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的崛起第1828章 城防與必要的取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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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8章 城防與必要的取舍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3日  作者:重生的楊桃  分類: 歷史 | 外國歷史 | 重生的楊桃 | 留里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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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回巴黎城的伯爵杰拉德驚魂未定,他麾下的騎兵們折損了很多兄弟,大家一刻都沒有為戰死的同伴惋惜,因為只要跑的慢了些死的就是自己。

出發時有數百騎兵,撤回來是人數明顯少了很多。

木墻為海量的難民提供了安全感,卻也如屏障一般遮蔽了他們的視野,使得大家看不清城外的景象。

杰拉德雙眼無神地下了馬,突然間腿軟,整個人都坐在泥地上。

見狀,前來牽馬的侍從急忙將大人扶起來。

“快!快回……………城堡。我......我要加強防御。”

他仍舊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回城之后未對歸來的騎兵下達明確命令,就在一批親衛的攙扶下進入右岸的橋頭堡,再坐上一輛馬車通過橋梁進入法蘭西島堡壘。

無數村民看到了伯爵大人的窘況,不過前些日子被運回來的被解救的難民,那些人失心瘋的窘況早就被大家看的一清二楚。

諾曼海盜真的來了!他們不但來了,而且已經滅焚燒了魯昂城!沿線的村莊都被毀壞,就連偏遠些的皇家宮也被野蠻人占領。

被解救者傳回的都是有關西部地區的災禍,因為更早一些到的難民都來自東方,他們傳來的可是來自東部的威脅呀。

東部的村子拖家帶口而來,當難民真的抵達了巴黎城,人們又產生了分歧。

有人認為,新造的木墻足夠庇護所有人,巴黎伯爵會保護好大家。

也有人認為伯爵住在有堅固石墻防衛,四面被水環繞的法蘭西島,自然完全不怕野蠻人攻擊,可待在左岸右岸不見得安全。

大陸通暢,部分難民抵達巴黎后,就沿著大路開始背上。他們走在阿基坦大道一路向北,通過北部的蒙莫朗森林、埃梅農森林,以及貢比涅森林,然后進入蘇瓦松伯爵的領地。民眾當然不知道蘇瓦松伯爵已經戰敗被俘乃至殞

命,巴黎伯爵更對此一無所知。

巴黎伯爵本來也并非坐以待斃,當他獲悉軍事威脅后,就派出使者去北方邀約蘇瓦松伯爵共同抗敵。后者無論是本著道義、傳統盟友關系,乃至最直接的個人利益,蘇瓦松都宣布一定出兵抵抗。使者帶著伯爵表平的親筆信回

到法蘭西島,羊皮紙上的腐蝕性墨跡清晰可辨,裴平已經宣布了進行戰爭動員,意味著巴黎將不是孤軍奮戰。

由于不知道敵軍究竟從哪個方向殺來,敵軍的具體身份,以及最關鍵的敵軍兵力如何。巴黎伯爵只知道西、南、東三方向都存在威脅。

看似巴黎將遭遇圍攻,但是也不意味著巴黎毫無勝算。

交戰雙方在一片平原地帶擺開陣仗,然后兩軍互相沖鋒廝打在一團。這種作戰方案簡單明了,可能一天直接就解決一切恩怨。

巴黎根本沒有準備好進行這樣的大戰,估測自己的兵力,伯爵覺得真的堂堂正正作戰自己的贏面不大。倒是敵軍不斷的向巴黎發動襲擊,自己則可以用機動騎兵來回應對。

戰士們累是真的累,靠著一手動態防御,就能把敵軍各個擊破。

戰士首次付諸實施的確取得戰果,然后......

戰爭的進城如何按照巴黎伯爵的頭腦運行呢交戰者分明是多方勢力,大家各下各的棋。

失魂落魄的巴黎伯爵回到御所,他好好休息了一番才恢復精神。

再看到島上厚重的是石墻,監視島中倉庫的充分存糧,以及檢查存放在大教堂內的金銀財寶。

石墻給予他安全感,糧食給予他奮戰下去的勇氣,而大教堂的金銀大大激起他的責任感必須要保住皇帝的財產。

狹長的河心島全面堡壘化,再加上南北兩座橋頭堡,使得巴黎城的核心區域有著充分的防衛能力。

但是,城外的那上萬人的難民已經不是自己可以保護的了。

他寄希望于精銳騎兵頻繁出擊,結果一戰就損失二百人。就算他將備用馬匹都組織起來,如今就只能再組織出六百騎了。

只有頻繁使用騎兵御敵才能落實自己的戰術,可敵軍竟然也有大量的重騎兵。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諾曼海盜了,或者說他們壓根就不是海盜,是正牌的貴族軍與海盜結盟。早在激戰之際,恍惚間他看到了弗蘭德斯騎兵的身影,

