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2016——
紐約,神盾局大廈。
“菲斯克家族再次拒絕你的探視請求?”
局長辦公室,一身黑西裝的尼克弗瑞端坐在辦公沙發上,雙手交疊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正在匯報工作的特工娜塔莎:
“你沒有告知他們最近發生的事件嗎?”
“說過,但金并回應稱……”娜塔莎翻著手上的文件夾:“讓我們不要‘杞人憂天’。”
“顯然,這位‘教父’不知道‘天’已經‘塌’過一次,”尼克弗瑞面無表情:“在東京和‘手合會’發生的事雖然已經被基本抹平,但神盾局加派人手前往進行事后調查的行為還是引起了注意,許多相關的陰謀論甚至已經十分接近事實。”
“畢竟神盾局內部像局長您一樣敏銳的人還是有不少的,”娜塔莎答道:“那個特工,‘小丑’,無論他的身份如何真實清白,骨子里的‘蛇’味依然揮之不去,現在局里有小道消息稱,神盾局出手剿滅東京的某個被九頭蛇完全滲透的分部,并以某種手段消除了關于它的所有記錄,而那名特工便是該分部唯一的幸存者,或者說,神盾局派去的臥底。”
“雖然是假消息,但比真相還更真一點,誰傳的?”
“‘小丑’自己。”
“說回原本的話題,”尼克弗瑞咳嗽一聲:“金并不讓你探視,你就不探視了?”
“我成功潛入菲斯克家族總部,確認瑞秋小姐最近只通過遠程聯絡下過幾次命令,家族干部們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按照以往的規矩辦事,至于霍格沃茲……”娜塔莎聳聳肩:“如果我的上司是某位維度之主或者宇宙魔神,或許還有一點點機會。”
“你在暗示我更進一步嗎?”尼克弗瑞摸了一把自己的腦袋:“回頭我得問問史蒂夫,他在宇宙里有沒有見過什么‘光頭魔神’。”
“他只是去雷神托爾的家鄉參加比賽,應該遇不到什么‘魔神’。”娜塔莎答道。
“如果不是他以觀摩的名義把‘復仇者聯盟’幾乎全員帶走,紐約也不會這么亂,”尼克弗瑞哼了一聲:“你能想象以前有什么人敢襲擊‘海上餐廳’嗎?”
“我想想,斯塔克?”
“……你最近在看脫口秀?”
“那倒沒有,只不過您這個問題有點好笑,”娜塔莎繼續翻動文件夾:“事實上,在復仇者聯盟的大部分人作為親友團前往阿斯加德觀摩‘三強爭霸賽’后,紐約,不,整個美國甚至地球的惡性犯罪率都直線下降,只剩一些小偷小摸,聚眾斗毆之類的小問題。”
“嗯……”
“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他們離開后,主辦方請來某位‘維度之主’幫忙照看地球,又或者,那些惡性案件其實發生過,但就像‘東京事件’一樣,從所有相關人員的記憶中抹去了。”娜塔莎總結道。
“那沒有意義,”尼克弗瑞搖頭:“你不能指望上面那群老爺理解什么叫‘善于打仗的人沒有顯赫的功勛,善于下棋的人沒有亮眼的表現’。”
“但民眾實際上受到了保護?”
“他們不是要保護民眾,而是要讓民眾相信自己受到了保護。”
“確實。”
“總之,那些老爺非常看重這起大范圍的,針對菲斯克家族的襲擊,”尼克弗瑞點點桌上一份尚未打開的文件:“他們試圖將其運作為,菲斯克家族同其他黑幫的大規模火并,先由‘超級英雄’將那些犯人捉拿歸案,再對菲斯克家族進行罰款,以彰顯他們對維護和平做出的貢獻。”
“我想他們應該知道金并的夫人是亞特蘭蒂斯的公主吧?而他的女兒更是某位被亞特蘭蒂斯崇拜的‘維度之主’的眷屬?”娜塔莎問道。
“對,所以只是罰款了事,金并正因為女兒遇刺的事惱怒不已,甚至放下原本的計劃直接殺回紐約,現在誰也不敢觸他的霉頭。”
“但隊長他們還沒回來,超膽俠不會接受邀請,斯塔克的無人戰甲勉強能冒充一下本人,總不至于要去其他城市找些二三線不出名的英雄來幫忙吧?”
“不,”尼克弗瑞點點桌上的文件夾:“他們準備打造一個‘二代美國隊長’。”
“啊?”
“呵,你該不會以為,他們多年來始終看重隊長是因為他很強,或者高潔而正直吧?”尼克弗瑞搖搖頭:“史蒂夫身上被他們唯一看重的優點便是自始至終的‘忠誠’——哦,我不是在諷刺你。”
“……您這后半句可以不說的。”娜塔莎板著臉。
“而現在,史蒂夫前往宇宙,一個他們的觸手無法染指的地方,之后,即使史蒂夫毫無成長地返回,他們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放心。”尼克弗瑞朝天花板看了一眼。
“關于這一點,從斯塔克發回的‘紀錄片’來看,史蒂夫的品質即使在外星人那里也非常受歡迎,他和他的朋友甚至有可能獲得‘神職’。我不是很能理解那究竟是什么概念,但聽起來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娜塔莎補充。
“‘鋼鐵俠’不歸他們管,但‘美國隊長’卻并非如此,所以,安排一個依然受控的‘替代品’也成了必然。”
“我該慶幸我沒有被帶去宇宙嗎?”娜塔莎聳聳肩。
“總之,既然‘白皇后’不打算參與這件事,你就來參考一下‘后備隊長’的人選吧,”尼克弗瑞打開桌上的文件夾:“我認為山姆·威爾遜(SamWilson)就不錯,你覺得呢?”
“從外表來看,我覺得他可以繼任神盾局局長。”
“……嗯?”
神盾局大廈之內,有一處不同任何樓層相連,也無法通過任何常規手段抵達,裝潢的如同酒吧的小型空間。
一名頭戴小尖帽,留著披肩粉色長發,身穿白色制服裙,裹著黑色絲襪,容貌如同狐貍般魅惑,但氣質鋒利無比的高挑女子正坐在一張褐色單人沙發上,正百無聊賴地撥弄她面前茶幾上的一盞幾乎沒有任何光線反射的純黑酒杯:
“‘虛空之低語’?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