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好想知道他盡全力是什么樣子啊。”
“那就重溫上賽季單場10球的比賽吧。”
“那真是不可思議，每次看都不敢相信。”
“別說你了，我看他比賽看了二十年，從中年看到老年，我也不相信、經常不相信我們中國會出來這么一個人，他不僅把中國足球拉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也把足球運動的上限極大拉高了。在他之前，我們可都是學生呢，突然出來一個大師級的，開山立派的，我們除了頂禮膜拜真的無話可說。”
“頂禮膜拜啊？”
“達者為先嘛，中國足球如果有100分成績，他能占了……嗯，40分，足球畢竟是集體運動嘛。”
“哈哈，我知道你原來想說什么。”
“沖動了，不客觀了。”
“哈哈……”馬凡舒笑了幾聲后見比賽沒啥可說的，繼續閑聊：“雖然我剛從巴黎回來，現在又突然好想回去。”
“回去干什么？”
“就是感覺好多話沒說完。”
“你們不是采訪了一整天嗎？”
“是啊，但就是剛才，突然感覺好多話都沒說完。”
“要不你辭了工作做他的助理吧？”
“不行呀，人家的助理很專業的，而且不從外邊請。”
“你還真想過？”
“唔，您這么一說，我確實有點不專業了哈。”
“那接著聊球？”
“好……哈哈，球迷不同意，你看看評論區。”
“‘就愛聽你們講故事，給我們這些人提供了不一樣的視角？’”
“還有這條：‘我也想有你那樣和他近距離接觸的機會，每個球迷都想要，可惜沒有，所以你們提供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和球賽一樣寶貴。更喜歡看球的，關閉了聲音就好，而我們既看球也看他的更想聽你們說。’”
“約了他賽后采訪嗎？”
“約了，但不知道時間能不能配合上，他那邊賽后總有事兒，我們這邊還有別的節目，每次都只能盡量爭取，說起來還是深夜的更方便一點。”
“他巴黎的家你感覺怎么樣？”
“怎么說呢，外表、結構很豪華，但設施只能說一般。”
“聽起來有點裝修不到位的意思？”
“差不多，他這個房子是很現代化的別墅，給人的感覺應該是簡約輕奢風，但他內部基本是快捷酒店標間的裝修風格和水平，比如基本上看不到具有藝術氣息的裝飾。”
“這倒是和大家對他的印象一致，他別的房子呢？比如馬德里那個？”
“馬德里那個比巴黎這個協調一些，大概是因為那個房子是重建的吧？內外風格統一，巴黎這個是買的，頭一年還是租的，來不及動外邊，現在估計就更不能動了。”
“看，說著說著又說到他退役的事兒上去了。”
“唉，繞不過去呀，我都認識他十多年了，這十多年在臺里工作，和他打交道的時候太多了，就像工作中的常年聯系人即將從列表里消失一樣。”
“那你可比不了我，我和他認識了二十多年。但我習慣了看著球員們來來去去，一批批成長起來、一批批退下去，習以為常了。大多數雖然遠離了大眾的視線，但在我的視線中一直差不多，其實你也是，他到體科所那邊以后，估計你們聯絡的也不會少。”
“他在那邊到底要干嘛？”
“哈哈，不知道，好了，比賽結束了，球迷朋友們，我們今天直播的這場當地時間下午的比賽以7:1結束，中國球員王艾上下半場各入三球，帶領球隊大勝對手。盡管已是職業生涯最后一年，他依然表現出了絕對的球場統治力，無與倫比的、摧毀一切的攻擊力。”
“剛才導播告訴我，賽后采訪已經聯絡好了，看，他正在向球場邊緣走去，比往日速度快了不少呢，應該就是去接電話了。”
“咦？他怎么知道？”
“你看家屬區里，有人給他打手勢，他看到了唄。”
片刻后，王艾接起電話：“你好張指導，你好老妹兒，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王艾。”
“你好王艾，感覺怎么樣？看比賽對你的侵犯有些多。”
“還可以，沒什么大問題，磕磕碰碰的習慣了。”
“老哥兒，球隊的情況怎么樣？我看姆巴佩傷的那下不輕，梅西的狀態也不太好。”
“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中場回更衣室的時候姆巴佩不在，應該是回巴黎去醫院了，當然這不代表情況嚴重，畢竟隊醫的診療手段是有限的，還是醫院更全面一些，好好查一下有備無患是常事兒。至于梅西，我想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都是老球員了，自己有評估，有問題會自己說的。”
“這個賽季好像球隊的傷病多了些？”
“是有點，球隊主體沒變，但年齡普遍長了一歲，受傷概率提高了一些。”
“小王兒，你今天門前那個頭球很有力量啊。”
“哈哈，是啊，感覺狀態不錯。”
“有沒有對手的因素？”
“有一點，反正我起跳的挺充分的。”
“我們這邊的不少球迷在評論區留言問你什么時候能有下一個普斯卡什獎進球？”
“哈哈，這可說不準，真的，要看具體情況的，大家不要因為看集錦就習以為常了，場上每個對手都很厲害的，都會極力打擊你的。那種球，都是很巧合的。”
“也只有強大的對手才能逼出那種球吧？”
“對，張指導說的對。”
“老哥兒，有個事兒我挺好奇的。”
“啥？”
“你說的你不會甘心平庸，似乎你在暗示你在體科所那邊的工作也會經常出現在大眾眼里？那具體是指什么？大家這幾天都在猜，你這個當事人能不能親口說明一下？”
“這個……”
“小王兒，我也想聽。”
“哈哈，張指導你怎么也湊趣？”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你挑著能說的說說？”
“唔……你們感覺沒感覺到，近年來科技越發展越快了？從理論上分析也是這樣的，這說明這是一個很清晰的東西。科技發展越來越快、轉化越來越快，對生活的改造越來越快，這說明時代已經來到了投身科研創新的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