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此時的虺而言,它肯定是想要逃跑的,因為它可是得罪了四翅巨鷹,所以它如果再不走的話就有可能會被四翅巨鷹給當成辣條吃了,而它雖然是有一點反抗之力,但是問題在于你有時候反抗的越激烈,那么就越有可能激發仇家的兇性。
畢竟作為仇家,對面已經準備好和你拼一把了,所以你狠它就更狠,而你不狠的話它還是會非常狠。
所以如今的虺處境非常尷尬,它想走吧又擔心四翅巨鷹會追過來找自己的麻煩,畢竟這附近又沒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尤其是在面對會飛的四翅巨鷹時就約等于不設防,因為附近的小河就那么深一點,完全無法掩護虺順流而下。
而虺如果要繼續留在這里,那么它十有八九也會成為最先掉隊的那一個,因為蛇類作為一種冷血動物,雖然在平時會依靠太陽來調節體溫,所以也不算怕熱;但是在這么熱的天氣下曬太陽,對于蛇類而言還是有點遭不住,何況這火虎也是一個移動熱源,讓虺都覺得自己快要脫水了。
至于食物什么的,會冬眠的蛇類的確是能夠忍饑挨餓,而虺還可以利用日月精華來維持自己的體力,但是此時的虺必須得時刻防備著身邊的兩只魔獸,還要留意正中間的擬態植物,所以虺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都要爆炸了。
眾所周知,腦力活動也是需要會消耗大量的能量,因此虺雖然是沒有怎么動彈,但也開始覺得有點餓了,可它在這個時候也找不到什么食物。
貪心不足蛇吞象,可惜此時的虺再怎么貪心也吃不下火虎和四翅巨鷹。
而此時的四翅巨鷹等魔獸雖然在表面上維持著三角形的穩定性,但是只要有誰開啟掉隊了,就有可能會被默契的群起而攻之,畢竟對于另外兩只魔獸而言能夠提前解決一個對手也是不錯的選擇。
因此進退兩難的虺在這個時候看到了黑熊精,那就像是看到了家人,因為有了黑熊精在場,它就算是有了依靠。
最重要的是虺還真認識黑熊精,因為它們修煉的地方就是相隔不到百里,所以偶爾還會隔山相望,心情好的時候還可以相互打個招呼,畢竟它們也沒有什么利益沖突,而且還可以在各自的地盤上吃飽喝足,因此就沒有必要去搶別人的地盤。
而且它們也自認為自己其實是修道之獸,所以不想憑空造下一些孽債,因此黑熊精和虺在平時都可以說是在吃素,甚至有時候就只能吸收日月精華過日子。。。不過偶爾這兩只妖怪也會開個小灶,比如黑熊精就喜歡吃點蜂蜜,而虺則是會吃點小老鼠什么的憶苦思甜,畢竟它就是從一條小蛇走到了如今的這一步。
但是為了不造孽,這兩只妖怪還想出了一個奇葩的操作,那就是讓虺在“偶然”經過一個蜂巢的時候不小心釋放出了毒霧,導致這個蜂巢成了無主之物,而黑熊精也會在走路的時候突然來了興致,就地打一套黑熊拳,然后這拳風就會隨機送走幾個倒霉蛋。
如此一來,黑熊精就可以和虺交換食物了。
雖然黑熊精和虺也算是半個朋友了,或者也可以用酒肉朋友來形容,只要不發生利益沖突的話就是哥倆好,如果有沖突那就各憑本事了。
而黑熊精之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靠近虺,主要是它一眼就看清楚了當時的虺正在和另外兩只魔獸相互對峙,所以它雖然已經想好了和虺進行合作,但是也想要打另外兩個魔獸一個措手不及!
該死的天魔走狗!
對于黑熊精這些妖怪而言,這些魔獸就是天魔的走狗,是不屬于這個人世間的造物,所以它們這些吸收日月精華而開啟靈智的妖怪而言是站在了天然的對立面上!
