂發狂之際不知道分辨危險來源,只知蠻干,至死方休。

如果是戰馬遇到這種情況,很可能就不敢往前沖,不敢往槍尖上撞,可驚牛壓根兒不會思考這些問題。

幾乎在一盞茶的工夫之內,就有上萬頭牲畜硬生生撞死、被戳死射死在陣前。這個傷亡數字,如果讓馬群來自殺式沖陣,戰馬根本就沒這個膽子。

巨大的畜群傷亡,也換來了巨大的收益。被曹操寄予厚望的外圍車陣,幾乎都被沖垮了。此前周瑜撤軍時沒來得及放火燒完的殘留木質拒馬、鹿角,也都被撞爛踩倒。

至少有數百名最前排的曹兵,在剛剛接觸的第一瞬間,就被直接撞死。更多的曹兵則被撞傷、擠倒、踐踏,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快把后軍的弓弩手都調上去!讓長槍兵頂住羊群弓弩手趕緊全力放箭!不用瞄準胡亂射就行了!射越快越好!”

“頂住不許亂!后退者斬!牛羊只會亂撞,只要弓弩手持續攢射,羊群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殺散的!”

隨著場面漸漸混亂,在一線督戰的曹軍將領們,包括樂進和李典,也不由焦急起來,臉色鐵青地一連下達了好幾條嚴厲的軍令。

基層軍官和軍法隊的將士也都不惜下重手,甚至殺了十幾個跟著牛羊群一起往后沖往后奔逃的士兵。這種時候,士兵如果掉頭跑,沖亂了自己人,絕對會成為敵軍的幫兇的,必須以雷霆手段震懾。

很快,不僅一線將領們感覺頭皮發麻,就連穩坐中軍、在望樓上觀察戰況的曹操本人,以及他身邊的荀攸等幕僚,也都微覺冷汗涔涔而下。

“這不可能!怎會如此?諸葛瑾怎么想到用這種辦法,來破孤的車陣的?孤記得諸葛瑾當年也用車陣破過騎兵吧?他用了那么多年車陣,怎么就沒人想到用羊群送死的辦法,去破他的車陣!”

曹操看得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后才憋出幾句粗口。

“太歹毒了!或許就是因為諸葛瑾也擅用車陣破騎,所以他一直在暗中琢磨,如何避免別人效法他吧?”

荀攸一邊扼腕慨嘆,一邊眉頭緊擰,臉頰上法令紋深陷,還不時微微抽搐一下,一看就是被這一幕搞得神經衰弱了。

曹操聽了荀攸的解說,心中也終于理解了這個設定。

諸葛瑾真是太卑鄙了!他自己想到的、用過后占了便宜的招數,他竟然就要想著自己再出個新招克制,為的就是防止他發明的招被別人學去模仿!

這不就跟上屋抽梯、過河拆橋一般,見不得窮人賺口稀飯錢么!自己剛吃完就把鍋砸了!

甚至是他自己都還沒吃完、只是剛把自己要吃的那碗飯從鍋里盛出來之后、就把還剩了不少飯的鍋給砸了!

不過眼下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大戰當前,生死之際,不管出現了什么意外,曹操都要盡快設法止損、扭轉。

曹操也不愧是用了幾十年兵的,見多識廣,在戰術上非常有急智。他眼看獸群肆虐,忽然想到一招,便立刻吩咐:

“讓弓弩手盡量射火箭!再調集攻營用的火把,盡量往獸群里投擲!把那些被撞毀的車杖、拒馬統統燒了!火勢可以阻住獸群!”

