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納塔號(Benatar)。
“自打我認識滅霸以來,他就只有一個目標,”卡魔拉(Gamora)看著舷窗外的星空緩緩說道:“抹除宇宙中——”
“哦,嗨,女士,您這身盔甲可真帥,我可以研究一下嗎?保證不會弄壞它的。”
“如果你有信心不觸發它的自動防御模塊的話,請便。”
火箭浣熊(RocketRaccoon)圍著亦步亦趨跟著常服佩珀的“救援戰甲”打轉,時不時伸手試圖去摸。
“宇宙中一半的生命,讓宇宙重歸平衡,”卡魔拉勉強繼續:“他以前的做法是——”
“你在對我使用心靈能力?女孩?通過那對觸角嗎?”
“對不起,我看你和那位獨眼的先生精神很緊繃,想幫幫忙,冒犯到你了嗎?”
“哦,不不,那可是種很新奇的體驗,我還想再試試,請”
洛基帶著詭異的笑意把曼提斯(Mantis)堵在船艙一角,但后者看起來完全沒有感到威脅。
“……是侵略一個又一個星球,制造一遍又一遍的屠殺……”
“我是格魯特!”“浩克!”“我是格魯特!!”“浩克!!”
一臺掌上游戲機前,一場外人聽不懂內容的對話正在激烈地進行。
卡魔拉按著額頭不打算繼續說下去時,強壯的德拉克斯(DraxtheDestroyer)終于在恰當的時機接話:“也包括我的家園。”
“就像你們看到的,你們來之前,滅霸剛剛準備對我的家園也做這種事。”托爾摸了摸自己的眼罩。
“你們的家園是一艘太空船?”旁邊的星爵,或者說彼得·奎爾(PeterQuill)問道。
“不,阿斯加德的人民在哪里,哪里就是我們的家園。”托爾搖頭。
“嘿,這句話是特意為耍帥說的吧,我吃頓飯的功夫就能想出二十個。”
卡魔拉轉回身,重重拍了下金屬桌子,等這聲響將船艙內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時,才一口氣將預備要講的話說完:
“如果他集齊六顆無限寶石只要輕輕打個響指就能讓這一切如愿以償!”
“別緊張,卡魔拉,”佩珀朝她舉舉自己左手上的手套:“‘空間寶石’就在這里,他集不齊的,退一萬步來說,我還可以拿著它跑路,滅霸是追不上的。”
雖然在場眾人對于“跑路”的理解有些許錯位,但意思大致是相近的。
“……”卡魔拉看著那顆藍光閃閃的寶石,一時語塞。
“如果我的父親,眾神之王奧丁還在,可輪不到滅霸如此囂張。”托爾在掌心凝聚起一股雷霆,又嘆著氣散去:“而我姐姐,她捏碎我的錘子,讓我失去了一半以上的戰斗力。”
“如果我的父親,身為一顆活體星球的‘伊戈’還活著,應該能輕易把滅霸捏扁,”星爵叉著腰,一撩額前發絲:“可惜,他殺了我媽媽,我不得不把他殺掉。”
“你也要加入父愁者聯盟嗎?”佩珀看他。
“那是什么?地球的超級英雄組織?”
“你可以理解為里面都是和‘凱文·貝肯(KevinBacon)’一樣強的人。”佩珀答道。
“哦,那確實厲害。”螳螂女曼提斯立刻就理解了。
雖然佩珀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凱文是誰,但應該是某位風靡銀河的動作大片的演員吧,另外銀河護衛隊全都自帶翻譯系統,這個跨地球語言的諧音梗他們多半沒有Get到。
卡魔拉無力地又敲一次桌子:“是你們說要制定阻止滅霸的計劃,我才同意讓你們上船的。”
“別急,卡魔拉,”佩珀按住桌子,向她展示手套上的璀璨藍光:“我們有‘空間寶石’,而你們有宇宙中各個地點的坐標,想去哪里直接‘傳送’即可,時間對我們來說不成問題,如何制定一個沒有漏洞的計劃才是。”
“呼啊……”德拉克斯打了個哈欠。
“抱歉,”曼提斯抖著額頭上的觸角:“德拉克斯只要聽到‘計劃’就會打瞌睡,你們只要告訴他去哪,殺什么,殺幾個就行。”
“哦,那我們先去虛無知地(KNOWHERE)找收藏家(TaneleerTivan)想辦法獲得‘現實寶石’,然后去被毀滅的尼達維勒為托爾打造唯一能殺死滅霸的武器風暴戰斧,”佩珀答道:“最后,去沃米爾星讓星爵親手殺死卡魔拉獲取靈魂寶石。”
“什么!?”X3
雖然這話信息量驚人,但只有托爾、星爵和卡魔拉驚呼出聲,格魯特和浩克還在打游戲,其他人一臉迷茫,倒是洛基摸著下巴所有所思。
驚呼三人組稍作停頓,再次同時發聲:
“你說尼達維勒毀滅了?誰干的?”
“為什么要殺卡魔拉?!”
“星爵最愛的人是我?”
由于后兩者在問話出口的同時就明白了一切,開始互相對視,神情不斷變換,佩珀干脆放著他們不管,只回答托爾的問題。“大約是在你大戰蘇爾特爾或者你姐姐海拉的時候,滅霸已經對尼達維勒發動了攻擊,并以所有矮人的生命威脅矮人王為他打造出無限手套,而事后他也沒有遵守承諾放過它們,”佩珀稍作停頓:“抱歉,我不能去救他們,否則會趕不上阿斯加德難民船被摧毀的時間節點,滅霸獲得手套還無所謂,如果他得到空間寶石,就真的無法阻止了。”
雖然生命不能簡單地換算成價值,但為救下尼達維勒的矮人而導致阿斯加德難民船全滅乃至失去空間寶石,還是多少有些本末倒置。
這時,星爵在目光對視的戰斗中敗下陣來,跑去看格魯特玩游戲,而卡魔拉也終于想明白了佩珀之前那個問題的深層意義:
“滅霸最愛的人……是我?這怎么可能?他殺戮,折磨他人,他……”
“在滅霸獲知無限寶石的情報之前,那支使命是清理宇宙中一半生命的龐大艦隊,原本是要留給你的,”佩珀在卡魔拉要反駁什么之前搶先說道:“他明確知道,你愿意繼承那支艦隊的唯一可能就是殺死他然后奪權,而他送給你的那柄雙刃軍刀,就是除風暴戰斧外唯一能殺死他的武器。”
卡魔拉再次沉默。
“當然,在確信能奪取我手上這顆隨時可以借以跑路的‘空間寶石’之前,他是不會把你帶去獻祭的,另外,”佩珀朝星爵的方向偏偏頭:“我讓你們的感情更進了一步,不是嗎?”
“那可真是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