黑熊精還記得自己的父親也是一只成了精的黑熊,它對自己說過這世間的動物都可以通過吸收日月精華來開啟靈智,然后自稱為妖怪,成為這一方世界的守護者,最后有可能成為天上的神明。
而有些神明在得道升天之后就會開始忘本,從而變身為天魔開始為非作歹,甚至是以自己為原型制造了不少的走狗,想要取代這世間剩下的同族,如此一來就不會再有同族飛升為神明!
要知道這些以妖怪之名飛升成仙的神明,它們在天上的權柄就是來自于地上的那些同族,所以當一個族群的妖怪飛升者越多,那么這些權柄就會越發的分散,以至于這些神明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比如隔壁鼠妖一族的神明都快和普通的鼠妖差不多了,也就是多了一個神格可以壓制一手。
當然了,鼠妖之中也有一個意外,那就是傳說中的灰衣之王了,因為灰衣之王是鼠妖一族中的第一個神明,但是它在飛升天界的過程中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回來了,所以就成為了全天下唯一一個地仙,畢竟其它的妖怪都是有機會的話就肯定得飛升成仙,而且想要半途而廢也不是那么的容易,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身死道消,連個渣渣都不會剩下。
不過這都是黑熊精從自己父親那里聽說的小道消息,因為它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看到過真正的神明,所以也不知道這些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
有些時候,擁有靈智也是折磨啊。
黑熊精突然嘆了一口氣,看向遠處人類的眼神中不由得帶上了一絲羨慕,因為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的萬物之靈長,雖然他們的下限挺低的,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踏入神明的領域,但是上限非常高,因為這些人類只要能成神,那么保底能夠打十個妖怪神!
何況這些人類在出生之后就有了靈智,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黑熊精可是不少普通的黑熊親戚,當然這說是親戚,實際上就是一群普通的黑熊,所以這群家伙別說是進行交流了,甚至還不講衛生!
所以黑熊精在生出靈智之后就果斷的選擇了離家出走,而它的父親也很支持這樣的選擇,因為它要不是這群黑熊的族長,它也想要溜之大吉了。
沒辦法,作為一家之主是真不能走啊,因為在它成為妖怪之后可是忍不住建立了一個大家庭,畢竟平時的黑熊都是獨來獨往,所以黑熊精的父親就想要改變這一切。。。然后它就找了一個山頭取名為黑熊山,接著就弄了好幾個洞府出來,以至于此時的黑熊山上已經有了幾十頭黑熊,但是開啟靈智的黑熊就只有如今的黑熊精一個!
毀滅吧,黑熊山!
這可不是黑熊精的想法,而是黑熊精的父親在送它離開時親口所說,因為它已經不指望黑熊山能夠出現第二只開啟靈智的妖怪了,所以還不如把這個奇怪的地方給毀滅了,以免會遺禍無窮!
所以在黑熊精背井離鄉之后,雖然沒有再回過黑熊山,但是也偶爾能夠從路過的其它妖怪口中得到一些消息,比如黑熊山在前段時間闖進去了一個奇怪的人類,看樣子好像是一個修士,但是他的實力也不太行,所以剛上山就被它的親戚們給嚇暈了過去。
不過就算如此,黑熊精也挺想在下輩子成為人類的,因為它一想到自己在沒有開啟靈智之前做了些什么,就只覺得頭皮發麻了,畢竟有些事情是真的不堪回首啊!
就比如劉星在小的時候不小心把頭卡在了欄桿里,然后就被小伙伴和鄰居們笑話了好長一段時間。
看著遠處的黑熊精,劉星總覺得這家伙好像是一直在看向自己這邊,看起來是對自己一行人很感興趣啊,所以不會是把自己一行人給當成午餐了吧?
