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血脈藥劑吧!就算失敗了也沒有什么。”希爾維亞稍微考慮了一下,便做出了決定。
聽到希爾維亞做出的決定,雷歐也點頭表示贊同,雖然提取力量制作成巫師奇物更加穩妥一些,但因為實驗體本身的力量并不完整且非常弱小,制作出來的奇物恐怕也不會很強,完全沒有價值。
倒不如抽取血脈制作成血脈藥劑,哪怕這樣做的成功率很低,但就算失敗了也沒事,畢竟這個實驗體是一個意外收獲,而成功了,那么收獲將是巨大的。
其實雷歐還有一種方法,這種方法不僅僅能夠完整的保存實驗體的能力,并且成功率也非常大,甚至比抽取力量制作成巫師奇物的成功率都要大,這種方法就是直接將這個實驗體制作成一個傀儡奇物,這樣一來能力不但完美保存了下來,還能夠不斷成長。
但雷歐并沒有將這個方法說出來,這并不是因為他不忍看到一個人制作成傀儡,而是因為這種源自于薩滿教的傀儡奇物讓他想到了自己過去生化戰士的身份,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抵觸。
在決定好了這個活死人實驗體的處理辦法后,雷歐將已經準備好的體質藥劑拿了出來,交給希爾維亞。
這一次拿出來的體質藥劑也全都是試驗藥劑,因為上一次拿出來的那些體質藥劑在使用后,效果雖然也很明顯,但副作用卻比雷歐預計得大不少,其中一個受試者差點當場變異,所以雷歐根據效果最穩定的那種體質藥劑,調整了一下制作方法和配方,分別制作出了幾十種用不同材料通過微調方法制作出來的同樣效果的藥劑,希望能夠從這些藥劑中找到效果最穩定、且副作用最小的那一種。
希爾維亞雖然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雷歐制作了不少的藥劑,但當她看到雷歐拿出來十幾個裝滿不同藥劑的藥匣堆放到一起,還是感到有些驚訝。
除了各種機械產品以外,藥劑產品也是多德集團的主要產品之一,畢竟雷歐當時放在實驗室的那些筆記本中記錄了不少已經成熟的藥劑配方,雖然那些配方都是普通的治療藥劑、體力藥劑和精神恢復藥劑等等,但其價值依然非常巨大,為此希爾維亞專門召集了大量的藥劑師,投入了不少資金來制作這些藥劑。
但因為缺少制作方法的緣故,即便有成熟的配方,那些藥劑師依然很難將雷歐筆記本中記錄的所有藥劑完全制作出來,他們只能夠制作少量的幾種治療藥劑和體力藥劑,因為希爾維亞見到過雷歐制作那幾種藥劑,對制作方法有所了解。
可即便如此,最終的藥劑成品率依然不高,整個藥劑制作工坊內,五十多名來自醫學院的高級藥劑師一天能夠制作出五瓶成品藥劑就已經很不錯了,制作出十瓶就要碰運氣了,而雷歐卻輕而易舉的制作出了幾十瓶配方和制作方法完全不同的藥劑,這讓希爾維亞再次認識到了雷歐的煉金術實力。
不過,她很快就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然后將那些藥匣一一裝入到準備好的背包中,就轉身打算離開。
“等等!”雷歐這時叫住了希爾維亞,說道:“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叫住了希爾維亞后,雷歐將自己見到了湖中女士的過程告訴給她,隨后詢問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希爾維亞沉默了一下,臉色陰沉的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去幫湖中女士尋找那個東西?”