一旁的荀攸聽了,心中稍稍一驚,原本覺得這建議也不是很妥,還想勸一勸,但最終意識到他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只好住口了。

“用火把和火箭阻敵也就罷了……直接燒毀車杖和拒馬的殘骸,怕是會讓戰場更亂吧,若是太史慈、張遼抓住時機,冒煙突火沖殺,我軍將士不知能否頂住……唉,可惜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荀攸如是暗忖,只能冷眼旁觀,拭目以待。

曹操的命令很快被執行了下去,曹軍弓弩手們用最快的速度調度調整,盡量改射火箭。

曹軍這幾天本就一直有攻打諸葛瑾的營壘,只是進攻的強度不高,但火把儲備也是一貫充足的。

那些纏繞了纖維、甚至尾部有鉤子的燕尾炬,用來燒船燒拒馬、營帳都是很好用的,鉤子扎在木頭和帷幕上就不容易掉下來,可以持續加熱。

此時此刻,這些器具齊出,隨意濫用,只為扭轉局面,獸群亂撞攻破車陣的頹勢,也確實被稍稍遏制住了。

然而,曹軍的敵人,又豈止是一些牛羊群?那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隨著曹營中外圍開始冒起火光,一直蹲在牛羊群背后待命的張遼,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終于來了。他立刻精神抖擻,把兵器高舉過頂,振臂一呼,招呼著萬余騎兵朝著曹營沖殺而去,緊緊尾隨在獸群背后。

“我們也放箭!先放三輪火藥箭再沖殺!”

張遼麾下的騎兵,都在馬背上掏出火絨制成的火折子,把箭筒里少數幾根火藥箭的藥筒引線點了,然后對著前方混雜的人、獸扎堆之處射去。

馬背的弓騎兵,很難跟步弓手那樣站定了用火盆點燃火箭,所以弓騎兵平時基本是不射火箭的。

但劉備陣營有火藥之利,雖然至今為止諸葛瑾鼓搗的火藥都還沒法用來發射彈丸,但做成藥筒綁在箭桿上、冒冒火光和毒煙,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火藥的點火也比其他易燃物更方便,在馬背上掏出火折子碰一下就引燃了,甚至可以把箭插在箭筒里,單手操作火折子湊上去點燃。

而原本歷史上,火折子這種東西,也要到北魏的時候才出現。漢末的人本來不該有非常靈活輕便、隨開隨用的點火工具的,要么拿燧石慢慢敲火星子。

所以總總因素綜合作用,讓張遼的騎兵在充分之前,射幾輪帶著火器之利的箭矢,并不太難做到,只是成本復雜了些。但今時今日這樣的作戰場景,這種戰法反而恰恰有奇效,多高成本都是值得的。

隨著張遼臨陣幾輪箭雨,曹軍一線將士們終于從懵逼中漸漸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的混亂不過是開胃菜罷了,真正的敵人主力現在才剛殺上來呢。

而這一認知,雖然能讓士兵們清醒,但清醒過后就是更大的絕望。

帶著刺鼻毒煙味兒的火藥箭,在人畜混雜的混亂戰場上胡亂覆蓋,不分敵我。反正這些家畜本來就是打算吃的,射死了也能吃,這種時候有什么好區分的。

但這種覆蓋,對曹兵的士氣打擊卻非常大,因為剛才他們自己的袍澤也放過幾輪火箭,試圖用火焰阻嚇住場面。

現在又有新的幾輪箭雨射來了,偏偏也都是帶著火光的箭矢,一些不明真相的曹兵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人無差別亂放箭了。

因為以他們的戰場常識,任何帶火的箭矢肯定是步弓手放的嘛!自古哪有騎兵能射火箭的?騎兵又不會帶著個火盆隨身跑。

這種樸素落后的認知,進一步造成了曹軍的人心不齊,士卒各自患得患失。

而張遼哪里會給他們更多思考的機會,在制造完混亂后,他已經如猛虎出匣,直接揮舞著兵刃殺入重圍,跟曹軍搏戰了。

殘余的混亂獸群,正好給張遼打了免費的先鋒,曹操引以為傲的、阻擋騎兵用的防御工事,全都是七零八落的。

曹軍的長槍兵雖然人數海量,看上去就像是怎么殺都殺不完似的。

但混亂之中,這些槍兵只能是各自為戰。

直到敵騎沖上來的那一刻,才陸續調轉槍頭朝著敵騎,卻難免動作有先有后,根本無法整齊劃一成陣。

張遼左右揮砍斬殺,一連殺了十幾個各自為戰的曹軍將士,仍然不管不顧地往敵群更深處穿鑿。

他身后的部將、袍澤也都緊隨其戰馬的腳步,各自都已經把身位靠到盡量近,擰成一根尖錐,朝著曹軍縱深猛扎。

“曹賊敗了!曹賊敗了!曹賊自己放火燒營想阻擋追殺!”

