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之末，阿撒托斯的寢宮。
“教科書般的操作。”
“又看一集。”
“她就沒有不必抄刀捅自己的救世方式嗎？”
“……啊？”
我正忙著把“酒神美人魚”、“耶夢加德夫人”、“卡通美人魚”和“噬身之蛇”這四個馬甲的“終末”往“起源之墻”上貼，聽到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能以疑惑的語氣詞回應。
以孟娜麗形象出現的“永恒”，或者應該說，假裝自己是“永恒”的孟娜麗放下手上疑似錄音筆的東西，面帶微笑：“這是那些在嘗試解決這些事的孩子，正對你直接拔劍砍斷‘戈耳狄俄斯之結（Gordianknot）’的行為表示贊賞。”
“她們解決不了這些事，因為其中有‘亞空間四小販’參與，”我對她擺擺手：“她們以為自己要做的題是‘11’，但實際上那是‘任何不小于4的偶數都是兩個質數之和’。”
“那你能告訴她們怎么證明嗎？”
“我有一個絕妙的解法，但這里空白不夠，寫不下。”
“很高興認識你，費馬。”孟娜麗聳聳肩，再次打開錄音筆：
“——這種自損十萬殺敵八百的套路你們真的能學嗎？”
“豈有此理！你小子說誰孫權呢！”
“姐妹們！給我打！”
呃……下意識地吐槽竟然微妙地和她們之后的行動完美接洽了。
“你至少得給她們一個解釋，為什么無論哪個世界，那四個‘亞空間小販’都陰魂不散，有些追隨者都在懷疑它們是你養的。”孟娜麗再次關閉錄音筆。
“可能的話，帶有這種想法的追隨者去見見‘瑪蕾菲雅’，也就是‘質量效應’宇宙的‘巫妖王’，那邊的‘四小販’不就被她捉去當‘天啟四騎士’了？”
“所以你要承認它們是你養的？”
“承認什——”我轉頭看看孟娜麗臉上帶著點促狹，明顯在耍人的微笑，只能嘆氣：“只是證明一下，‘我’可以輕易處理‘四小販’的問題，但代價就是受它們影響的整個智慧種族的滅絕——至少在形式上要滅絕一次。”
“不愧是‘輪回之終末’。”孟娜麗微笑鼓掌。
“那會可以這么做，是因為整個宇宙唯一的智慧生物只有‘沃陶姆’，即使亂來出現問題，也只不過是讓它們回到‘已滅絕’狀態，隨時可以重開，但現在不一樣，”我戳戳“起源之墻”：“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全宇宙的智慧生物都變成‘橙汁’的BADEND，哦，現在是‘整個多元宇宙’。”
“也就是說，你處理不了同智慧生物的‘意識’有關的問題。”孟娜麗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不，那種事反而是最容易的。”我轉頭瞄了眼正在無聲演奏樂曲的“沉默樂團”。
其中一名腦袋是雙音符的樂師頹然倒下，然后很快爬起，面對我并朝天空張開雙臂：“阿撒托斯，聰明絕頂阿撒托斯，沉魚落雁阿撒托斯，舉世無雙”
原本正在演奏的樂師們的腦袋全都變成感嘆號，然后一擁而上，捂嘴的捂嘴，架胳膊腿的架胳膊腿，抬著那個唱頌歌的倒霉樂師飛快地離開寢宮前往外面的沙漠。
“哇哦，”孟娜麗湊到門邊看了看：“它們把它頭朝下埋進了沙子里。”
“那是在‘恢復出廠設置’，畢竟‘沉默樂團’不能發出聲音，”我繼續在起源之墻上涂抹：“只有自身層次到達奧丁那種程度的人，才能接住我的‘私聊’——進行此操作的化身位格還不能太高。”