雷歐愣了愣,他沒有想到希爾維亞關心的竟然是這件事,但隨后他就明白了希爾維亞為什么會這么想,便苦笑著說道:“你也聽到了這件事沒有時間限制,哪怕十幾年后再去做也沒關系,你不用這么擔心。”
“我只是不希望再等你幾十年。”希爾維亞白了雷歐一眼,說道:“就算我們現在的壽命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但我也不希望在等待中浪費掉。”
雷歐歉意的看了看希爾維亞,承諾道:“如果我要出行的話,肯定會和你一起,不再會孤身一人了。”
“希望你說到做到。”希爾維亞深深的看了雷歐一眼,隨后將注意力轉移回到正事上,說道:“如果事情真的像湖中女士所說的那樣發生的話,那么集團將來的發展計劃就要修改一下了,我們現在的發展計劃都是建立在工業機械上,再加上你之前提出的機械堡壘計劃,可以說集團的核心就是工業機械,要是眾神回歸后,開始壓制工業機械的發展,那么集團可能……”說著,希爾維亞停頓了一下,看看提在手中裝滿藥劑的包裹,說道:“看樣子我們要改變一下發展計劃了。”
“準備以藥劑為主嗎?”雷歐看著希爾維亞的神情動作,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希爾維亞沒有回答,只是表示這些事她來處理,隨后詢問雷歐這幾天是否可以開發幾種可以用于戰斗的藥劑,這種藥劑不僅僅需要擁有短時間內提升常人戰斗力的作用,而且還需要煉制材料是用普通材料、并且可以量產。
希爾維亞的這個要求瞬間讓雷歐想到了地球聯邦早期戰爭中經常給前線士兵使用的腎上腺素藥劑,這種藥劑能夠短時間內激發出普通人體內所能爆發的極限力量,甚至讓人的感官變得格外敏感,進而在短時間內,大幅度的提升普通人的實戰能力。
只不過,這種腎上腺素的副作用非常大,并且這種副作用會長期損害使用者的身體,所以很快這種藥劑就被放棄了。
現在聽到希爾維亞的提議后,雷歐就想到了在維綸世界重現這種腎上腺素藥劑,至于副作用,他相信能夠通過其他方法中和掉,就算不能夠中和,也能夠減輕到不足以對人體造成實質性傷害的地步。
想到這里,雷歐立刻給出了回應道:“明天你來取吧!”
“明天?”希爾維亞愣了愣,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為這也實在太快了。
就在希爾維亞準備開口詢問雷歐更多關于明天他拿出的那種藥劑的細節時,雷歐卻抬手朝她示意了一下,然后看向實驗室入口方向,說道:“我們來客人了。”
說著,便看到雷歐伸手朝一旁的墻壁撫摸了一下,墻壁上立刻顯露出一些符文,隨后符文閃耀出光芒在兩人面前形成了光幕,光幕上則顯示出了整個采石場坑底的情況。
只見在漆黑的谷地正有兩團紅色的人形光團在移動,看樣子像是在尋找實驗室的入口。
這兩個紅色光團是通過符文魔法陣中的體熱感應符文捕捉到的闖入者,在正常視線狀態這兩個闖入者是呈現出一種近乎隱身的狀態,而他們在進入坑底的那一刻就觸發了雷歐布置在周圍的觸動法陣,進而使得入口處的偽裝符文給激發出來,使得這兩個闖入者不僅僅找不到近在眼前的入口,甚至還形成了一個封禁之地,干擾了兩人的感知,讓兩人無法用身上的感知辨認道路,被困在了坑底。
“是天空之主教會刺客廳的無形者。”雖然無法從這個略顯抽象的光幕影像中看清楚紅色人形光團的真實形態和樣貌,但在聽了雷歐對光幕景象的解釋后,希爾維亞立刻就認出了這兩個人的來歷。
“他們還打算對你下手嗎?”雷歐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聲音充滿怒氣的說道。
“應該不是,他們應該是沖著你來的。”希爾維亞搖了搖頭,解釋道:“刺客廳的無形者通常會被用來情報收集,無形者幾乎不會直接加入刺殺任務,也幾乎不會直接參與一線戰斗,因為每一個無形者的培養都非常困難,用培養十名刺客的資源也不一定能夠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無形者。”
“是沖著藥劑來的嗎?”雷歐臉色稍微放緩了一點。
“應該也不是,無形者可不是輕易出動的。”希爾維亞有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和圣裁者馬魯斯有關。”
“圣裁者馬魯斯?”雷歐想到了那個被自己半路攔截的天空之主教會頂層人物,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他怎么看出那個打敗他的人和我有關?他應該看不出我的偽裝才對。”
希爾維亞笑著說道:“他要找的應該就是你的偽裝,因為你很可能就是最近在天空之主教會內部傳聞的那個隱世圣徒。”
“隱世圣徒?”雷歐一臉茫然,道:“這是什么意思?”