“曹賊受死!別以為燒了營就能逃命!”

張遼麾下的將士們,一邊沖殺還一邊即興發揮胡亂吶喊,他們說的也不算完全胡說,因為曹操確實是用了火箭和火把阻敵,無非是怎么解讀的問題。

一些普通士兵沒什么眼光見識,被這么一喊,也愈發軍心動搖,士氣低落起來。

張遼撕開幾層軍陣,直透重圍,在曹營中殺得聲勢越來越大。

隨著張遼率先破營,一開始負責放箭鼓噪、驅趕獸群提供掩護的太史慈,眼看機不可失,也連忙把自己麾下的預備隊投了進去,緊跟著張遼的步伐擴大戰果。

第二批萬余人的騎兵,鐵蹄紛沓,如一柄柄利刃,直插防御工事已經被沖爛了的曹營,在營中掀起新一輪的亂戰沖殺。

雙方很快絞殺作一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戰線犬牙交錯。曹軍的長槍手和戟兵都只能三五成群各自為戰,再也沒法列成大陣,因為根本不知道混戰中敵騎會從哪個方向冒出來。

而步戰的長兵一旦失去了列陣的優勢,面對靈活雜亂的騎兵,就完全談不上優勢了,無數的曹軍士兵開始人心惶惶。

一旦面臨三個方向都有敵人鐵蹄踐踏的窘境,很多曹兵就不知所措地當了逃兵。

曹操在中軍的望樓上看到這一幕幕,急得氣急敗壞,連連喝令諸將嚴明軍法,絕對要止住頹勢。

“不要慌!敵軍不過兩三萬騎沖營!我軍有十倍之兵!不許自亂陣腳!”

曹操忍不住抽出寶劍來,張牙舞爪地揮動著,一邊狂亂地呼喊著命令。

而就在此時,身邊的荀攸拉了拉他的袍袖,語帶驚惶地壓著音量提醒:

“丞相快看!后面!諸葛瑾也派出騎兵來夾擊了!為今之計,必須當機立斷才有可能挽回了!”

曹操聞言只覺心臟一陣縮顫,脖子都僵硬了,根本無法順著荀攸的指示扭頭去看,只能是顫顫巍巍地扶著望樓的欄桿,一點點挪著轉過身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讓他畢生難忘、不想看又躲不掉的一幕。

身后原本被他團團圍困的諸葛瑾大營內,同樣有兩股規模不亞于太史慈、張遼的鐵騎,朝著已經混亂的己方營壘猛沖而來。

為首敵將,打的正是趙云和馬超的旗號。

而且敵軍根本就心無旁騖,一上來就孤注一擲地朝著這個方向,猛力撕扯缺口。

裝備了灌鋼水鍛甲胄的鐵騎,配上馬鐙蹄鐵高橋馬鞍,揮舞著騎槍、馬刀、標槍、騎弓,潮水般蜂擁上來。

趙云麾下帶領的騎兵,更多是幽州突騎,所以擅長騎射,也喜歡用騎弓提供遠程火力支援。

但馬超的那八千最精銳的嫡系西涼鐵騎,就不那么擅長馬背上用弓箭了,哪怕裝備了雙側金屬馬鐙,馬超依然覺得弓箭不順手。

不過自從馬超投劉備后,諸葛瑾也為他這支部隊做過設計,最終結果就是給馬超的嫡系精銳都配幾根短標槍,這種戰術馬超在戰場上也用過好幾輪了,經過了數年的磨合,如今不過是故技重施。