“我明白了，”孟娜麗點頭：“因為組成‘四小販’的概念全都來自于智慧生物的惡意，滲透到現實的力量是智慧生物已經實際實施的，隱藏在亞空間的則是尚處于他們潛意識的，想要清理它們就得把全宇宙的智慧生物的意識‘沖洗’一遍，然后……就會變成那名樂師的樣子。”
“作為‘永恒’和‘天才’，你不可能想不到這點，”我瞥她一眼：“這是準備記錄下來去給抱有疑慮的追隨者轉播嗎？不要惡意剪輯啊我說。”
“放心，”孟娜麗背著手：“我不會把你稱贊自己的那三句話做成鬼畜的。”
“那不是我……算了。”
“如果不想讓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可以復盤一下你在這四個世界的操作，我想那應該具有足夠的吸引力，”孟娜麗湊到起源之墻前，煞有介事地觀察起來：“嗯哼，DC都是美人魚，漫威都是蛇，這有什么講究嗎？”
“只是因為‘海洋維度之主’的存在而不能直接用美人魚形象而已，”我看著幾個化身的“終末”：“盤得話則沒什么好復的，只是單純地成為關鍵角色‘重要的人’，然后在重大事件中死掉而已。”
“酒神美人魚”同“酒神因子”融合，每次使用治愈或復活都會“消耗”她的一部分，在“真正的蝙蝠俠”誕生，酒神因子最后一次起效后，“貓頭鷹小丑”設計了一場盛大的退場，干掉所有“貓頭鷹”后，并讓所有會消耗酒神因子的“贗品”進入蓄水池沉睡以維持“酒神美人魚”的存在，結果，意外又毫不意外地，蝙蝠俠找上門尋找真相，喚醒了他們所有人，令“酒神美人魚”化為泡沫消失。教父和教子不是很愉快地相認后，脫離貓頭鷹法庭，在暗中支持蝙蝠俠的“貓頭鷹教父”隨之誕生。
相比較為安逸，完全可以掛機的“酒神美人魚”，“耶夢加德夫人”那邊則比較麻煩，“虛空之低語”始終在影響“九頭蛇隊長”，試圖引導他墮落，這就導致我必須見招拆招，讓他保持在九頭蛇陣營——本身就是壞人還要怎么墮落？最終，在這場“無間道”的結局，“耶夢加德夫人”故意賣個破綻讓臥底弗瑞得手，然后裝作血清失效當著他們的面變成泡沫。
陣營鎖死九頭蛇，但卻始終向往光明，以自己的手段行使正義的“無間隊長”就此誕生。
“視差魔”那邊，除了要清理各種麻煩的規則外，其實沒什么難度，因為他本身就是個超級英雄，只是受“哈爾·喬丹的幽靈”影響，對于故鄉有過深的執念，薅羊毛太狠，被綠燈軍團“定義”為反派而已，他幾乎不會為惡，但對付綠燈軍團起來卻毫不手軟，解決辦法也很簡單，讓影響力遠超軍團的“最偉大的綠燈俠”承認他即可，我甚至都不用當著他的面變成泡沫。
與綠燈軍團互相指責對方背棄綠燈誓言，通過溫和的“符卡戰斗”方式擊敗或說服其他綠燈俠，被除綠燈軍團外所有人視為超級英雄的“視差決斗王”誕生了。
至于“毒液蜘蛛”……毒液由于曾寄宿在超級壞蛋身上的緣故，變成了通過常規手段無法挽救的壞胚，但它的宿主不是，他只是因為從未接觸過正常的“共生體”，被肆意妄為的毒液拽著隨波逐流而已，那么，以“共生體前輩”和“蜘蛛俠前輩”的身份出現，多次一起行動，并配合紐約的好鄰居彼得帕克，激起他成為“英雄”的渴望，會受到宿主影響的毒液也將不情不愿地變成一個“好人”。
這位“八百比丘尼”前輩為保護地球，當著他們的面主動融合那些被納爾污染的“共生體特工”并自爆時，一位可以通過自己的意志壓倒毒液并發揮其力量的“雙生特工”便閃亮登場。
“你如果要解析并轉播這幾個世界發生的事，記得增加字幕：非專業人士請勿……”我大致回放完四個世界，轉頭看向孟娜麗。
人呢？
很顯然，她得到了隨時消失的蝙蝠俠的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