“最近圣裁者馬魯斯一直都在宣稱他見到了一個隱世圣徒,那個圣徒是天空之主真正的神眷者,完美的掌握了天空之主的神力。”希爾維亞一邊解釋著,一邊上下打量著雷歐,說道:“現在想想他說這番話的時間正好就在你在城外把他擊退之后,如果沒有錯的話,他口中的隱世圣徒應該說的就是你。你是怎么讓馬魯斯以為你是圣徒的?”
聽了希爾維亞的話,雷歐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明白了為什么當日馬魯斯明明還有力量繼續戰斗下去,卻選擇的撤退,這種完全違背他性格的突兀行為,顯然當時他的偽天空之主神力應該騙過了馬魯斯,讓對方講自己錯認成了天空之主的圣徒。
雷歐又疑問道:“如果是找我的話,他們為什么會跟蹤你呀?”
希爾維亞解釋道:“這應該是一個意外,他們或許想要順便找出幫我制作體質藥劑的那個人。”
“現在怎么辦?”雷歐詢問了餓一下,又立刻建議道:“我正好缺少合適的實驗體正好可以把他們利用起來,說不定能夠順便找出天空之主教會制造無形者的秘密。”
“不行。”希爾維亞立刻搖了搖頭,說道:“損失一個教區主教或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但損失兩名無形者絕對會引起天空之主教會額外的關注,特別是這兩名無形者是被馬魯斯派來的。”
“那要怎么辦?”雷歐問道。
希爾維亞想了想,問道:“你有辦法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讓他們昏迷過去嗎?”
“很簡單。”雷歐回應了一聲,隨后便看到他使用靈能激活了旁邊墻壁上的另外一個觸發符文,隨后便看到光幕影像中的那兩個紅色人影像是引發了什么癲癇之類的疾病一樣瞬間倒在了地上,身體劇烈的抖動著,很快就沒有了任何動作。
“這是……”希爾維亞疑惑的看著雷歐。
“一點小布置。”雷歐聳了聳肩,隨后看了看剛才他激活的觸發符文旁邊已經黯淡下去的七個小圖靈字根,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訝。
雖然雷歐口里說外面的布置是小布置,實際上外面的防御手段絲毫不必奧多琳城差多少,剛才擊倒那兩名無形者的防御陷阱是一個雷暴陷阱,這種陷阱遍布整個采石場深坑底部,只要將其觸發就會爆發出一股強力高壓電流,將闖入者擊倒,并且防御陷阱還會根據闖入者的體質自動的調節輸出高壓的強度。
而剛才雷歐看到的那七個小圖靈字根代表了那兩個被觸發的雷暴陷阱中所有的高壓能量都被輸出了,這么強的高壓足以將普通人燒成灰,但卻僅僅只是讓兩名無形者昏迷過去,可見兩名無形者并不僅僅只是擁有隱藏身形的能力那么簡單,他們的體質也絕對達到了非人的程度。
希爾維亞沒有再在實驗室里面待下去,帶著那包藥劑就離開了實驗室,并且將那兩名昏迷的無形者給一同帶走,看樣子希爾維亞應該會用這兩名無形者作為和天空之主教會談判的籌碼。
在希爾維亞離開后,雷歐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石桌上的實驗體身上,思考著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夠完美的從對方體內抽取血脈,制作成藥劑。
然而,就在雷歐在腦海中開始演算方法的時候,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了重新被隱藏的實驗室入口附近,只見這個人影伸手在那扇偽裝的石壁上撫摸了一下,沒有找到任何入口的痕跡,隨后便又隱藏起來了身形,從深坑底部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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