趙云馬超沖擊的這一側,曹軍的防御原本是保存得相對較好的,因為張遼利用的牛羊群再亂沖、哪怕撞死個幾萬頭,也不可能指望那些牲畜直接撞穿整個曹營。

所以當馬超沖上來的時候,他還是會面對相對完整的拒馬、車陣防御,最初的突破依然有相當的風險。

不過,馬超沖鋒前的貼臉投槍,極大地緩解了這個問題。

標槍相比于弓箭更加勢大力沉,缺點只是不能及遠、稍微遠一些動能損失就很明顯。但馬超的部隊用標槍,都是沖到極近距離上、馬上要陷入肉搏之前,貼臉丟一輪,那撕裂破口的效果,就非常拔群了。

曹軍本就人心惶惶,戰意混亂,只要背側的防線也被撕開第一層的口子,后續的預備隊根本沒法有效地調度過來堵口。

馬超只要咬牙死扛最初的傷亡,死拼硬磕砸開那層硬殼,后續就能安心吃肉了。

血肉四濺、殘肢斷臂紛飛之中,一批批曹軍士兵和西涼戰馬不斷倒下,后續的進攻依然前赴后繼,死命往里堆填,曹軍的防御終于被漸漸砸開。

趙云馬超的進攻點,正好就在太史慈張遼進攻點的背面,就如同上下門牙的咬合面一樣精準。

這個位置的曹軍,被如此鐵騎輪番盯著一個點狂攻猛鑿,再強的防御力也扛不住潮水海嘯般的沖擊。

曹軍空有超過二十萬的總兵力,但也不可能扎堆集結在一個位置重點防守。

所以在局部戰場上,曹操很快就愕然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相對勢單力薄的那一方。

饒是曹操打了快三十年仗,一時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步步淪落到眼下這幅窘境的。

“丞相危險!還是快往東移營吧!趙云馬超從背后殺過來了!旗陣就留在原地,讓子廉將軍幫你坐鎮就是了。”

隨著廝殺越來越慘烈,大約一刻鐘之后,眼看著趙云麾下的騎兵越沖越近,雖然還沒有進入肉搏沖殺的距離,但遠遠拋射的騎弓箭矢,已經距離曹操越來越近了。

曹操可以親眼看到身邊數十步內有衛士被射倒,荀攸也忍不住提醒曹操注意安全、及時躲避。

曹操整個人都麻了,完全想不通自己苦心經營的營壘,以及二十萬大軍,本該成為一個無底深淵,一個讓天下所有騎兵都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的泥潭,然后把敵人慢慢吞掉,現在怎么就打成了這個樣子。

“孤不走!孤沒有敗!孤還有二十萬大軍!許褚!你帶著孤身邊的虎豹騎全部上去!頂住趙云和馬超!他們不過區區兩三萬騎兵,怎么可能層層破營!”

曹操白發凌亂,還在那里胡言亂語地掙扎。

但他內心其實也知道,這種命令沒什么意義。

因為此時此刻,所有的虎豹騎根本不可能都調集到自己身邊、擰成一股繩使用,整個曹營已經亂了。

隨著趙云部的弓箭越射越近,甚至開始有馬超麾下的西涼騎槍投擲到曹操身邊數十步,扎死了幾名虎豹騎、還把翻身墜地的尸首釘在地上,曹軍中樞終于慌了。

荀攸聲嘶力竭地重重拍打了幾下許褚:“許褚!還愣著干什么!丞相養你,不是讓你表面上假裝忠心聽命的!丞相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許褚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連荀攸都給了他和曹操臺階下,他終于一咬牙,把曹操用一匹蜀錦纏繞在馬鞍上,然后他親自帶著曹操轉移。

馬超和趙云先后殺到曹操中軍旗陣,一番左右搜索砍殺,卻沒有找到曹操,最后還是火線抓了幾個俘虜逼問,這才得知許褚護著曹操跑了。

“追曹操!曹操敗了!裹紅錦綁馬背上逃命的是曹操!有許褚護衛的白須白發老賊是曹操!”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休想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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