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的崛起第1779章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特魯瓦不會向野蠻人屈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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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9章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特魯瓦不會向野蠻人屈服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15日  作者:重生的楊桃  分類: 歷史 | 外國歷史 | 重生的楊桃 | 留里克的崛起 
進入五月份,歐塞爾城外的原野一片郁郁蔥蔥,氣候適宜南風溫潤,所有來自北方的戰士靜下心來享受舒適時光。

羅斯麥西亞聯軍的軍糧儲備仍舊充裕,未來兩個月的時間里也不必擔心餓肚子。

聯軍也不會完全只靠手里的糧食過活,他們控制了城市外的原野,分散開來搜刮當地物產也是歐塞爾伯爵無法控制的。

后者只希望聯軍維持現狀,在河里撈魚、森林狩獵都可以被容忍,捕獲再甚,鳥獸游魚都能在未來復蘇,只要他們不將空蕩蕩的村莊一把火燒毀,不馬踏青苗就好,這樣等戰爭結束了,逃亡的村民陸續回家還能有棲身之所,今秋還能收割一些糧食不至于釀成饑荒。

至于留里克與康拉德要求的“解圍費用”,歐塞爾現在拿不出一千磅銀幣,拿出大把糧食做款項一樣交不出來。

留里克也實在沒有以臆想中的軍事手段解救城市,不過是一句話命令自己的大兒子解除圍城罷,羅斯軍非但毫不費力,還心情愉悅地與夢幻般出現的友軍會師。

作為君王后的留里克對于許多事情需要保持底線,一些虛偽與無恥的事情不好再做,哪怕真的要做,罪責也不能落在自己頭上。

所以現在的他并不催促康拉德還錢,未來一段時間也無需再提,此事可以作為一個籌碼,適當的時候在要求歐塞爾方還錢。

康拉德在等待自己的西部守軍陸續歸來

,也希望北部近鄰特魯瓦伯爵對自己的警告做出回應。

過去的時光大家都效忠于“皇帝”洛泰爾,如今歐塞爾等所有的勃艮第貴族均站在反對皇帝的立場上,難道特魯瓦伯國還要執迷不悟么?倘若如此,羅斯人下一個攻擊目標就是特魯瓦。

哪怕羅斯人不出手,只怕查理的軍隊抵達,也會主動向特魯瓦開戰。

康拉德派出的使者就是帶著警告信而去,實則他誤判了形式。

如果他能切實的了解到,一個多月前逃出馬斯河谷的羅斯騎兵針對特魯瓦伯國的村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該想到特魯瓦伯爵阿勒蘭對自己的警告不但是置若罔聞,還將出離的憤怒。

超過三十個村莊被焚毀,一座斥巨資建造的大教堂化為灰燼,多個騎士領崩潰,本就不多的軍隊因被偷襲進一步受損,難以計數的難民涌入特魯瓦城,只有神知道爛攤子何時能妥善解決。

特魯瓦伯爵忙著處理身邊紛繁的麻煩,全然無所謂不遠處鄰邦的一系列作為。

特魯瓦與歐塞爾并未敵對,伯爵也想不到歐塞爾會突然舉起叛旗。

事實便是使者在狂奔約莫五十公里就進抵特魯瓦城下,置身于城外的一片難民營中,使者確信這里也遭遇過襲擊。

起初,伯爵阿勒蘭好意召見了鄰邦使者,怎料一份羊皮紙書信提交上來,文件內容都是在要求特魯瓦也背叛皇帝。

歐塞爾伯爵是腦子糊涂了?康

拉德不是一直宣稱自己王室的大忠臣么?尤其是康拉德,此生侍奉了查理曼、虔誠者路易與洛泰爾,最終還是背叛了。

還說什么,如果不照做,按照信件上的威脅,西南方向的龐大軍隊抵達特魯瓦就是野蠻戰爭。

伯爵阿勒蘭摸不清頭腦,他漸漸有些動搖,直到他親自詢問使者具體情況,才獲悉晴天霹靂般的事實,于是原本動搖的思緒瞬間繃緊。

原來瘋狂襲擊自己領地的兇手找到了!那些惡棍并沒有逃走,而是流竄到了歐塞爾境內。雖然他還是難以置信,瞧瞧使者們信誓旦旦的言辭,似乎真有一萬多人的大軍盤踞在歐塞爾。

“羅斯人?襲擊我的是羅斯人?他們不是善于劃船的海盜嗎?怎么還有狡猾的騎兵?愚蠢的康拉德,你是讓我與那些匪徒將和?你覺得我和你一樣墮落嗎?你是一條狗!”阿勒蘭干脆當著使者的面直接開罵了。

