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作為一名皇帝,當你的帝國越來越龐大時,你手下的那些文臣武將難免會因為各種原因而分成好幾個陣營,其中最大的原因說白了就是兩個字——利益。
所以作為一個好皇帝,一個負責的皇帝,你必須得站出來當這個分蛋糕的人,但這其實是一件非常難做好的事情,畢竟你手上的蛋糕就那么大,而誰都想多吃一口,同時有很多人也都覺得自己更加的勞苦功高,必須得比某某人多吃一口。
這就是現在的公司為什么會嚴禁員工去打聽同事的工資,因為兩個同時加入公司且能力和業績也都差不多的員工,也是有可能出現工資上的巨大區別,畢竟如今的很多公司在招人的時候都不是給出一個確切的工資,而是會在一個范圍區間里和員工進行拉扯,于是這初始工資就有可能出現上下限的區別。
不過這些公司的員工工資是可以做到保密,只有員工本人和相關經手人知道確切的數目,但是皇帝給手下們的封賞可是得做到人盡皆知,畢竟他們得走馬上任,或者在自家的大門口掛上一塊帶有“公侯伯子男”之類后綴的牌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一個蘿卜一個坑,你總不可能把一塊封地交到兩個人的手上吧?
如果你是一個王朝第三任乃至之后的皇帝,那么這個問題還會簡單一些,因為你的爺爺和父親都已經幫你把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你需要做的就是找一個合適的倒霉蛋將其送走,然后扶持起自己的親信來掌控大權。
這就像當年的和珅都已經做到那份上了,前任皇帝都還把他給留著,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繼任者能夠在第一時間拿和珅立威,順便用和珅的家產來充實自己的內帑。
要知道在大部分時候,皇帝自己的內帑,也就是小金庫都挺缺錢的,畢竟皇帝花錢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不過你如果是和新龍帝一樣的開國之君,那么在分蛋糕的時候可就要頭痛了,因為前來分這塊蛋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們來找你分這塊蛋糕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他們可是陪著你出生入死了那么多年,都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你如果不好好的封賞一番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所以劉星縱觀古今中外的歷史,就發現很多開國之君都是在剛剛建立王朝的時候就對有功之臣大肆封賞,結果一不小心就發現自己封出去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因為這就像是現在各種著名球隊的工資結構,他們為了招募巨星來為自己效力就會開出高額的工資和獎勵,結果隊內的球員如果覺得自己的能力和新來的巨星差不多,但是自己拿到手的錢比這新來的少很多,那么這個球員肯定會吵著要球隊給自己漲工資。
牽一發而動全身,當一個新來的巨星打破了一支球隊原有的工資結構時,那么球隊就得做好給所有球員漲工資的準備,畢竟在體育界其實也有“番位”這個概念,而工資就側面體現了這一點。。。所以劉星還記得曼聯就是在引進桑切斯時給出的工資實在是太高了,于是就不得不把整體的工資結構往上抬了好幾個臺階,如此一來這工資支出可是一個大數目了。
更重要的是,曼聯在這個時候如果要出手某個表現不佳的球員時就會面臨一個很尷尬的問題,那就是球員的工資實在是太高了,想要接收球員的新球隊肯定是不愿意再給這么高的工資,而球員就算知道自己現在的能力無法匹配如此高的工資,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是不能接受大幅度的降薪,除非他還有東山再起的雄心壯志。
于是乎,這些年來因為工資問題而砸在手里的球員,曼聯可謂是每年都能夠找出一兩個來,而且這還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畢竟表現這么差的球員都能夠在曼聯拿這么高的工資,那么曼聯要去買新球員的話也就得按照這個標準來給工資,所以這又有可能買到一些高薪低能的球員。
因此這些年的劉星都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干脆自己從克蘇魯跑團游戲大廳里兌換出一筆現金去把曼聯給收購了,然后再從頭來搭建起一支工資結構合理的新球隊。
不過劉星在這個時候也只是想想罷了,這并不是劉星拿不出這么多錢,而是沒有精力做這件事情,同時自己也沒有好的辦法來解釋自己為什么能拿出這么多錢,畢竟曼聯可是世界上最賺錢的俱樂部之一,哪怕這些年的成績不怎么好,但是該賺的錢還是一分都不少的。
所以劉星也有想過和張景旭等人一起合伙開一家公司,給自己在現實世界里打造出一個億萬富翁的人設,這樣自己才好在現實世界里大手大腳的花錢。
有錢不能用,那是真的難受啊。
而在這方面劉星還是挺佩服新龍帝的,因為他在分蛋糕的時候還是非常克制的,不像是古時候的那些開國之君會為了一步到位而大封特封,以至于之后會出現那種賞無可賞,功高蓋主的情況。。。當然也有可能會出現那種開國之君在冷靜下來之后,發現自己貌似是有點太過于大撒幣了,把太多的東西給封了出去,以至于自己都沒有辦法掌控大局了。
于是乎,古時候的很多朝代都會在建立之初就出現卸磨殺驢,鳥盡弓藏的情況,說白了就是開國之君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什么經驗,所以把太多的蛋糕給分了出去,以至于后來發現當初的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于是就想要回收一些蛋糕,但是這潑出去的水可不好再收回來啊,因此就只能耍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了。
當然了,在這里也不排除某些有著從龍之功的文臣武將在這個時候已經飄了,同時還做出了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拿他們開刀也是理所當然。
這就是一種循環啊。