再仔細想想博杜安那個惡棍,他們全家都是騙子。當帝國強大時,博杜安家族偽裝得溫順,如今帝國衰落又故態復萌。

巴黎方面僅僅對付一個弗蘭德斯伯國就有些吃力,如今大量來自丹麥的諾曼海盜一定與其同流合污。

何止如此,來自東方的威脅又不能不管不顧。巴黎城已經自身難保,留在默倫城鎮守東大門的堂弟洛特哈德......他只能祈禱堂弟得到天使的庇護,能堅守東部。也祈禱著堂弟看著親戚情分上不要背叛。

于是,一道駭人聽聞的命令下達了。

留駐在法蘭西島的軍隊再度走過橋梁,他們開始在難民聚集之地落實命令。

這道命令就是驅逐令。

凡是被選做民兵的戰士,他可以帶著全部家進入內城。

凡是長期為法蘭西島服務的幾個村莊,全體村民可以進入內城避難。

凡是來自伯爵直轄采邑的村莊,全體村民進入內城。

三道豁免令使得數千難民爭先恐后地開始通過兩座橋頭堡,一時間大人哭孩子鬧,另有一些人發狂地怪笑。

有的民兵身體較為強壯而被選兵,雖然沒有結婚,當即就有女人帶著孩子來投奔。因為進城的機會有限,不同的村婦為了爭搶一個名額還能自己打起來。

那些住在巴黎核心附近的村莊都是幸運的,首當其沖就是最靠近兩座堡壘的幾座小村,稍微遠一點的諸如尼米奧村(Nimjo,今Chaillot區)。該村是廢棄數百年的羅馬帝國行宮,法蘭克人在廢墟上搭建大量的葡萄藤,當地

村民的主要工作就是為巴黎伯爵輸送葡萄酒。

諸如尼米奧村的“葡萄酒”村莊還有多座,尤其是巴黎南部的凡爾賽小平原,每個村子人口都稀少,他們居住點全都是伯爵的采邑村莊,如今村民護送著庫存葡萄酒已經全部進城。

災禍終將結束,保護住善于釀造葡萄的村民,日后他們還能為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高利潤,以便巴黎快速恢復實力。

于是,巴黎伯爵一改前些日子的絕對寬仁,凡是對自己家族有利的村民才被允許進入內城,即便如此待在法蘭西島的軍民人口也達到了恐怖的接近五千人!

駐軍全部撤回內城,加上從村民中突擊再招募一些年幼男孩與胡子花白的老年人,他又組織了一批只穿布衣的民兵。

兵力膨脹到了驚人的兩千人,就是其中有多少人可以稱之為戰爭的戰士,而非“拿起生活工具的農民”,已經不是有待商榷的問題了。

哪怕是到了這種極端局面,伯爵也不會組織女眷守城。

教士們不可能允許這種事,伯爵對“女戰士”的態度也是完全否定的態度。而那些村婦,她們連平時殺雞都不被允許,現在紛紛在教士的管理下,帶上幼童紛紛進入圣埃蒂安大教堂,以求全能的天主庇護這些可憐人。

婦孺都在堅固無比的大教堂內居住,如今只要能活命就好,婦孺對生活的要求已經低到極點,于是伯爵也不必再為養活這群非戰斗人投入太多的糧食。

少了這些人的掣肘,剩下的戰士翻到能更好的堅守城市了。

除此之外的數千人怎么辦很多村莊是沙特爾大主教的采邑村莊,在危機時刻,巴黎伯爵只能拋棄這些村民。

派出去宣布命令的騎兵告知很多難民應該立刻回家去,此舉無異于將他們驅趕到曠野任憑野蠻人屠戮。

命令已經傳到了,至于外郭城的民眾是否愿意離開,伯爵并不去逼迫他們。反正固若金湯的法蘭西島沒有他們的位置,木墻的大門為之展開,是去是留自便。

一批人真的開始哭哭啼啼地撤離,他們毫無意外的集體向城北移動。巴黎伯爵針對那些待在城南的難民,給予其渡船之便,助其過了塞納河再去北方,放著有橋梁不是故意安排小駁船,看起來是多此一舉的行為也是落實伯爵

自己的決定任何時候沒有選中的村民不得進入內城。

他們只有去北方才能得到蘇瓦松伯爵可能的庇護,北部的森林里也能開辟一些避難所供大家隱藏。無論如何其余三個方向都是不能去的,就仿佛無數魔鬼在那邊虎視眈眈,去了就是找死。

越來越多的村民開始動身離開,畢竟伯爵早就沒收了難民的自帶糧食以供他親自調配,在遴選人員后非但不再給予剩下村民以食物。繼續待在營地只能餓死的結果,不逃還能怎么辦

全新的難民隊伍在落日余暉中北上,他們動作必須快速,否則被乘勝追擊的敵軍抓住可就糟糕了。

僅僅一個白天,巴黎伯爵夢碎了。

他的行動力倒是非常快,精神冷靜后就開始調兵遣將,待到夕陽西下,曾經敞開的法蘭西島鐵網吊門就在絞盤驅動中落下,由此即向城內軍民宣示守城的決心,也是向那些正在離開的人們宣示他們已經無法進城。

