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是人類?!
待看清楚偷襲它的身影后,犭戾有些意外與吃驚。
畢竟,現在能看到妖怪的人類都少了,更遑論對妖怪出手的人類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
剛才若不是它反應快,它此時的身上就要多出一道傷口了。
看著下方不遠處眼神厭惡而冰冷的人類,犭戾純白的眼眸深處好似燃起了更加幽邃虛無的火焰。
渾身妖氣暴漲。
可惡的人類,它要讓他付出膽敢對它出手的代價!
但是,幾分鐘后,全力奔跑的犭戾深刻體會到了人類所謂的打臉是為何意。
之前氣勢洶洶是它,現在狼狽逃竄的也是它。
那個人類出乎它意料的厲害。
而且下手狠厲,完全不留任何轉圜的余地。
它一個縱身,輕巧的落在了隔著一條過道的屋頂上,不用回首,背后如影隨形的危險感猶如芒刺在背,讓它全身毛發直立,神經繃到了極限。
那個人類一直緊追著它不放。
但是,它現在才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
這個人類為什么一副欲把它除之而后快的兇狠模樣?!
它做什么了?
它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犭戾心里苦。
在它的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的狼狽過。
還是因為一個人類。
它很想跟那個人類聊聊。
它曾跟人類一起生活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它不討厭人類。
但是,對方冷硬的面容、尤其是看著它猶如看什么臟東西的厭惡目光讓它愈發惱怒的同時也無比清楚的明白,對方一點跟它交談的想法都沒有。
這個人類是真的想殺了它。
而且,這樣的念頭堅若磐石,沒有絲毫動搖的可能。
害得它都有些不確定起來,難道它無意中真的做了什么傷害這個人類的事而不自知?
犭戾尾巴一甩。
“呯”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
“啪”
一把小刀跌落到了地面上。
半空中還有幾絲紅色的毛發。
犭戾眼角抽了抽。
來不及心痛自己被小刀凜冽的罡風削去的毛發,它深吸了一口氣,四肢愈發繃緊了幾分,本就到極限的速度又生生的提升了一分。
對方的武器是一柄柄薄如蟬翼的小刀。
它數過,一共有五把。
之前偷襲它的就是其中的一把小刀。
小刀被輸入了靈力,更是攻擊力驚人。
而且,無聲無息。
它差點被一把從斜下方急射而來的小刀削去了半個腦袋。
多把小刀圍攻下它更是左支右絀,躲得很是艱難。
“啳”
躲在招牌后面的犭戾突然一躍而起,兩把小刀在它的身下交錯而過。
若不是它跳起的及時,怕是就要被戳個對穿了。
就在它慶幸的同時,頭皮一陣發麻,瞳孔瞬間緊縮成針。
它知道,一把小刀正沖著它的后腦勺飛速掠來。
半空中無借力的情況下,它尾巴急速甩出,在下方的鐵桿上飛速繞了一個圈,然后用力一拉,它的身子飛速墜下,一把裹挾著凜冽罡風的小刀緊貼著它的頭皮飛過。
又是幾根紅色的毛發在空中飄散。
它心里一跳,臉色難看。
后面的躲避更加的小心而隱蔽了。
犭戾一路躲躲藏藏的總算是跟那個人類拉開了些距離。
但是從遮掩物的縫隙小心的向外看去,它發現,即使追了這么久,現在更是差不多追丟了它,對方的面容卻沒有一絲的變化,一如它一開始見到的冷硬。
這樣的人類怎么看都不像是會產生放棄的想法。
等到眼前不見了人類的身影,又過了好一會兒,確保對方不會殺一個回馬槍,犭戾才矮著身子從躲避的地方竄了出來,飛速藏進了之前就看好的下一個遮掩物。
雖然暫時擺脫了那個人類的追蹤,犭戾心里的危機感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因為,它知道,對方在找它。
所以說,一根筋又固執的人類最討厭了。
它沒有停下奔跑的身影。
不同于之前總是往熱鬧的地方竄,因為它知道,在普通人眾多的場合,那個人類必然會有所忌憚。
他出手的一點遲疑于它都是擺脫對方的機會。
現在,它是看哪里隱蔽,就往哪里跑。
它跳下高墻,在一個幽暗的巷子里飛速前行。
前方漸漸有光亮彌漫開來。
它知道,它就要跑出巷子了。
就在它想要跳上邊上的圍墻,往那里露出一角的招牌后躍去的時候,它警惕四周的目光驀的一頓。
前方的光亮中顯出了一個身影。
一個讓它無比熟悉的身影。
那是……
“啳啳啳啳~”
蕭驍大人!
“難怪……”
蕭驍輕聲呢喃。
犭戾目光疑惑。
蕭驍嘴角微翹,語氣中略帶著幾分打趣,“難怪你剛才看到我那么激動。”
“我以為是久別重逢。”
“原來是見到救星了。”
“啳啳”
犭戾表情一僵,下意識就要反駁。
但是隨即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又覺得任何的解釋都是枉然。
正如眼前的人類所言,它剛才看到他,真的有幾分看到救星的欣喜感覺。
至少同為人類的話,那個不講道理的家伙應該還是愿意溝通的吧?
“你是說,他突然就對你發動了攻擊。”
蕭驍看著某只身形僵硬、表情陰晴不定的妖怪,眼底有絲笑意一閃而逝,隨即正色問道,“你之前有見過他嗎?”
犭戾歪著腦袋認真想了很久,最終它搖了搖頭。
“啳啳”
沒有。
“啳啳啳啳啳啳啳啳啳”
我之前沒有見到過那個人類。
至少,我沒有跟他有過交集。
“是嗎?”
蕭驍眉頭微皺,“那倒是奇怪了。”
“……怎么了?”
他發覺犭戾的神色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沒有了剛才聊天時的輕松。
犭戾身子弓起,向著一個方向齜出了尖銳的牙齒,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
微微佛動的火紅色毛發幾乎讓人有一種眼球被灼傷的錯覺。
他隨著犭戾的動作看向了左邊。
靠在樹上的身子慢慢直起。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身形修長,裹著一身黑色的大衣。
豎起的衣領擋住了他的半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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