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侏儒只是少見，并非不存在。
雖然他沒有看到過。
“是老爺爺？”
張磊確定。
綠色的頭發……
其實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是一般來說，綠色頭發的主體是年輕人。
他第一次聽到老人……
難免有些震驚。
“是老爺爺。”
大叔肯定。
“……這么新潮的嗎？”
張磊咂舌。
“他染了綠色的頭發？”
“還是戴的假發？”
“不知道。”
大叔搖頭。
“我就見過他一次。”
后面他再怎么想要再見那位老爺爺一次而不得了。
“那綠色的皮膚……”
張磊臉色古怪。
最奇怪的就是這個綠色的皮膚了。
世上就三個顏色的皮膚：白色、黃色與黑色。
哪里來的綠色皮膚？
“……他自己涂的？”
大叔微微一愣。
然后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那時候那么小，又只見過他一次……”
哪里分辨得清楚？
而且……
“他說的話對我的沖擊性太大了。”
“我也注意不到其它了。”
“什么話？”
張磊好奇。
他覺得……
那個老人的外貌已經夠有沖擊性的了。
他現在光是想象……
就覺得有些困難了。
結果那位老人的話還更具有沖擊性嗎？
“他跟我說……”
大叔頓了頓，然后佯作不在意的道，“我那段時間的倒霉都是他做的。”
幾秒的寂靜……
“……什么？！”
張磊張大嘴巴。
他聽錯了嗎？
他伸手揉了揉耳朵。
“你剛才說什么？！”
“你遇到的那個奇怪的老爺爺……”
“他說你遇到的那些倒霉事都是他做的！？”
張磊語速飛快。
可見張磊情緒的激烈。
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怎么可能！？”
張磊都有些尖叫了。
引來了不少的路人的視線。
張磊毫無所覺。
張磊現在滿腦子都是章晨剛才說的那句話。
開玩笑呢！？
大叔咧了咧嘴角。
“你覺得不可能是吧？”
“當然！”
張磊脫口而出。
“怎么可能！？”
“你”
張磊的聲音卡住了。
幾秒后，張磊想通了。
“你不是在學校里也老是遇到倒霉的事？”
“這也是他做的？”
“他進得來學校嗎？”
“就算他進得來，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讓你倒霉……”
張磊越說反倒有些不自信了。
“不行吧？”
“一個老人家……”
“他是特工嗎？”
“應該不行。”
大叔笑了笑。
“你一聽我說就覺得那個老爺爺說的話很荒謬……”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張磊有些懵。
“但那時尚是孩子的我很相信那個老爺爺說的話。”
大叔聳肩。
誰沒有個天真單純的小時候？
哎……
張磊眼睛微瞪。
相信了？
“如果不是我媽媽出現的話……”
其實大叔是有些遺憾的。
若那時候媽媽沒有出現或者出現得再晚點……
也許很多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張磊一愣。
什么意思？
“你媽媽也看到了那位老爺爺？”
“那位老爺爺是當著你媽的面跟你說的！？”
這么囂張！？
張磊震驚了。
“不是。”
大叔搖頭。
“是我媽媽看到了我跟老爺爺講話……應該。”
“……應該？”
張磊一愣。
什么意思？
看到就是看到。
沒看到就是沒看到。
應該……
到底是看到了？
還是沒看到？
“哎，你說清楚。”
張磊有些著急。
他怎么有些聽不懂人話了？
大叔砸了砸嘴巴。
這事吧……
說起來有些玄乎。
他都能預料到張磊聽到他的話后的表情。
他摳了摳臉頰。
“就是……我媽應該看到了我跟老爺爺說話……才對……”
“那個時候，我正在跟老爺爺說話……”
“我家的一個鄰居老奶奶看到了我。”
“她……覺得很奇怪。”
奇怪？
張磊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
為什么會奇怪？
是奇怪那個樣貌特別的老爺爺嗎？
不是應該震驚居多嗎？
要說奇怪……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她回去找了我媽媽。”
明明跟別人說過一遍，再說一遍，大叔怎么覺得自己更加口拙了？
“……媽媽跟她一起過來找我。”
張磊越聽臉上的疑惑越明顯。
不是……
這段話有什么問題嗎？
張磊欲言又止。
想要打斷章晨詢問，又覺得自己也許應該再有耐心一些……
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媽媽沒有看到老爺爺。”
大叔直接說了。
他甚至有些后悔前面講了那么多了……
直接說重點不好嗎？
等張磊哪里有疑問問他、他再解答……
這樣是不是更高效些？
張磊愣了。
什、什么？
他有些犯迷糊。
章晨剛才的那句話好像有問題……
細想一下……
又好像沒有問題？
張磊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他深吸一口氣。
“章晨。”
“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張磊壓低嗓音，借此控制自己有些要暴走的情緒。
“不要每句話都似是而非的。”
“我都給你弄懵了。”
大叔頓了頓，然后道，“就是我在跟老爺爺談話的時候，按理說媽媽應該看到老爺爺的。”
“退一萬步，媽媽來得時候剛好老爺爺離開了……”
萬一就這么巧呢？
畢竟他也不確定當時老爺爺什么時候走的？
雖然這時間卡得也太準了。
除非老爺爺有意這么做……
“那么，余奶奶……”
“就是把我媽叫來的老奶奶……”
“她應該也看到了老爺爺才對。”
這話的意思……
“她沒有看到？”
張磊反應很快。
“沒有。”
大叔搖頭。
“就是因為她沒有看到……”
“她看到我一個人像是在跟人說話……”
“但我的對面又沒有人。”
“她覺得很奇怪。”
“才匆匆去找了我的媽媽。”
“讓我的媽媽過來。”
哎……
張磊的神色有幾分愣怔。
他差不多聽明白了。
“你是說……”
“……那位奇怪的老爺爺……”
“只有你看得到？”
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