阿勒蘭親自追殺襲擊教堂的匪徒結果撲了個空,目睹教堂在沖天大火中的凄慘模樣,他怒火中燒只想抓到襲擊者,再一個個親手給他們放血。

如果他的絕對理性的,就當識時務得派出使者去歐塞爾一趟,與康拉德、羅斯人貴族們好好談談,或許再讓渡一些權力確保特魯瓦的局勢不要繼續惡化。

他從未想到過這種可能性,暴怒的他就差直接斬首使者。

他告知使者:“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特魯瓦不會

向野蠻人屈服。”罷了,在那張羊皮紙書信的背面,他令人寫上自己說的這番話,又想了想還補充一句“歐塞爾的康拉德是一條狗”,然后扔給使者令其滾蛋。

無可奈何的使者也懶得再在特魯瓦逗留,普通戰士無所謂大貴族的命運,僅有個別人惋惜阿勒蘭的命運。因為僅憑這份書信,足夠給特魯瓦帶來徹底的毀滅。

在一番暢快的回絕后,阿勒蘭沒有坐以待斃。

早在三月底突遭襲擊的時候,特魯瓦就開始了動員。不僅境內的騎士們盡可能動員起來,大量農民也拿起武器。守在特魯瓦城目睹浩浩蕩蕩的大軍,因過去年代的遠征伯國元氣大傷,特魯瓦并無遠征的能力,伯爵指揮家鄉民眾自保還是有能力的。

他更期待襲擊者再次出現,自己就在特魯瓦守株待兔。

但是如果敵軍兵力真的強大,僅靠自己的力量估計難以應對。

特魯瓦方面想到的最佳對策也是搬救兵。伯爵阿勒蘭派出使者首先沖向西北方向的普羅萬城,那是王室鑄幣廠所在,當地是皇帝的直轄地,駐軍也完全聽命于皇帝。那些軍隊的忠誠度毋庸置疑,倘若敵軍真的全面進攻特魯瓦,無論成功與否,不遠處的普羅萬因蘊含著巨大財富,一定也是被襲擊的對象。

特魯瓦跑出的使者快馬加鞭沖向普羅萬,勁爆消息一傳來,當地軍隊并沒有打算武力保衛鑄幣廠,而是想辦法轉

移錢財向著巴黎方向撤退。

突然間普羅萬城人心惶惶,風言風語傳遍整個城市,鑄幣廠工匠也都無心工作了。整個城市開始自發搬遷,信使抵達的第二天就開始有人逃亡,第三天開始全面撤退。

難道只是幾個騎馬信使的一面之詞就嚇得整個城市逃亡?原來特魯瓦伯國被襲的消息早已傳到了普羅萬,當地居民首先意識到有野蠻匪徒發動襲擊,而伯爵大人的反擊撲了個空,兇殘的匪徒如魔鬼一般在大世界里挑選目標偷襲。

自那時起普羅萬城就開始戒備,如今精神緊張得開啟逃亡也理所當然。

普羅萬城對使者而言只是過路城市,他們抵達此地后就開始兵分兩路。

一組信使繼續向西奔向默倫城,抵達默倫將消息告知當地長官,很快巴黎伯爵即可獲悉戰爭來襲。

另一組信使奔向西北方向的莫城,很快圣康坦伯爵理應得到戰爭威脅。

以巴黎為中心的區域人口頗為稠密,當地有著大量的騎士領地,如此多的下級貴族是巴黎伯爵的實力與底氣。作為王室的親戚,巴黎伯爵與圣康坦伯爵怎么想都不會背叛皇帝,一如特魯瓦不會背叛。