如今僅有少數村民還保持一絲幻想,他們聚集在橋頭堡下,祈求著守城人網開一面。

伯爵不為所動,甚至于橋頭堡都可能在關鍵時刻淪陷。到時候,伯爵寧愿拆毀橋梁上的木板,使得法蘭西島徹底成為河中堡壘。

也恰恰是這一時刻,在下游不是很遠處的黑狐等人,開始構思策劃一次試探性進攻了。

民兵將農具改為武器,真正的士兵即要整頓自己的甲衣、頭盔和各色武器,還要將戰馬都收找到馬廄內。

伯爵對那些民兵沒有任何的期望,必要時刻他們可以站在城頭上壯氣勢,真正打起來也輪不到他們。

再說法蘭西島的石墻直接貼著河岸,這里沒有明確的登陸點,如果野蠻人劃船而來意欲強行攻城,那就太蠢了!

再說,自己也有一些從東羅馬引進的秘密武器。

夕陽下的島嶼一片忙碌,民兵為自己能安全進入其中沾沾自喜,比起外郭城的那一圈木墻,還是真正的巨石城墻有安全感。

看看那厚重的墻體與上面的堅固城垛,倘若不慎失足掉下來,也會直接摔死吧。既然守城時有摔死風險,反觀敵人怕是連強行攀爬的機會都沒有了。

“把膏油都準備好!還有哪些黑色的瀝青。”

“把木柴都準備好,陶甕準備好燒熱水。”

一些下級騎士充當城防軍官,在伯爵大人的授命下發號施令。

燒水是為數千人烹煮食物,鑒于當初就考慮到守城的可能性,在大規模建設木圍墻之際,一批木料就運進內城做儲備燃料。如今最近的村莊里一些房屋被搗毀,干燥的木梁被拉進城作為儲備燃料,必要時也能充當滾木去砸死

可能的攀墻敵人。

至于那些膏油以及重要的瀝青,尤其是黑色瀝青。法蘭西島以及周邊地區都不生產瀝青,伯爵手里的瀝青也都呈現堅硬塊做長期保存。

當年查理曼的親自派出使者,要求東羅馬女皇伊琳娜,去落實自己女兒與她兒子的婚事。結果女皇謀殺了查理曼的所有使者,至使兩個帝國交惡開戰。

蘇瓦松伯爵裴平的爺爺當年參與了這場戰爭并戰果卓著,隨著女皇被廢黜,兩個帝國的大戰戛然而止,可是查理曼聯合兩個帝國,自己成為徹徹底底的“奧古斯都”的宏遠也灰飛煙滅了。

恰是那場戰爭使得法蘭克人見識到了東羅馬的一些秘密武器對瀝青的使用。

它即可以用作船體縫隙的堵漏材料,就更是宮殿建筑房頂性價比極高的防水材料,乃至是布匹充分浸潤瀝青后做制作的油氈,就是后者的造價太昂貴了。

它是堵漏材料,關鍵時刻也能武器化。

法蘭克帝國僅僅在被征服的北意大利地區組織了一些船隊,所用船只是地中海依舊流行的三獎座戰艦,并輔助一些有著拉丁帆的小型船只。

結果在伊庇斯地區的近海,所謂的法蘭克海軍遭遇東羅馬海軍的故意沖撞,另有一些縱火武器給予一些船只以重大打擊。

不善海戰的法蘭克軍蒙受一番損失,然而陸路騎兵的攻勢整體很順利。

彼時東羅馬正處于衰落時期,帝國皇帝的大位竟被一個女人篡奪,各地總督將軍心懷鬼胎,也就不愿與法蘭克軍死戰到底。查理曼也不覺得靠著軍事手段真能吞并東羅馬,他出兵的理由只是為女兒婚事討說法,連帶著為被殺

的使者們討說法。

隨著女皇被廢黜,法蘭克旋即撤軍。

整體而言法蘭克軍是壓著不愿意死斗的東羅馬軍打,諸多參戰的貴族作為勝利者,論及他們在戰爭中有何新發現,譬如承認自己在戰爭中有不足之處是很困難的。

但是,指揮海軍的可是那個老裴平。裴平的兒子是伯納德,伯納德的私生子就是小裴平,也就是蘇瓦松伯爵。

得知爺爺的海軍蒙受損失之真相,獲封蘇瓦松伯爵后,裴平就開始從東羅馬地界進口一些“黑色塊狀物”。用它做守城武器太過于奢侈了,倒是廣泛用于房頂堵漏,困擾自己家族的宅邸漏水問題一下子解決,之后也不必頻繁修

房頂。如此好物也就作為禮物,贈予巴黎伯爵一些,同時也告知了伯爵杰拉德二世這東西煮化后就是恐怖的武器。

當此之時,瀝青再是昂貴也遠不及自己生命的高貴。

杰拉德完全無法理解東羅馬人是如何燒毀法蘭克戰艦的,既然諾曼海盜肯定也是劃槳而來,他們膽敢走水路襲擊,自己也不妨親自驗證一下東羅馬軍的戰術是否有效。

前提是,野蠻人的船只膽敢接近法蘭西島的石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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