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的春節楊東旭沒有回家，十一剛回去過也不是那么想家，更重要的是自己小姨冉菲菲不想回去，那他回不回去也都一樣了。
對于自己小姨為什么不回去，楊東旭也能理解幾分。小姥爺結婚沒幾個月，他小姥姥就懷孕了。已經是大姑娘的冉菲菲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繼父相處，自己母親又懷孕了她回去也尷尬。
其實楊東旭心里也蠻尷尬的，因為不論自己小姥姥生的是男是女，自己突然多了一個長輩，不是小舅舅，就是再來個小姨，想一想心里挺郁悶的。
原本因為心里年齡的原因，他就一直喊周雅姐，沒喊姑姑。這次倒好一下子多了一個還沒出生差了十幾歲的小舅舅，或者小姨。
周雅年底要盤賬，杜飛帶著武愛兵在蘇聯那邊忙活，東子在陪自己媳婦，沒辦法也懷孕了，富家兄弟一個陪深圳那邊的領導吃飯，看看明年還能不能多拿地，一個在組織公司藝人年底各個地方商演，忙的不開膠。
所以弄到最后明明所有產業都是楊東旭的，可他最清閑沒一點事情做。去找武雪結果人家一家人回鄉下過年去了。
大胖那邊最近迷上了游戲機，小蜜蜂......見過街機拳皇的楊東旭實在對這種游戲無愛，所以陪他玩了幾次之后，就徹底歇菜不想去了。
“今天怎么想起來拉我出來逛街？”冉菲菲看著自己這個大外甥。
有的時候她對自己這個大外甥蠻好奇的，相處的越久感覺越神秘，但很多事情楊東旭告訴她，她就聽著，不告訴她也不會主動去問。
“這不是年底了嗎？小姥爺讓我好好照顧你，我總要給你買幾件衣服，一些首飾什么的吧。免得回家小姥爺揍我。”
“我怎么聽著你是向我在要禮物啊，我可是你小姨，長輩呢。”冉菲菲伸手捏了捏楊東旭的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冉菲菲也不例外，雖然平常不怎么畫濃妝，可是對楊東旭嬌嫩的臉蛋總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沒事就捏兩下，就好像在玩QQ糖一樣。
“你送我也行啊。”楊東旭一副自己不會客氣的樣子，看到冉菲菲又要伸手過來趕緊躲開。
過了年自己就是15了，總是捏自己的臉，有本事自己生個娃娃隨便玩去，小孩臉被捏多容易流口水不知道嗎......好吧，他已經快15了，隨便捏也不會流口水。
“我的錢可不多，你不能打劫我，不然回家哼哼......”沒有再捏一把冉菲菲有點失望，不過看到楊東旭不高興的臉連忙警告，免得被自己捏臉生氣的大外甥打劫自己腰包。
“不買也行，以后不準捏我臉。”
“我考慮下。”冉菲菲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拖著楊東旭的手臂向商場中走去。
快十五歲的楊東旭已經有將近170的個頭了，樣子雖然稚嫩但看上去已經像是一個小大人。按照俗語24還能竄一竄來算，他這輩子身高有望超過180。
“小姨，你那個男朋友怎么樣了？”被冉菲菲抱著手臂楊東旭沒感覺有什么。
來到陌生環境同樣缺乏安全感的冉菲菲，雖然和周雅相處的不錯。但真正論起來她和楊東旭的關系更近。
加上楊東旭無微不至的照顧，小大人的模樣。冉菲菲很多話也和他說，所以兩個人的關系有點不像是大外甥和小姨，倒是有點閨蜜的意思。
“不怎么樣。”冉菲菲搖了搖頭。
“什么叫不怎么樣？你們發展到了哪一步了，親嘴了沒？”楊東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著。
“小屁孩每天腦子想什么呢？”冉菲菲伸出手直接抓住了楊東旭的耳朵。
“疼，小姨，真的疼。”感覺自己耳朵旋轉了一圈多，楊東旭連忙求饒。
“下次在亂說試試？”冉菲菲狠狠的警告了楊東旭一眼，隨后秀眉輕皺一下開口說道：“也就是吃吃飯，牽牽手，他倒是想親來著，但我沒答應。”
冉菲菲的回答道并沒有出乎楊東旭的意料之外，雖然來了燕京之后無論從穿著，還是從氣質她都發生了脫變，但冉菲菲保守的內心并沒有變。
談談男女朋友她已經做了很大的努力，所以牽手估計是最大的讓步了，至于婚前親嘴，甚至上床，不到結婚那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為冉菲菲這種性格，她在談戀愛的時候楊東旭才放心。對于她感情的事情也不怎么去問。
“那你對那個張大陽的感覺怎么樣啊？”因為不怎么過問冉菲菲的感情，所以楊東旭和那個張大陽也沒見過幾次面，就連名字也是自己小姨和他說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就是有種我們之間好像隔著一層什么，有點不好說。”冉菲菲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有的女人屬于一談戀愛就智商為負數，有的女人在談戀愛的時候十分敏感。冉菲菲是農村來的，而張大陽是燕京人。