至于歐塞爾的反叛,對比下來也就沒什么問題了——畢竟那是勃艮第人——有時候一條養好了的狗也會突然咬主人。

所以前往特魯瓦的使者去得快回來也快,使者將阿勒蘭的回信交給康拉德,后者思考一番,隱

去了特魯瓦方面對自己的嘲諷謾罵,再把消息送給了留里克。

此刻羅斯軍的指揮中樞仍舊安置在城南的橋梁附近,留里克在此建設起一些木屋,照例又依托木車構建出簡易防御工事。

有關菲斯克在特魯瓦的奇遇留里克已經獲悉,再者聯軍中還有一位歐奈騎士,此人提供出了更詳細的消息。

有使者聲稱帶著重大消息意欲覲見羅斯王,留里克心想著康拉德那家伙沒有大事絕不會派人來,考慮雙方和氣就令衛兵放人進來。

一番言語客套,使者就奉上康拉德的親筆信。只見羊皮紙上歪歪扭扭寫著一些拉丁語詞句,明確描述了特魯瓦伯國堅決的敵對態度,乃至是建議羅斯軍可以主動出擊討伐那個仍舊效忠洛泰爾的貴族。

凡是帝國派貴族都該打,羅斯軍的旗號就是這個。

特魯瓦伯國已經挨了一頓好打,既然對洛泰爾忠心不改,那就只好將之毀滅了,否則感覺都對不起那家伙的忠心。

留里克可以主動攻擊他們,可是此事不該是康拉德那家伙主動提出來,顯得是那狡猾的老小子刻意借刀殺人。

不管怎么說,羅軍麥西亞聯軍因體量已經非常大,可以忽略很多可能的風險。

再者大軍只是休整天天吃飯,什么事也不做就是浪費聯軍的赫赫武功,不久后聯軍的確需要找一個敵人練練手。

特魯瓦可以打卻不是現在,若是攻擊就一棍子夯死,這就

需要動員一批強力軍隊全面壓上,一舉蕩平那個敵人。

突然出現了新情況。

一伙兒騎兵從歐塞爾的西南方向跑來,他們人數較多竟有一百余人。

那是波瓦蒂爾伯爵的騎兵,就算是作為使者也是浩浩蕩蕩而來,伯爵伯納德生怕控制歐塞爾的大軍看不出自己兵馬的存在,于是組織較大規模的使者部隊招搖推進。

果然,波瓦蒂爾騎兵與照例游弋警戒的羅斯騎兵于荒野相遇。

雙方互相看到彼此,羅斯巡邏部隊兵力明顯遜色,注意到情況果斷開始撤退。

波瓦蒂爾方面只想搞清楚情況,于是壯著膽子繼續前進。畢竟他們手里還有三個饒了命的歐塞爾使者,靠著三人當多籌碼,也許可以順利抵達城市。

一百余騎兵已經算是較為強力的作戰力量,伯納德覺得自己派出如此多的兵馬,就算與可能性很高的羅斯騎兵發生沖突,己方不會隨隨便便吃虧。

他們即是使者也有著武裝偵查的意味,他們的出現果斷引起了羅斯軍的主意。

菲斯克勃然而起,迅速組織起軍隊就沖了上去。

聽聞撤回來的兄弟說敵軍騎兵數量較多,難道神秘軍隊還要來沖陣?當前羅斯軍營比較松懈,確實有被偷襲的風險呢。

留里克稍晚一些獲悉消息,此刻菲斯克、布羅迪帶領部下已經沖出大營。

很快便有五百多名羅斯騎兵在郁郁蔥蔥的草地上排兵布陣,在約莫一箭之地外,一

百余名身披鎖子甲的波瓦蒂爾騎兵,他們扛著騎矛排成橫隊,吃驚于對方的兵力雄厚反應迅速,更吃驚于遠方帳篷、木屋林立,一片大型營區赫然包圍著歐塞爾城乍現。

不久,羅斯軍營號角聲大作,原本閑適的士兵或坐或臥,他們以為出現敵襲,便趕緊拿起武器聚攏起來。

羅斯騎兵比他們的步兵行動反應更加迅速,曠野環境遭遇敵襲這種事菲斯克見得多了,如何應對也都輕車熟路。

他仔細審視對方,感覺到又是一群司空見慣的法蘭克式騎兵。

在進行交談之前他已經想好一旦打起來如何應對,不過看此架勢,對方也不像要開戰的樣子。

布洛迪攥著韁繩策馬走進菲斯克:“打不打?看他們的樣子是在等我們主動出擊?”

