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之末，阿撒托斯的寢宮。
我正在觀看越發清晰的“創世女神微服私訪記”。
雖然既不微服也不能算私訪。
正如這支收集寶石小隊的猜測，滅霸還真偷家去了，通過跟蹤前往地球的阿斯加德難民船的方式。
怎么說呢，佩珀以神明之軀比肩凡人，很容易忽略一些細節，比如她所在的世界線，鋼鐵俠穿過蟲洞炸毀齊塔瑞大軍這件事是切實發生過的，而那支大軍在被摧毀前，有足夠的時間將所見所聞以及引發這一切的鋼鐵俠的造型和能力向總部上傳，甚至可能包括他最后墜入蟲洞返回紐約的畫面。
也就是說，滅霸清楚地知道“鋼鐵俠”這個代號意味著什么。
如果她當時英雄登場后直接報一個“小辣椒”作為代號，估計滅霸是聽不懂的——但帥氣度也沒有了。
所以滅霸可以得出結論，在齊塔瑞入侵時，地球表現出的的主要防御力量中，最能打的托爾、浩克，以及鋼鐵俠的妻子都在宇宙里，地球上只剩下耍弓箭的、玩小手槍的和持盾的普通人類在保護他們的心靈寶石和時間寶石。
那么他當然可以搶走這兩顆寶石，然后用心靈寶石控制地球上所有人以威脅這些“英雄”把寶石交給他。
雖然這算是妄加揣測，但滅霸確實經常干綁架威脅的事，單是復聯3就有用矮人威脅矮人王，用星云威脅卡魔拉，用斯塔克威脅斯特蘭奇的事。
“無法拒絕的條件”可不是做這種事啊。
全美黑幫教父的千金現身說法。蠢系統軟塌吐槽。
“所以我對滅霸一直沒什么興趣，堂堂宇宙一方霸主行事跟街頭混混一樣——當然這可能是電影編劇只見過混混沒見過宇宙霸主的問題。”
他們也沒地方去見宇宙霸主吧？
“總之，雖然他對卡魔拉的父愛是真的這件事可以加分，但其他地方因為格局太小造成的扣分已經把總分扣成負的了——我甚至都沒算他每到一處就干掉一半人口這件事。”
所以這就是神圣時間線上沒有滅霸的原因？
“應該……不至于吧……”
總之，在滅霸的情報網里，“心靈寶石”還只是被神盾局收藏的心靈權杖，不是強大的幻視，而“時間寶石”則因為前任至尊法師的逝去而落到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這么短的時間里，無論他再怎么天資聰穎，也無法把它運用自如才對。
所以，搶這兩顆寶石，要比和那個擁有“空間寶石”的“女版鋼鐵俠”爭奪其他寶石要容易的多。
這話說的我都快信了。
不過，比起即將踢到鐵板的“單體宇宙滅霸”，這條世界線所屬的，原本被“隱藏”的第三個“莫比烏斯環世界”問題更大。
它之前不是“隱藏”，而是在世界之喰煞的嘴里——如果它有嘴的話。
這是在給佩珀解封Lv6，也就是多元宇宙級的“秩序破壞”時發現的。
半數人口“化為飛灰”，其實是被這個亞空間邪神吃掉，簡直不能更合理。
在得出這個結論后再看其他幾個莫比烏斯環，更是豁然開朗：
復聯1中，洛基到處使用心靈控制，言語間輕易引發復聯內戰，可不正是善于蠱惑人心的“虛空之低語”的效果？
復聯2里，奧創作為智能AI，不想著棲身網絡反而堅持要擁有實體，毫無疑問是受到了“渴求之器具”的影響。
至于復聯4，已經被世界之喰煞吃掉的人要如何歸來？當然是依靠精于此道并提前埋下后門的“生命之織縷”。
仔細想想也能知道，無論滅霸再怎么強大，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也止步于“單體宇宙”，斷無可能將所有世界線絞成一團還不斷循環，但有亞空間邪神的干預就完全不同。
布置這一切的“狂笑之蝠”再怎么精明，也沒有吃獨食的能力，在抽取他自己想要的“危機之力”之余，剩下那些“不能稱為邊角料的邊角料”自然就隨意丟給“四小販”處理了。
這可真是字面意義上的與虎謀皮，他足夠強大后，那些亞空間邪神一定不介意加個餐。
不過，即使看出這點也沒有用，“神圣時間線”的世界線集群和佩珀所在的莫比烏斯環世界群處于完全的“背道而馳”狀態，除了“古一不存在”這個共有條件之外，發展軌跡幾乎沒有任何共同點可言。
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樹冠和根系之間的差距，互相之間屬于字面意義的“鞭長莫及”。
不對，等下，佩珀從復聯2拐出來的“黑化旺達”是不是說過，她之所以會被“第四面墻”壓住，是因為死侍飛過去了？
換言之，那個總是捅婁子的家伙在“莫比烏斯環”和“神圣時間線”之間撞出了一個洞，如果有同“另一側”羈絆足夠強的人，是可以以某種方式前往并進行干涉的。
但……且不說因為“神圣時間線”被我搞得一團糟，導致幾乎沒有誰會同劇情發展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有什么羈絆，即使有，如果實力不足，也無法在“亞空間邪神”的影響下做些什么。
難道要找猴哥請他抓死侍干活？
且不說讓死侍乖乖聽話的可能性，以及他同我接觸后原地爆炸的幾率有多高，就算真的制定出什么計劃且他也愿意執行，以那家伙的作風也只會越幫越忙吧？
另外就只有……
《佩珀·斯塔克：事不宜遲，我們準備一下就返回地球。》
“白星女士，您好。”
……嗯？
雖然我可以“快進”到隔壁劇情發生的節點，但“神圣時間線”的時間其實還是在緩慢推進的——以我的體感為準。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彬彬有禮的機械音，毫無疑問是賈維斯，那位擁有二分之一或者更多權柄的“機械魔神”。
我切換到“海洋維度之主·白星”，抬眼看了看“海洋維度”之外，那造型仿佛一顆巨型眼球般的“死星”。
“你好，賈維斯。”
“很抱歉打擾到您，這次通訊是向您預約會面的，”不知處于什么狀態的賈維斯繼續說道：“斯塔克先生聽說佩珀女士遭遇刺殺，正打算返回地球看望她，順便拜訪您的眷屬并協助捉拿兇手。”
……這不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