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王艾嘆氣：“但是，想法是想法，現實是現實，哪怕你有道理，市場也不一定認，你還要找好切入點才能把新產品、好東西推出去。比如我說的標準食物，省錢、省時省力、營養均衡、安全、甚至口味也不錯，但老百姓就一定認么？不一定，雖然最終一定認，但這個時限不好說，所以這意味著滾動自循環不會那么順利，可能會沉淀很多資金在里邊。而這個滾動慢了的話，肯定會影響之后其他項目的投入，那我就干等著么？那就只好同時啟動，這樣資金就耗費太大了。尤其是到第三階段去沖擊運動功能疾病的時候，那就指不定要花多少錢。”
說到這，王艾又嘆氣：“另外最根本的，我這個計劃上級和組織其實是不怎么信的，覺得我太激進了，是小孩子的異想天開，只是我好不容易求他們點兒事，他們也不好讓我空手回去，所以就隨便給我點散碎銀子哄我開心，大概都想好了我失敗以后怎么教訓我呢。唉！有什么辦法呢？他們都是老頭子、老太太，思想僵化……你別瞪我啊趙丹……好吧好吧，他們是出于謹慎，行了吧？反正是絕對不會無底線支持我的，就跟老財主似的，你再怎么說他們也是猶猶豫豫、扣扣搜索，可我能怎么辦呢？我還想做，那就只能我自己掏錢，我自己不夠，就得出去騙……呃，拉投資！”
兩位助理聽的咯咯笑，趙丹也難得開口：“領導也不容易，到處都要錢，你這個爭議又很大。”
“我懂我懂！”王艾舉起雙手：“就跟我爸似的，當初家里都一百多億了，我買球隊才給我1.5個小目標。”
“唉！”王艾還嘆氣：“錢難賺、臉難看！唉！”
大家在歡聲笑語中回到了家門前，車子進入車庫，一行人腳步匆匆去餐廳，既然王艾沒吃，那么他們也當然沒吃，都餓壞了。
吃到一半，楊軍那邊的手機響，王艾沒在意繼續吃，楊軍接起來嗯嗯啊啊了一陣，起身拿過電腦一邊吃一邊忙活，越忙活吃的越慢，最后干脆放下了吃的，湊近了屏幕認真忙活。
其他人也漸漸覺得奇怪，黃欣見此情景就湊過去看，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怎么了？”大吃大喝正過癮的王艾終于察覺到了。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楊軍抬起頭：“哦，剛才打電話的是我們下午接觸的阿迪那邊的人，她發現了個事兒提醒我們注意，網上有個女的說被你睡了，還睡了三天三夜。”
王艾嗤笑出聲：“有照片沒？我看看好看不。”
瞅著王艾嬉皮笑臉的，黃欣也是無奈的讓開了位置，王艾探頭：“我看看，要好看我就多看兩眼，要是丑逼就讓她滾……沒有照片啊？那說啥啊。”
王艾搖頭又坐回去了接著吃飯，楊軍提醒：“她這個描繪的挺細的，許多細節都有。”
“嗯，沒事兒，這些年編造我小故事的還少么？在這個流量時代，沾上我就有熱度，有人按耐不住也正常，沒事兒。”王艾放下筷子，送到廚房出來道：“我上樓休息一會兒，晚上誰陪我出去？”
“康絲吧。”黃欣也直起腰，這些年各種小故事她也看得多了，不稀罕了。
兩個小時后，王艾在巴黎訓練場正揮汗如雨，楊軍小跑過來：“博士，有家媒體轉發了那個消息，還配了專題文章！”
王艾停下動作，喘息著；“媒體？”
“不是自媒體！你看！”
王艾接過手機一瞅，某南方系，眉頭就皺了起來。等看完了文章，品味了一下發現這報道隱隱有為那個女人站臺的意思后，王艾馬上警覺了起來：“康絲，用你的賬號發一個說明，重點針對該媒體不經證實隨意發布包含侮辱他人信息的報道，批評它們為不良聲音站臺。”
“明白！”康絲拿起手機開始編撰文章。
王艾繼續練，過了五分鐘康絲呼喚便停下來，康絲的手機屏幕上寫著：“身為一家正規媒體，怎么能跟自媒體一樣隨口亂說？博士私下什么品行有口皆碑，足球圈、田徑圈，甚至還有文化圈，傳媒圈，這么多圈子你們都沒朋友嗎？這些年圍繞博士的各種小故事太多了，最早還有人一驚一乍，后來呢？還不都是紛紛脫敏了？都知道那是文藝創作，博士不當個事兒、球迷不當個事兒，甚至那么敏感的贊助商都不當個事兒，你們今天忽然當事兒說，這是要干嘛？”
王艾讀了一遍：“挺好的，挺符合你的形象，就這么說！”
康絲吐了下舌頭：“我還感覺太不正規了。”
王艾笑道：“越不正規越好，沒看這些年越正規的越心虛么？”
康絲笑著發了，王艾接著訓練，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過了會兒眾人上車回家，楊軍和弗洛麗卡給王艾匯報事態進展。從康絲發了個女人味兒十足的回應后，事情的熱度又上一臺階，不過與以往的明星塌房節奏不同的是：沒有贊助商紛紛刪文、沒有“群眾”義憤填膺、沒有大量負面熱搜，反而上熱搜的大半是調侃、小半是中立，負面的比如“王艾性侵”這樣的一個都沒有。
王艾的幾十個贊助商用安靜如雞表達了態度。
到家里了，王艾終于聽完了匯報，指著手機：“這不太正常，按微博的尿性，巴不得事兒越鬧越大，他們會人工篩選關鍵詞來挑事兒的。”
“那也分對誰。”小美人兒道：“當初青蓮上微博，可是他們老總親自請的，何況是你？別人的幾千萬粉都是假的，你的可都是真的。”
“我看就是有些人不老實，現在群眾、贊助商、甚至傳媒平臺都站在我們這邊，就這樣了，行了，大家都休息吧。對了，明天提醒我看看那家南方系道歉沒，不像話，雖然我不喜歡他們可也沒得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