“也許是那個歐坦伯國的兵馬?”

“歐坦?”布洛迪想了想:“也對,歐塞爾的正南方就是歐坦。可能我們沒必要和他們戰斗。”

“不好說啊。”菲斯克搖搖頭:“我們就站在這里,命令你的兄弟把弓都準備好。是否開戰,全聽我的號令。”

“已經上弦了。我們看看他們會怎么做。”

伯納德的兵馬不是來找茬的,他們突然間被衣著奇怪的軍隊堵住道路,下意識以為這就是歐塞爾伯國的軍隊,直到被打成熊貓眼的原歐塞爾使者,聲稱眼前一群頭頂插羽毛的就是兇悍的羅斯騎兵。

一名騎士走出他們的軍陣,此人一

如他的同伴那般也長著一副大鼻子。

他將騎矛狠狠插在地上,驅馬前突張開雙手,示意自己毫無惡意。

“他們派使者來了。”布洛迪提醒道。

“我都看到了。無所謂。”菲斯克聳聳肩,“讓我去會會他們。”說罷,他自己也驅馬迎了上去。

一邊是鼻音濃厚的法蘭克語,一邊是發音聲色、含糊不清的法蘭克語,雙方你一言我一語還夾雜著手勢,最終也沒有互相弄清楚對方的情況。

倒是有一點雙方達成共識——彼此均沒有戰斗的欲望。

菲斯克終于從含糊的語句里聽明白最關鍵的信息,雖然很難以置信,來者就是傳說中“禿頭”查理的軍隊,在一百余名騎兵的身后是浩浩蕩蕩數萬兵馬,至于到底有幾萬人,菲斯克雖然沒有搞清楚,恐怕就是之前雷格拉夫所說的那個數目了。

越來越多的羅斯戰士涌向南部,他們與騎兵們匯聚一處。

伯納德的兵馬左看右看,在感覺到可能被包圍后紛紛退卻,確保彼此間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

幾名騎兵風馳電掣般沖回羅斯王的指揮房屋,他們下馬沖到房屋邊,隔著簡易木門對著室內喊話:“大王,有軍隊出現在大營之外。”

下意識以為有仗要打,正忙著穿板甲衣的留里克隨口問道:“我都知道了。還是本王命令吹集結號的。他們的身份搞明白了嗎?菲斯克已經開戰了嗎?”

“稟報大王,來者居然就

是……那個查理的軍隊。”

“啊?”

留里克也不磨蹭了,不顧自己穿了一半的板甲衣,他突然探出半個身子,訝異地詢問手下:“查理?禿頭查理的人?居然是從我們的南方出現的?”

“他們自稱如此。”嚇了一跳的戰士繼續如實稟報。

“哼,真是奇怪,好在我們有所準備。他們是全體都到了,還是只派出的先頭部隊。”

“是信使。菲斯克大人正帶領兄弟們和他們對峙。”

聽得,留里克仔細對南方瞟了一眼,他再忽略到牛角號的聲音干擾,確信自己沒有聽到任何的廝殺聲,不僅欣慰地微微一笑:“菲斯克終于理智了一次,我本來沒必要與查理開戰,幸好沒有引起誤會。”

罷了,他就立刻命令眼前的使者:“你們幾個速去北邊的茹瓦尼大營,讓雷格拉夫親自帶著他的騎兵火速到南邊來。就告訴我兒子,查理的軍隊到了。你們快去。”

“遵命。”話畢,幾位騎兵迅速退下,華麗地上馬后一溜煙得就沖向北邊。

留里克這才不慌不忙地將板甲衣的皮帶逐漸扎緊,他又正了正頭盔,饒有興致地命令自己身邊的若干親衛戰士:“我們已經賦閑多日,想不到是以這種方式與查理的軍隊相遇。跟我走,咱們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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