想到這里的劉星估算了一下自己的速度,然后就不難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一行人之中可能也就于雷能夠逃過一劫,只要黑熊精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針對他。
至于其他人,那就是一口一個嘎嘣脆了。
沒辦法,現在可沒有地方逃跑啊。
“黑熊精嗎?”
就在這時,于雷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熊精?難道那個說法是正確的!”
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這時,楊群英翩然而至,看來孟富貴已經回到甜水鎮了。
“這是黑熊精?”
楊群英也是一臉驚訝的說道:“難道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所以虺也應該算是妖怪吧?”
難道在這次的武俠模組里就沒有“妖怪”的確切定義嗎?
劉星連忙翻找“劉鵬”的記憶,發現這次武俠模組里雖然是有妖怪這個說法,但是問題在于這個說法只能算是民間對魔獸的一個俗稱,以及對某些不知名存在的稱呼,比如某個地方的田地經常會毀,就會認為是山上的野豬成精了。
不過還是有一些人認為該把某一類生物給定義為妖怪,也就是擁有就一定智慧的普通動物,這樣就好和魔獸進行區分,但是因為可用的樣本實在是太少了,所以這個說法也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
“這難道就是從黑熊山上下來的黑熊精?我聽說那座山上生活著不少的黑熊,要知道黑熊可是一種習慣了獨來獨往的動物,畢竟一只黑熊每天所需要的食物可不少,可能要巡遍一座山才能夠吃飽,所以這么多黑熊聚在一座山上很明顯是不正常的,而且附近的人還真看到過一只體型巨大的黑熊。”
楊群英不愧是甜水鎮里實力最強的那一位,果然是突出一個見多識廣,竟然能夠說出這只黑熊精的來歷。
“不過黑熊山最特別的地方就是這些黑熊幾乎不會下山,所以也不知道它們都在吃些什么,不過那只巨大的黑熊,也就是黑熊精偶爾會外出狩獵,要知道有人可是見過它帶了一頭老虎回去,因此到現在還沒有人敢進入黑熊山,哪怕是我這樣的一流高手也沒有把握對付那么多的黑熊,除非我有機會一個個的進行偷襲,不過黑熊精應該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楊群英有些感嘆的說道:“如果忽略這個黑熊精的外形,我會真的覺得這就是一個人,因為它的動作和神態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它的那個眼神,竟然能讓我看出很多東西!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它好像并不會對我們出手,因為它不像是壞人?”
劉星等人都是一臉疑惑加驚訝的看向了楊群英,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劉星也知道楊群英這人不會無的放矢,所以他這么說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比如這只黑熊精的眼神真就那么的純真?
但是吧,雖然黑熊精在一開始的時候是擺了劉星等人一道,但也只像是在搞惡作劇而已,因為它真想要對劉星等人出手的話,那么劉星等人別說是反抗了,可能怎么沒得都不知道。
別說是已經開啟靈智之前妖怪了,就算是普通的野獸也知道在必要的時候藏拙,然后再來一個一擊致命,絕對不能在對手知道自己底牌之后再出手,因為這么做效果會大打折扣。
所以要么是黑熊精還有很厲害的底牌,要么就是黑熊精是真的不想傷害自己一行人,只是和自己一行人開了個玩笑。。。破局點!
劉星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這只黑熊精可能是克蘇魯跑團游戲大廳給這段劇情安排的破局點,因為此時的這段劇情已經陷入了停滯,畢竟那些魔獸都沒有動手的意思,看起來是準備拖時間,誰拖不下去了就直接淘汰,而最后的勝利者才可以和擬態植物單挑。
而就這些魔獸的身體素質而言,只要不進行戰斗的話餓個十天半個月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何況這次劇情的魔獸數量可能還會增加,如此一來這段劇情就沖著一個月之后去了。
這對于玩家而言可就太不友好了,畢竟玩家在這次武俠模組里能有幾個一個月啊?
這就像是一個二十四小時內通關的模組,讓你拿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去看了一場無關緊要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