而新龍帝在這方面倒是挺克制的,如果說歷史上的那些開國之君是一口氣分出了九成的蛋糕,那么新龍帝就只拿出了三成的蛋糕進行了第一輪的封賞,然后根據大家的表現又封出了三成的蛋糕。
所以新龍帝還真沒有做出多少狡兔盡,良弓藏的操作,當然這也架不住某些人在作死,因此新龍帝在如今的新龍帝國里也算是風評不錯,不論是王侯將相還是士農工商都覺得新龍帝去一個稱職的好皇帝,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他在立儲方面的猶豫不決,以至于現在的問題都已經不能用正常手段來解決了。
而此時的劉星覺得自己也像是一個開國之君。。。好吧,這好像就有點過于抬高自己了,因為自己的手下也就兩三千人,而且其中一大半的人都是臨時投靠自己,至于剩下一小半中的很多人也是來自己的手下混日子,所以此時的自己也就是一個只能在窩里橫的山大王罷了。
不過就算如此,劉星也知道自己得想辦法平衡各方勢力的利益,還好此時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想辦法從這個格子陣里全身而退,不要和那些NPC產生你死我活的矛盾。
但是吧,有些人還是想要往上爬一點的,因為這次的活動還是會有一個排行榜,而排行榜前列的玩家自然是能夠獲得更多的獎勵,所以有點能力,或者說自認為是有點能力的玩家都想要在這么多玩家之中鶴立雞群,站出來做點什么。
所以此時的劉星就注意到有不少生面孔的玩家正在靠近自己,要不是因為自己一直在和龍三等人談事情,他們可能就要上來毛遂自薦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啊,劉星雖然不是那種內向的人,甚至還可以說是比較外向,能夠和大部分人玩在一起,但是問題在于劉星并不喜歡和陌生人進行接觸。。。換而言之就是如果可以的話,劉星并不喜歡和陌生人聊天。
結果現在可能要和一群陌生人聊些有的沒的,劉星就覺得有點頭疼了。
在囑咐完龍三各項事宜之后,劉星就把楊德也給叫了過來,先是把李夢瑤給他介紹了一下,然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我之后提前離開了格子陣,那么這里就交給你和龍三負責了,你們倆最好是通力合作,一文一武的相互配合吧,比如在你沖鋒陷陣的時候就讓龍三坐鎮后方,而小李就是你們最堅固的后盾,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她最好還是不要亮出自己的身份會比較好!因為楊德你也知道我還有一些隊友是選擇了其它城池來開局,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你懂得。”
楊德自然是明白劉星的意思,所以點頭說道:“沒問題,我在這次活動中也認識了不少的新朋友,他們的武功都還挺不錯的,所以我相信有他們在的話我還是能夠鎮的住場子,何況鱷魚也不會袖手旁觀。”
此時的鱷魚和楊德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所以在劉星去找李青松的朋友時,楊德就和鱷魚聊的很開心,要不是現在不合適,可能他們都已經拜把子了。
所以楊德和鱷魚如果能雙劍合璧的話,那么在如今的玩家之中還沒有什么人能夠對抗這對組合。
在安排好了自己的“后事”之后,劉星就看了一眼遠處的白河城,而此時的白河城正在和另外一個玩家面面相覷,一動不動。
沒錯,此時的白河城和眼前這位玩家選擇的比賽項目就是比耐力,也就是雙方面對面的站著,除了眨眼睛之外就不能再有其他的大動作了,而這里的大動作是什么呢,那就得看洛爺的想法了。
也正是因為此時的白河城背對著自己,劉星才敢把李夢瑤給叫了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了啊,此時的劉星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那就是跑去干擾一下白河城,把他給提前送出格子陣,反正格子陣外面還有張景旭可以制衡他。
說句老實話,如今的劉星還是很擔心白河城這家伙如果是在自己被迫離開格子陣之后,他還待在這圍城格子里的話會不會做點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防備白河城的心。
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干擾了白河城的比賽,那么自己會不會受到洛爺的懲罰呢?
如果自己是指使其他人去干擾白河城的比賽,那么最后受到懲罰的人會是誰呢。
算了吧,這么做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而且在外人看來這白河城不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還是多年的好友,所以自己在這個時候背刺白河城那就有理說不清了。
何況白河城也不一定能夠撐到最后,而且他就算是承擔了最后,也不一定能夠被留下來指揮這些玩家,因為洛爺有可能會讓他成為圍城格子的新主人,四舍五入也算是被軟禁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此時正在和白河城比耐力的這位玩家在周圍人的口中,可是從小就有著遠超常人的耐力,比如軍訓的時候他可是能夠站在那里一個小時都不帶動彈的。
而白河城之所以會主動選擇比耐力,按照他的說法就是想要拖延時間,把整個任務的流程給拉長,這樣大家才能有更多的反應時間。
尤其是像劉星這樣的“重要人物”如果提前被踢出了格子陣,那么大家還得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不過劉星總覺得白河城這家伙是想要給自己整個活,或者說他本來就很享受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
但是有一說一,此時的白河城的確是把這次的任務流程拉長了許多,因為除了他和他的對手之外,其他玩家都已經完成了捉對廝殺,都在等待白河城二人的比賽結果。
“現在才十多分鐘,如果老白的對手真能堅持一個多小時,那么我們就要看老白還能這么站多久了。”
劉星叉著腰說道:“自我對老白的了解,他最多也就能再堅持半個小時,畢竟他不是那種能耐得住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