所以處于身份的自卑，她對兩個人之間談戀愛就格外的敏感。其實也不能算是冉菲菲多疑，而是除了張大陽帶到楊家宴去吃飯的幾個同事。
張大陽只告訴讓菲菲他是開公司的，至于公司在哪里，做什么的都是含糊其辭岔開從來不深談。
要是說見家長有點早的話，那家庭情況如何兩個人有的時候也應該聊聊。冉菲菲把自己家里的情況和張大陽說過。
可張大陽這邊除了和他說他有個弟弟，家里父母都是雙職工之外其他的也不多說。甚至他身邊的朋友，這都談戀愛幾個月了他也沒有帶冉菲菲認識一個。
冉菲菲是那種從小就缺乏安全感的人，畢竟有大老六那個說不清是親生父親還是繼父的存在，想有安全感也不可能，因此她對這些事情很敏感。
所以無論現在張大陽怎么對她好，即使她不說，送花送禮物，張大陽也沒少過。可她要的不是這些，因此兩個人看似談的戀愛時間不斷變長，似乎應該更親密才是，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冉菲菲感覺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遠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感情的事情有的時候哪有能說明白的，好了今天不談其他事情，咱們買東西，看上什么了統統買回家。”楊東旭伸出雙臂，一副要把整個商場都抱回家的樣子。
“你傻不傻啊。”冉菲菲用手指頭點了點楊東旭的額頭，拉著他趕緊離開，剛才那個二傻子的動作和喊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別把保安引來把他們趕出。
女人逛商場似乎都一個套路，無論年齡大小，地位高低，是農村的還是城市的，總之，十看九不買，剩下的一成去試試，然后......離開......
所以逛了大半天，原本已經做好了當挑夫準備的楊東旭手里就輕輕兩個袋子，其中一個袋子里面還是冉菲菲給他買的一件外套。
“先去吃點東西吧。”商場中暖氣很足，外面很冷兩個人雖然近來之后把外套脫掉抱在了懷里，但依然有些出汗。看到前面不遠處是餐飲區域冉菲菲開口說道。
“行。”走了大半天路，雖然體力沒問題，可腦力勞動讓楊東旭有點疲憊，正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雖然就買了兩件衣服，可是兩個人卻看了幾十家點，冉菲菲試了十件衣服，結果就買了一條褲子。
試穿之后楊東旭說韓好看冉菲菲不要，說難看也不要，說還不錯也不買。最后買了一件自己感覺還算滿意的，既然需要你自己滿意才行，那你還問我干嘛大姐？額不，小姨！
“成武叔過來一起吃吧。”一看前面竟然有家火鍋店，楊東旭眼睛一亮招手把揭成武喊了過來。
李大光現在還沒揪出來，黑四那邊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最近沒什么動靜，再加上前不久齊瞎子的事情。所以現在楊東旭身邊至少會有一兩個人跟著。
今年冉菲菲不回家，楊東旭也順便留在燕京過年，其中有一個因素，就怕會去的路上不安全，畢竟多帶幾個人回家過年，雖然住的地方有，但也不方便不是？
“兩份小青菜，兩份金針菇，再來兩份土豆粉，來五份牛肉，五份羊肉，五花肉也來五份......”三個人坐下冉菲菲禮貌的對揭成武笑了笑開始點菜。
對于楊東旭的胃口她十分了解，別的不說肉管飽就行。他身邊這位成武叔估計也是如此，所以除了給自己點了幾個青菜，其他的都是肉食。
對于自己大外甥身邊經常跟著保鏢冉菲菲其實蠻好奇的，尤其是聽說上一次在楊家宴鬧事的那些混混都被打斷腿之后，他對自己這個大外甥在外面干些什么事情更是好奇。
不過楊東旭身邊跟著保鏢周雅似乎不奇怪，他干爺爺周義仁也不奇怪。甚至有的時候他看到周義仁，或者周雅身邊也有保鏢，所以她就識趣的沒有去問。
其實冉菲菲不知道，楊東旭和周雅身邊的保鏢，都是杜飛精挑細選之后安排的，可他們的保鏢和周義仁的不一樣，因為周義仁的保鏢是中央保衛處那邊派下來的。
國慶節過去之后周義仁的等級又提升了半級，變成了正部。從80年到87年，短短七年的變化楊東旭干爺爺就從副處跨越到了正部，這個升官速度連火箭都攆不上。
不過只所以升職這么快自然和周義仁工作性質有關系，他這個正部不會去下面執政一方成為諸侯，只會留在政研室，同時在社會科學院那邊掛了一個副院長的名頭，所以雖然級別一樣，但和那些封疆大吏的性質不同。
“怎么了？”正在吃東西的冉菲菲感覺到楊東旭桌子底下踢了她幾下。
楊東旭沒說話向著旁邊努了努嘴。
順著楊東旭努嘴的方向看去冉菲菲一下子驚叫出聲來：“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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