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快了？”
張磊若有所思。
“真的嗎！？”
小女孩很激動。
她的霉運真的要結束了嗎？！
張磊微微笑了笑。
沒有立即回答小女孩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問題，“甜甜，你知道我今天見到……”
張磊頓了頓，然后道，“那個跟你有著相似經歷的叔叔叫章晨。”
“你可以叫他章晨叔叔。”
小女孩點點頭。
章晨叔叔。
張磊翹了翹嘴角。
“甜甜，你知道我今天見到章晨叔叔知道了什么嗎？”
什么？
小女孩一臉的問號。
叔叔與章晨叔叔見面說了什么她怎么知道？
她又不在。
張磊的眼里掠過一絲笑意。
他端起飲料喝了一口。
然后放下。
“甜甜，要不是為了你，今天叔叔看到章晨叔叔也不會上前去打招呼。”
“為什么？”
孩子不解。
叔叔不是認識章晨叔叔嗎？
“因為叔叔跟章晨叔叔好多年沒見了。”
張磊對孩子很坦誠。
“叔叔擔心章晨叔叔忘記叔叔了，”
“那叔叔就很尷尬了。”
哦哦。
小女孩點點頭。
是這樣啊。
小女孩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
“那章晨叔叔忘記叔叔了嗎？”
張磊搖頭。
“很幸運。”
“章晨叔叔沒有忘記叔叔。”
“我們順利的相認了。”
“哦哦。”
小女孩咧開嘴角。
這不是很好嗎？
“想到你現在的情況……”
張磊替孩子把烤熟的肉夾到了孩子的碗里。
他放下筷子，繼續道，“我問了章晨叔叔他那時候是怎么結束自己的倒霉的？”
“也許能對你的情況有些幫助。”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
張磊微微搖頭。
這孩子現在多希望，等會就會多失望……
“但你章晨叔叔的情況……”
“很特別。”
“很特別？”
小女孩歪了歪腦袋。
什么意思？
“你一邊吃一邊聽我說。”
見孩子停下吃飯，張磊提醒孩子。
小女孩重新拿起筷子。
“哦。”
小女孩乖巧應道。
“……他那時候見到了一位很奇怪的老爺爺。”
張磊緩緩道來，“老爺爺有著綠色的頭發與綠色的皮膚。”
“老爺爺還是一個侏儒。”
“侏儒？”
小女孩有些驚訝，也有些疑惑。
那是……什么？
“就是個子比較矮的人。”
張磊解釋。
“那位老爺爺可能比甜甜還要矮。”
小女孩下意識的低頭。
看著自己碰不到地面的腳。
比她還要矮？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
“那不是跟白雪公主的小矮人一樣？”
小女孩的眼睛微微一亮。
張磊一愣。
隨即嘴角噙著幾分笑意的點點頭。
“是的。”
白雪公主的小矮人？
果然是孩子。
想法總是這么的天真爛漫、天馬行空，充滿著童話的色彩。
張磊突然意識到一點：他與章晨覺得奇怪的老爺爺很有可能在孩子的眼里……
并不奇怪。
張磊笑著搖搖頭。
“……章晨叔叔看到了奇怪的老爺爺……”
“本來只是覺得老爺爺有些特別。”
“沒有想到老爺爺告訴章晨叔叔……”
張磊頓了頓，略微賣了一會關子。
小女孩眼巴巴看著張磊。
同時不忘往嘴里塞了一塊肉。
張磊的眼里掠過一絲笑意。
他繼續道，“章晨叔叔那段時間所有的倒霉都是老爺爺做的。”
過了好幾秒，小女孩才反應過來的張大嘴巴。
什、什么……
小女孩很吃驚。
又有些懵懂。
“叔叔……”
小女孩喃喃。
“是不是很吃驚？”
張磊理解孩子的表現。
小女孩愣愣的點頭。
很吃驚。
“甜甜。”
張磊面色微斂，“你相信老爺爺說的話嗎？”
小女孩又愣住了。
什么意思？
“你相信……”
張磊笑了笑，然后道，“老爺爺可以悄無聲息的跟在章晨叔叔的身邊。”
“然后時不時的使些絆子，讓章晨叔叔倒霉。”
“最重要的是……”
“章晨叔叔完全沒有發現他。”
小女孩睜大眼睛。
“老爺爺一直跟在章晨叔叔的身邊？”
“不然怎么時不時的找到機會給章晨叔叔使絆子呢？”
張磊略微聳了聳肩膀。
“……章晨叔叔沒有發現老爺爺？”
小女孩疑惑。
“沒有。”
張磊搖頭。
“直到老爺爺自己出現了，章晨叔叔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章晨叔叔的倒霉真的是……”
小女孩慢慢反應過來了，“那個老爺爺做的嗎？”
“不知道。”
張磊攤手。
小女孩一愣。
剛才叔叔不是這樣說的啊……
她記錯了嗎？
“我說的……”
張磊微微壓低聲音，增加了幾分強調之意。
“是那位老爺爺自己這樣說的。”
“但……”
“真實性有待商榷。”
“而且……”
“那位老爺爺還有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
“什么？”
小女孩下意識追問。
“就是……”
張磊看著孩子圓溜溜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那個老爺爺只有章晨叔叔看到了。”
“其他人都沒有看到。”
小女孩有些懵了。
什么……
“老爺爺只有章晨叔叔看到……”
小女孩很吃驚。
“是的。”
張磊點點頭，“章晨叔叔的媽媽還有鄰居都沒有看到。”
“所以他們看到章晨叔叔對著空氣講話覺得很奇怪。”
“他們告訴章晨叔叔……”
張磊放慢了語速，“那位老爺爺只是他的……幻覺。”
“不是真的。”
幻、幻覺？
孩子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
“是不是聽得有些耳熟？”
張磊看著呆呆的孩子，提醒孩子，“你剛才也說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小女孩嘴巴微張。
沒有發出聲音。
“章晨叔叔那時候被他身邊的大人告知，那位老爺爺是他的幻覺。”
“章晨叔叔不相信。”
“因為章晨叔叔見到了老爺爺，也跟老爺爺說話了。”
“還說了不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